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邵杰和芙松兩人在屋子里面面相覷。
邵杰走到了芙松身邊,伸出了右手,“該懂得你都懂,以后的困難就要一起面對了,迎接你我的,還有帝君的怒火。”
芙松抬眸望著邵杰,將手放到了他的手心,緩緩站了起來,眼睛里滿是堅定,“少爺,芙松愿永遠站在少爺身邊。”
“還喊我少爺?”邵杰眸中帶著些許的笑意。
“阿杰。”芙松遲疑了一下,喊了出來,“那我先退下了。”
邵杰點了點頭,“明日天一亮,祠堂見。”
“嗯。”芙松懷著一顆久久不能平靜的心,離開了。
無憂沒有回湘倌樓,直接回了皇宮,若是自己再留宿湘倌樓,自己怕是真的被扣上沉迷男色的帽子。
無憂安心地睡了,還可以睡一個懶覺,至于第二天邵府的動靜,不用看也能想到,反正該操心的是帝君和皇夫,她是不著急的。
果不其然,就在宮里剛派人來邵府的時候,邵杰和芙松剛從祠堂出來。
不光如此,邵老閣主未卜先知,連夜讓人將喜宴的請帖做了出來,此時已經傳遍了帝都,凡是有頭有臉的,都收到了請帖。
離思樂一大早醒來之后聽說了這事,直接發火了,帶著一群人沖到了邵府。
邵老閣主已經去早朝了,只有邵杰和芙松迎了上來。
離思樂看見站在邵杰身旁的芙松,心中怒火中燒,她是知道這個陪邵杰長大的女人的,以前從未在意,在她眼里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下人。
離思樂對著身邊的女官使了個眼色,只見女官大步走到了芙松面前,伸手就要去打芙松耳光。
邵杰臉色暗了下來,一手抓住了女官的手腕,用上了力氣,冷聲說到,“光祿寺少卿的夫人可還輪不到你來打。”
女官被邵杰眼中的兇光嚇到了,她一直跟在皇女身邊,自是知道邵杰是個溫文爾雅的人,何時這樣讓人害怕過?
離思樂看著邵杰這樣維護芙松,眼淚刷刷的就流下來了,走到了邵杰身邊,拉住了邵杰的手,“邵杰哥哥,你怎么能娶她呢?她配不上你啊。”
邵杰想到離思樂的身份,這個冒充皇家血脈的人,盡管還小,心思卻已經很惡毒了,“殿下,感情里沒有配與不配一說,您還小。”
“不要叫我殿下!”離思樂捂住了耳朵,心里很是難受,“邵杰哥哥,你等我長大好不好,母君說了,我會是下一任君主,到時候你就是皇夫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邵家也會越來越厲害的啊。”
邵杰無奈,只是覺得,離思樂還小,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只得嘆了一口氣,“殿下,邵家祖訓,男丁只得娶一妻。”
“當皇夫就相當于我娶你啊!不用在乎什么祖訓的。”離思樂著急了,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你還是只有我一個妻子啊!”
芙松有些無奈,向前走了一步,很有氣勢,“殿下,阿杰只把您當妹妹,況且我的名字已經上了族譜,再也無法更改。”
離思樂看著芙松很是生氣,偏偏邵杰哥哥護著她,還不能拿他怎么辦。看向了邵杰,“真的只是妹妹嗎?”
邵杰點了點頭,離思樂才八歲,不把她當妹妹當什么?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離思樂留下了一句,擦了擦眼淚,恢復了從前高傲皇女的形象,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邵杰舒了口氣,握住了芙松的手,柔聲說到,“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芙松感覺心里暖暖的,“你去宮里吧,我怕帝君為難閣主。”
邵杰點了點頭,“那你在家中趕制嫁衣,我去宮里接祖父。”
芙松目送著邵杰離開,轉身回了臥房里,她的繡工還算不錯,一會兒還要去濟世堂取藥,想到自己的胎記能消除了,心情好了不少。
正在繡著嫁衣,有下人敲響了芙松屋里的門。
“何事?”芙松打開了門。
“少夫人,濟世堂掌事送來了一瓶藥,說是給少夫人的,還讓我轉告少夫人,婚宴前不要出府,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芙松接過了雪素膏,心里很感激,把所有的功勞算到了大公主身上,她想得太周到了。“知道了,下去吧。”
如今府上的人都喊芙松少夫人,不管服氣的還是不服氣的。邵杰的父母親聽了老閣主的話盡管也驚訝,不管他們心里也是亮堂的,對芙松也算知根知底,不失為少夫人的好人選。
邵杰趕去了皇宮,心里有些擔心,結果卻是發現他的祖父和父親都在大殿外,頂著太陽跪著,還將官帽摘了下來。
邵杰心中大驚,急忙走了過去,跪到了一邊,也將官帽摘了下來。“祖父,父親,是我牽累你們了。”
“一家人別說兩家話。”邵杰的父親,邵華先也從邵老閣主那里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他們邵家歷代忠臣,怎能輔佐一個假冒的皇女上位?
不一會兒,早朝散了,眾官員都走了出來,看著邵家三人,只是無奈搖了搖頭,這事也不是他們能管的。
離瀟如遠遠看著外面跪著的三人,實在是沒想到,她一直以為邵杰會對無憂有愛慕之心,結果沒想到突然要娶一個下人。
偏偏她還不能強迫邵家,逼重臣改族譜傳出去丟的是她的人,別人還以為以后思樂嫁不出去,只能嫁邵家似的。
四品官員大婚,妻子是要封四品恭人的,她咽不下這口氣,愿意跪就跪著吧。只要她不封,這門親事就上不得臺面。
“傳大公主。”離瀟如實在是沒法子了,這三人拿官職要挾她,她第一個想到的竟是無憂。
無憂剛剛用完早膳,便被請來了,這一夜發生的事她也聽說了,也收到了喜帖。
來了大殿,撇了一眼摘下官帽的三人,走了進去,心中暗自嘆息,帝君是在給她挖坑啊,若是她提不出好建議,便是給她自己惹了麻煩,還讓帝君不高興。
“無憂見過帝君,帝君萬歲。”無憂行了一個大禮,以示恭敬。
“你來的正好,邵家三人以官職威脅朕,你說朕該怎么處理。”離瀟如有些無奈地問,臉上滿是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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