陸晨陽看著她的神情，特意加重自己說話的音量，“郭愛娟，你覺得怎么樣？”

猶豫片刻，郭愛娟知道她根本無從逃脫，磕磕巴巴地坦白道：“陸……律，不用看監控了。”

陸晨陽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卻還是追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照片是我貼的，我認，到處造謠，也是我干的。”

陸晨陽聽到郭愛娟的坦白，一下子怒意冒出來，“你的工作是很閑嗎？還有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把你的這些心思用在案子上，你肯定比現在要做得優秀。”

“陸律，我錯了，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郭愛娟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但陸晨陽卻沒有停下，“律所入職培訓的內容，你就忘記了？曾經我說過“不忘初心”，這四個字的意義是什么，是要你們守護著自己的夢想。”

“陸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看著郭愛娟又是認錯，又是哭泣，陸晨陽到底看不下去，便看向張笛說道：“張笛，你作為受害人，她怎么做能平復你的心情？”

此情此景，張笛應該是大快人心的，但是剛剛陸律說的那幾句話，也深深的擊中她的內心。

特別是那四個字，不忘初心，不能忘記自己最初的夢想和目標啊！

“愛娟，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你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原諒你。”

“不不不，是我一個人干的，跟其他人沒關系。”

郭愛娟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地在閃爍，張笛清楚她內心有多心虛。

“好，你不說，我也知道。”

忽而，張笛又看著陸律說道：“陸律，我需要她當面道歉，還有她需要寫一封道歉信，然后貼在公司的宣傳欄。”

陸晨陽點了點頭，他知道張笛其實很清楚有幕后黑手，但她不想強人所難，他相信的選擇。

“張笛的訴求，已經說清楚了，應該能做到吧？不過，不能做到，也得做。”

“實話告訴你，你這樣的行為，嚴格來說，開除也不過分，但基于我們律所不僅僅是一個機構，也是讓人成長的學堂，盡管你犯了錯，可以給你改正的機會，但你要保證下次絕不再犯。”

被陸晨陽的這些話語給震懾住了，郭愛娟的眼里噙著淚，臉上又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她也有怨恨，可陸律到底給了一條好的出路，她怎么能輕易放棄呢？

再說，如果因為這個被律所開除，那這將成為她職業上的污點，到時還會有其他知名律所要她嗎？

想到這些，郭愛娟慢慢穩定自己的情緒，然后跟張笛說道：“張笛，對不起！道歉信我會寫，但是我不能署名，你看這樣可以嗎？”

張笛沒有立馬回復，她是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心慈手軟，這不符合一般的路數呀，她怎么能就這樣放過她呢？

可不放過她，又能怎么樣呢？陸律還在控場，她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這么不饒人。

然后她定了定，語速不快不慢地說著話，“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澄清事實，你要好好寫。”

接著，就聽到陸晨陽說道：“那這件事，就這樣處理，你先出去吧！”

郭愛娟擦了擦眼淚，盡量收回自己的情緒，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你把不忘初心這四個字，寫個五千遍，必須要手寫，這周內交給我。”

陸晨陽的要求，郭愛娟盡管是很不情愿的，但還是點了點頭，才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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