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芝吃完早餐,拍拍屁股催促顧良道。“小良,快送我回去吧!”
顧良看了一下許純,欲言又止。
床頭支架上,藥水正在一滴一滴的灌進軟管里。
這個時候,顧俢正在打針,要是顧俢不安分,許純一個人怎么忙的過來?
林秀芝怎么這么急著回去呢?
顧良的心里有些不悅。
當做沒有聽到林秀芝的話!
林秀芝索然無味的拍拍屁股站起身體來,在光線陰暗,還伴這一股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的病房里走了幾圈,便再也忍不住的再次催促顧良。
“小良,我該回去做飯給爸吃了!你沒什么事就送我回去吧!”
“媽,你沒看到顧俢正在打針嗎?我現在怎么可能沒事呢?爸都五十多的人了,他還能餓著自己不成?”顧良眉頭輕皺,語氣帶笑,半開玩笑半惱怒的說道。
“算了,這里也沒有什么事。你就先送媽回去吧!要顧俢鬧起別扭來了,我叫護士幫我就可以了。”許純淡然的看顧良一眼,摸了摸顧俢的小臉道。
“對對,就像許純說的這樣嘛!快,我們快下去吧!”
林秀芝欣喜的催促顧良。
“真的沒事?”顧良有些不確定,顧俢橫起來,他都覺得有些頭疼。
“沒事,快去快回吧!路上小心點。”許純細心的叮囑。
至于林秀芝,她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早就走到電梯旁等電梯了。
上午四瓶藥水,下午三瓶藥水。
七瓶藥水,全部打完大概需要五個小時。
昨天,許純就已經暗中記下了藥水的名稱和需要用的時間。
而上午的四瓶,大概需要三個小時。
顧俢是個好動的性子,在顧良和林秀芝走后,不過安靜了二十分鐘,就開始在許純的懷里掙扎著想要下床。
許純生怕顧俢的掙扎會讓頭上的鋼針移位,一邊小心的托住顧俢的小腦袋一邊拍顧俢,安慰他。
拍背對于睡著的顧俢有顯著的效果,對于清醒好動的顧俢來說,就是雞肋。
沒有一分鐘,顧俢又開始掙扎了起來。
看到一旁正在充電的手機,許純就像是發現了救星一般。
忙小心的在床上挪著,將十指的潛力用到極致,才拿到了一旁的手機。
如蒙大赦,許純抹了抹頭上的汗珠,找出兒歌給顧俢看。
顧俢安靜的看起了兒歌,許純終于是舒了一口氣。
這口氣在許純還沒有出順當的時候,護士就過來給顧俢換藥水了。
這幾次的生病,穿著白衣服的護士和醫生會給自己帶來疼痛這一點已經深深植入到了顧俢的心里。
一看到護士進來,顧俢連兒歌都不看了,如驚弓之鳥一般大哭起來,還將頭往許純的懷里深深的埋了進去。
許純一邊要抱顧俢,一邊要防止走針。
還讓忍受顧俢的哭喊聲。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護士換好藥水之后,安撫了顧俢幾句,就出去了。
躲在許純懷里的顧俢卻久久不能平靜。
一邊小聲的抽咽著看著門外,生怕護士還會再進來。一方面,又對門外充滿了好奇心。
終于,好奇還是戰勝了害怕。
顧俢不再哭泣,又掙扎著從許純的懷抱里下來,要到外面去玩。
最讓許純頭痛的就是顧俢要下床。
顧俢還走不穩,必須要自己抱的,只是正在打著的藥水怎么拿?
顧俢見想久久的沒有同意自己,又癟起了小嘴。
許純無奈,卻只能耐心的哄著顧俢,“好,好,寶寶乖,媽媽放兒歌給你看好嗎?”
許純又拿起手機,顧俢看也不看,小手直接在屏幕上拍打起來。
手腕上戴著的銀鐲子落在手機屏幕上,直接發出“咔咔吧吧”的聲音。
許純急忙將顧俢的手拿開。
顧俢更委屈了,干脆放聲大哭起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許純更是頭痛,明明知道顧俢是在撒嬌,可是自己卻毫無辦法。
“啊啊咳咳咳咳咳。”
顧俢的小臉霎時漲的通紅,喉嚨里的堵塞感讓他既害怕又不安。
一停住咳嗽,顧俢就放聲大哭起來。
這是個死循環,哭喊引起咳嗽,咳嗽引起大哭。
同時也引起其他病房里的人的不滿。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站在門邊,深深的蹙著半白的眉毛,“你孩子哭你不會哄一下啊!吵到我孫子睡覺了!”
許純滿含歉意的朝她笑了一下,“真是對不住了,我哄一下他。”
許純有禮貌讓老太太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打量了一下許純,料想她是帶孩子的新手,撇了撇嘴巴,“你孩子估計是想出去玩,你帶他出去走一下吧!”
這樣,對大家都好!老太在心里說道。
“可是,我孩子還不會走路,我只有一個人在。”許純不是不想出去,是一個人沒法帶正在輸液的顧俢出去。
“那你就自己想辦法了。”老太無奈又惱怒的看了一眼許純,甩了甩手走了。
許純只好抱著顧俢出去,幸好許純發現,床上的支著藥水的架子是可以拆卸下來的。
許純一只手抱著顧俢嗎,一只是舉著一米多長的支架,迎面走來,頗像是一個打了勝仗回朝的將軍。
只是,個中的滋味,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過往的醫生,護士和照顧孩子的奶奶或者媽媽都不禁為許純側目。
但也僅僅是好奇。
還沒走出兒科病房的樓層,許純就再也堅持不住,一把將顧俢放在地上。
抱著顧俢的那只手臂此刻正在衣袖下止不住的顫抖。
手掌心發紅,一片火辣辣的。
顧俢對許純半路把自己放下來一點都不滿意,嘴里嘟囔了幾句,就開始往外面跑去。
醫院的地板光滑的可以照出人影,踩在上面會滑到的程度比外面可大了許多。
而此時的顧俢,腳上穿著一雙不防滑的鞋子。
剛剛邁出去一步,顧俢就快速的往地上倒去。
許純一驚,顯先大叫出聲,心里的石頭還沒有落地,身體的行動還沒有經過大腦。
許純就丟開了手里的支架,一把抓住了和地面只有幾厘米之遠的顧俢。
顧俢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還以為這是許純和他玩的游戲。
許純坐在冰涼的地上,卻沒有感覺到冷,她的后背貼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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