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窈看著下方的同時,另一邊的動靜自然也沒有放過。
另一條街上。
其中一個面具上刻著‘拾’的黑衣人走上前來,向中間的人拱手一禮到:“報告使者,這鎮上的成年男子差了兩人,其余還活著的盡在此處。”許是帶著面具的緣故,聲音有些嗡里嗡氣的。
帶著斗笠的男子聽聞此言也不生氣,慢條斯理道:“哦?是哪兩人不是叫你們圍了么,他們是怎么跑出去的你?緊要不緊要?”聲音聽著很是陰柔。
“因著那伙人看管不利跑掉了一個小孩,我們本是要追的,可是那個傻大個為了立功便搶先了去,因不知他對使者您有何用,我們倒是不好反駁于他,還有一個……”說道這里頓了一下接著道:“是我們的疏忽,被他跑了出去。而這三個人皆是目標人物的養子。”
“那就是重要人物了,跑了?疏忽?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你們何用?”戴著斗笠的男子勃然大怒,聲音也不復方才的平靜,變得尖利起來,聽著很是刺耳。
“求使者贖罪,”
看他發怒,所有的黑衣人整齊的單膝跪地,低垂著腦袋。
一時間整條街道靜寂無聲,只有火把冒出的火花在噼里啪啦響。
看著這些人木頭似的模樣,使者更是惱火,要不是這些人培養不易且還有些用處,他真想捏死幾個,以泄心頭之火,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殺人的沖動,咬牙切齒的道:“出幾個人去追,這還要我教你們么?將他們都帶回來,捉活的。”應他的話左右兩邊各出來幾個人,向小鎮外走去。
那位使者看著他們的背影接著道:“要是沒找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你們的家人我自會好好照管。”語氣平靜中又有一股子狠辣。
幾個黑衣人腳步頓了頓,接著向前走,只這一次不知為何腳步堅定了許多。
王學窈看見這一幕暗道不好,林間的血跡她可沒清理,被這些人發現那不是就知道此處還有她這第三個修士,畢竟她清理兩人尸體用的是火球術,稍稍有點經驗的就能察覺。
要是他們再順著痕跡找到小八可怎么得了。
無法,也顧不得看下方的發展,偷偷摸摸跟在這些人身后,待離得遠了,直接用火球術將幾個人燒成一團灰燼,這些人在凡人中可能是佼佼者,可在修士面前不堪一擊。
王學窈看了看自己的手,嘆道:“果然,什么事只要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熟練多了,殺人也是如此。”之所以殺了他們,主要是拖延時間,能讓那兩個修士晚發現一會兒,是一會兒,再有這些也不是什么好人,殺了也就殺了。
殺了人她并沒有立刻潛回去,而是回到木屋,看著被她砍暈的小八,王學窈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第一次砍人,沒有經驗,好像出手重了點,人一絲醒的跡象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解釋,將小八抱起來,放在小筋斗上帶走,要是一會有危險,也好及時跑路啊。
完了,才又偷偷的飛過去,她也想過,不去管那些事一走了之。
可一來,她對此地不熟悉,好不容易碰到兩個修士自是要好好觀察一二的。
二來,便是看能不能救下那些人了,要是有機會,她自不會吝嗇寶物,畢竟她還要掙功德呢,沒辦法‘寒潭水’是吃功德的大戶啊,雖然她現在功德的余額還非常可觀,但她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這三來嘛,自然是好奇了,那老大老二兩人讓小六交出什么東西,可見這東西已經到了小六手里。
為何他倆知道此事,追了來,反倒是那兩修真之人還在那里你逼問。
還是兩者說的東西不是同一個。
若是,那這倆個凡人有些能耐,連兩個修仙者耍的團團轉。
到底是哪樣她很是好奇,那倆人她是打不過,可她也不懼,打不過,逃跑還是有些把握的,不用老祖宗給的寶物,就是小筋斗,那兩個人若沒有兩把刷子,也休想追上她。
王學窈將將趕到小鎮上空,就聽那使者道:“將他帶上來,還剩幾個養子都帶過來吧!”
幾個人領命在那堆男人中拖出五個人來,去了嘴里的堵塞之物。
將將一取,就有人說話了:“不知各位找某有何事,某一定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這些鄉親是無辜的,還望各位將他們放了,某在這里感激不盡。”說話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張國字臉,留著胡須,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這要是小六聽見此話怕是要嗤之以鼻,就知道裝模作樣,可惜他還昏睡著,自是看不到這一幕。
男人的話讓使者笑了:“哈哈,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巧指’竟落到如此田地,不但成了接下之囚,還生出了一副慈悲心腸,也不知你的心肝是不是也變紅了。”
聽見此言,中年男子臉色都不變一下:“某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還屢試不中,‘巧指’此人某連聽都不曾聽過,怕是大人找錯人了。語氣陳懇至極。
“也是,誰能想到當年的‘巧指’不僅沒死,還窩在這偏僻的凡人小鎮,當一個肩部能扛,手不能提,還過得窮困潦倒的廢物呢?”使者不理男人的辯解,自自顧自的講,顯然能找到此人,讓他心情甚好,也愿意聽中年男人扯皮,只他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插話道:“大人,伯父是個好人,收養了我們九個,給了我們活命的機會,他不是廢物,在小七心中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話的小孩看著也是四五歲的年紀,臉色蠟黃,頭大身子小,一看就是餓的,盡管語氣顫顫巍巍,但到底將這話堅定的說完了。
小六:“……”
這眼睛怕是瞎的吧。可惜他沒醒。
而那中年男子此時已是一副感動的不得了的模樣,眼眶微紅,顫著嘴角道:“好孩子,大伯沒能力,經常讓你們餓肚子,當不起你這句話,大伯沒讓你吃過一頓飽飯。
祖產也讓大伯屢屢應試敗光不說,連修繕祖宅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它腐朽,大伯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下對不起你們九個,大伯心中有愧啊,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大伯悔啊。”說完眼淚便流了下來。
使者看著這出大戲,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說這么多,不就是告訴我,你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從而打消我的懷疑。
‘巧指’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的好,既然找到了你,我們自然知道當初你不止沒死,還奪了舍,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什么奪舍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
中年男人誠惶誠恐的磕頭道:“大人,某真的不是什么‘巧指’啊,大人,某就是個山野村民,沒什么大見識,這‘巧指’某真的不是啊。”
翻來覆去的都是這一句話,好似被嚇的語無倫次起來,只磕頭時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再抬起頭又是一副被冤枉了,卻無處申訴,老淚縱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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