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舞若小說網手機用戶也可以輸入網址:М.ШǘrЦО.СОⅢ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車前窗。
趴在方向盤上睡著的顧良,止住自己往下傾的身體。
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蜷縮在車里睡了一夜。
那滋味不會好受。
更何況昨天晚上他還喝了一些酒。
腦袋里混混沌沌的像是裝了一腦袋的石頭。
顧良“哎呦”了一聲,在嘴里醞釀了一晚上的酒精和其它的氣味從嘴里散發出來。
那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顧良急忙打開車窗換了一下氣。
要不然,他說不定就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個被自己口氣熏死的人。
說不定,還能在給后來的人當一當反面教材。
如此的“名垂青史”自然不是顧良想要的。
蜷縮了一夜,膝蓋等各個關節就像是被綁住的機器一樣。
顧良干脆下了車,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筋骨。
要不然,他就算是成功的躲避了口氣,說不定也會因為手腳不夠靈活而翻車。
清晨的空氣清新,似乎還帶著些許甜。
顧良活動了十幾分鐘,感覺自己身體的機能都開始恢復正常了。
系上安全帶的顧良怔了好一會。
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被忘記了。
但醉酒之后,發生了什么樣的事?顧良只覺得自己的記憶就像是斷了一截。
顧良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除了砸出幾個圍繞著腦袋轉來轉去的金星,顧良對昨天晚上缺失的記憶還是一無所獲。
再接著砸下去,就不是冒金星那么簡單了。
那直接就是自殘。
而又是砸在自己的腦袋上,估計會直接變成腦殘!
顧良苦笑一下,停止了這種自虐行為。
這里并不是專用的停車位,幸好顧良昨天來的時候很晚,不然,違法停車的罰單還不把整個車前窗貼滿?!
顧良發動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周圍的一切聲響都暫時的被蓋過了。
許純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直到手機里傳來冰冷又正式的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然后就傳出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手機屏幕的光黯淡了下去。
許純失神了好一會。
才苦笑著把手機放到一邊的沙發上。
昨天晚上三點鐘,許純正在睡夢中,自然是沒有接到顧良打過來的電話。
縱然只有一個未接電話,仍然讓許純的心緊緊的揪起。
顧良那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會不會是顧修出了什么事?
這樣一想,許純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洗漱都顧不上,抓起手機就撥了回去。
可是,那邊又無人接聽!
許純更加慌亂了,莫不是,顧修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不認為自己和顧良離婚是個錯誤的決定。
兩個人的婚姻被別人一而再而三的插手。并且插手者以自己的身份和輩分將許純死死壓在五指山下。
是不是許純不反抗,總有一天他們要把許純壓到地心?
更讓許純不能容忍的是,顧良的視而不見,見而不問。
父母對孩子的最大傷害無非是生而不養,養而不教,教而不善。
顧良這樣的態度對許純造成的無疑是更重的傷害!
許純一天不反抗,就會被欺壓一天。
許純反抗了,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扒開了那一層皮,里面的筋骨都會跟著一起流血!
許純自問,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
也沒有對不起誰!
只是對于顧修,許純是從心底疼愛并且愧疚的!
婚姻的失敗,對于她和顧良來說,不過是自己人生里一斷不光彩的經歷。
張愛玲曾經說,最好的青春猶如一把桃花扇。
如果把每個人的青春都當做是純白無暇的扇面。
非得要等到撞得頭破血流,血濺五步,得了個滿是污血的扇子才知道回頭。
有些聰明人,就著那些血,將它繪成怒放的花朵。
有些愚笨的人呢?不過就只能看著上面的血變深,變得丑陋。
守著一把污血扇子過一生罷了!
許純整個青春年華都是和顧良一起度過的。
別人是撞了一個頭破血流,許純的扇面卻是開出了一朵花。
許純在心底不是沒有慶幸過自己得到的幸福。
甚至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自己和顧良是怎樣白頭到老的。
只是生活處處充滿“驚喜”,在許純還沒來的及反應的時候,就將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許純扇面上花朵落入凡土,變成了比污血顏色更深的褐土。
顧良和許純的分離傷筋動骨,將整個面目全非的扇面更是撕扯稀巴爛。
爛了也就爛了吧!大不了,余生都來填補好了。
但是顧修呢!?
他還那么小,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面臨了是選擇爸爸還是選擇媽媽這樣大的難題。
更確切的說,顧俢都沒得選。
他只能被動的受選擇。
一個家庭的離散,最受傷害的都是最無辜的孩子。
許純需要將頭仰到極致,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仰著。
才能保證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眼眶。
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正常一些。
許純這才拿起手機,找到顧良的號碼又一次的撥打了出去。
對顧俢的擔憂就像是心里有一只小貓不斷的在抓撓許純的心肝。
她必須要知道,顧俢是安全的。
手機里又傳來了冰冷的女聲。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輕稍后再撥。”
許純不知道這是不是顧良對自己的懲罰。
或者是自己對自己的懲罰。
許純很想安慰自己,顧俢跟在他爸爸和奶奶身邊,怎么會出什么事呢?
要真的,萬一,萬一出了什么事的話?
顧良怎么會不接自己的電話呢?
許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篤定。
只能在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
從昨晚的燒烤攤到酒店,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晚上的路車子比較少,與早上不可同日而語。
晚上半個小時的路程,早上硬是用了四十多分鐘才到酒店。
顧良在酒店的停車場將車停好。
關上車門,走出了幾米遠,習慣性的將手往袋子里掏了一下。
顧良這才發現,手機并不在自己的袋子里。
車子自然就成了重點“搜查”對象。
顧良一路快步走了過來。
打開車門,一通好找,才在座位底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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