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好友能正常彈琴的這一幕實在是難得,趁現在她還正常進行琴決,我得好好珍惜這一刻,靜靜的欣賞。
屏障之中
琴弦翻飛如絲,琴曲律彈如浪。
一者剛,一者靜,兩種截然不同的琴調再度碰撞,卷起滿目風沙走石。
御清絕十指揚琴,引勁風回身,照見一身光華耀目,風采非凡。
漣漣琴音如水,時而若流水潺潺,時而如海潮洶涌。
見狀,只見商莫璃席地而坐,將無弦古琴放著至膝蓋上,再度引氣凝弦開始彈奏。
無形之弦,奏無聲之曲。陣陣琴波商莫璃為中心蕩漾開來
就在琴曲升至高潮時,對決的兩人突然同時停下彈奏。
高揚的手不曾落下最后一音,對視的雙眼,堅定不移。他們在等待,等待著對方先出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對峙的兩人卻是誰也沒有任何動作,好似被靜止了般。
此時,一片樹葉翩然闖入二人之間,樹葉隨著微風起舞,也隨著微風跌落塵埃,就在樹葉落下的瞬間。
只見兩名琴者同時信手一撥,在各自的琴上落下最后的終曲之音。
“清絕五調.清絕無響!”
“神響天音.無弦有聲!”
雙音同響,奏起最后的聲響。霎時,天地震蕩,萬物俱驚。林中飛鳥紛紛涌向天際,林中走獸紛紛四散而逃……
看著眼前的戰斗,令練云人十分的感慨,更回想起了當年道境合修會時初識商莫璃的那一天。
初見是美好的,過程是懵逼的,結局是懷疑人生的。
對于商莫璃懷中的無弦古琴,練云人至今記憶深刻無比。
下意識抬手護住額頭,練云人心道,被這琴掄過的人是不是又要增加了。
其實吧,她一直都想不通。作為道真一枝花的商莫璃,怎么打起架來比她的師兄們都還要漢子?!
她是能廢話就絕不動手,但凡動手絕不手軟。直接掄起琴就往對手腦門糊,以實際行動力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簡單而粗暴且有效。
真特么的秀!
吐槽完畢,屏障之中的戰斗也已將戰至尾聲。
琴決結束,便是近身的拳腳之斗。此時的御清絕,完全不知道自己頭頂正頂著一個大大的危字。
商莫璃的一套道門拳法即便是單手施展也毫不影響其威力,拳風簌簌,招式靈巧多變,時而轉變為劍指直取命們,令御清絕不由得全神應招,從而忽略一個問題。
她打架為什么要單手?雙手施展的威力不是更好?另一只手為什么還要抱著琴?不覺得拖累嗎?
諸多問題在腦中運轉,等御清絕回過神來時。只感面上掃來一股清風與眼前的一抹黑。
御清絕只感后腦門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便是無盡的黑暗吞沒了他的意識。
御清絕:_(:3」∠☆)_
屏障之外,目睹全程的眾人。
羅喉:“???”
琰君士:“???”
狛濤寒:“???”
君鳳卿:“???”
君奉眠:“???”
宇外。
早該去往下個平行世界,繼續回收時空長尺碎片與時間漩渦絲線的櫻飛雪在與商莫璃告別后,不但沒有離開該世界,反而被傳送到了一處不知名的異空間。
這個異空間類似于自己世界的外太空,四處飄浮著奇形異狀的隕石。因不能控制自身的重力,櫻飛雪此刻正如這些隕石一般漂浮著在異空間中。
“這是哪里,為何我不能控制自身的重力?”看著自己漂浮的身體,櫻飛雪又側頭看了看四周。“這里看起來像是外太空,可是為什么我還能夠呼吸呢?”
櫻飛雪的諸多疑惑皆得不到答案,因為這個地方只有她。
無邊無際的黑暗,遼闊得如同無盡深淵,沒有盡頭,也沒有任何活物。
殊離山上.時間城
遙望時間河的彼端,是一處特異之境。時間城是一個不屬三界五行的奇異空間,掌控著人世的時間流轉。
這里空間奇特,這世間,無論是人類,魔族還是妖族。他們的時間譜都在時間城。
時間城上空的千千萬萬個時鐘,是與下界萬千生物之間聯系緊密的時間。
時間樹下,一名有著鎏金色瞳眸,著一身華貴武士服打扮的女子正站在時間樹下,眺望著時間云海。
滴答!滴答!滴答!
時計轉動的聲音回蕩在這片空間,落入耳中顯得格外的悠遠,而寂靜。
“日復一日的守著這時間樹,看著這一成不變的風景,你不會覺得煩悶嗎?”
驀然,一道滿是疑惑的少年身落入耳邊。微風揚起銀杏耳畔的發,而她的身側已然多了一道佇立得挺拔的少年身影。
這名少年名叫最光陰,誕生于時晷的光之少年,時間城主的干兒子,也算得上是她青梅竹馬的小伙伴。
銀杏:“……”
銀杏內心有些復雜。,最光陰到底也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小伙伴,結果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現在人回來了,卻是帶著一身的傷和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回來求助。
要說怨,多少還是有的。但要說討厭,那也有一點點。時間城的小王子,何時這般委屈過?更讓銀杏生氣的是,這都是最光陰自己作的。
“日復一日的看守時間數,固然無聊,但時間久了,終究還是習慣了不是嗎?你看―”銀杏指了指眼前漂流著的各類時計,示意最光陰看去。“你看啊,人世間的時序都在這里。時間的影,有的留在歲月的空階上,不再進行。有的走在時光的漣漪里,百般磋磨。這里漂泊著滿滿的時計,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個都是一段故事。”
聞言,最光陰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你這是閑得瘋了啊!”
聽到這話,幾乎是本能的下意識,銀杏便抬起了手想要給少年一下。
然而,就在手即將觸及最光陰時。銀杏頓住了,心中遲疑片刻便收回了手。
白了最光陰一眼,銀杏道:“看他人的故事,不過是為了磋磨這無盡時間的罷了。”
很顯然在外野慣了的光之少年并不這樣想:“如此磋磨,還不如去人間游玩一趟來的自在。”
銀杏不由得笑道:“你玩得很自在?被一個人類小子和一個人類小姑娘聯合耍的團團轉,甚至因此差點丟了性命。就這,還好意思號稱自在?”
“好啊銀杏,你竟然又通過時間感知偷窺我!”最光陰頓時跳了起來,一臉“果然如此”的指著銀杏。
“誰會偷窺你啊!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并往我頭頂扣黑鍋!”銀杏抬腳朝著最光陰踹了過去。
然而,最光陰怎么可能讓銀杏踹到自己,一個閃身便躲開了些許距離,道:“你要是沒偷窺我,那你怎么如此清楚我在人間界的事?”
“懶得理你。”銀杏也不做過多的解釋,再奉送一對白眼后,干脆扭頭不再理會他。
見人不理會自己了,最光陰也不再自討沒趣,撓了撓頭問道:“銀杏,你說九千勝何時能醒。”
“與其問我,你還不如自己去向城主尋求答案。”銀杏對此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豈料,此話一出,最光陰竟是直接跳了起來:“我才不會去找那個老頭子!再說了,我要是會去找他,干嘛還來問你。”
“那就滾去找飲歲。”
“不要,他們都是一伙的。他們才不會告訴我,相反還會以此為要挾讓我永遠留在時間城。”最光陰固執的搖頭。
銀杏道:“留在時間城不好嗎?”
最光陰拿出一塊時計,遞到銀杏面前:“都是因為這個東西,我現在真的連一秒鐘都不想待在時間城!”
看清最光陰手中的東西后,銀杏不由得臉色一變。好在最光陰此刻正沉浸在埋怨的情緒之中,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逆時計,光之少年最光陰依靠逆時計每十年回溯一次生命來存活著,可其代價卻是在漫長的時間消磨下,忍受一次又一次的記憶磨洗。每一次的回溯,伴隨著的是記憶清零,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折磨。
當記憶化作浮沫消散,一次兩次……如此反復的清空上百次,甚至無數次得記憶,是個人都會瘋。
“你……”知道卻不能說出,銀杏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良久,銀杏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時間天池是用于韻養神識和心魂的。”
九千勝遲遲未醒,乃是因為丟失了一抹心魂。當然,后面的這兩句話銀杏并沒有說出來。
聞言,最光陰竟是難得神色肅穆的思考淡起來,沉默片刻后看向銀杏,似乎想要再詢問些什么。
“光使銀杏,你果然在這里!”隨著話落,一名身著藍衣光使正急匆匆的趕來到銀杏身邊。
很少見到飲歲主動來找自己,銀杏有些意外:“是光使飲歲,看你神色匆匆,有什么事嗎?”
見人這般淡定,飲歲不由得沒好氣道:“還能是什么事,當然是出大事了!”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讓平日里最關注最光陰的飲歲,直接忽視了一旁的最光陰。
銀杏見飲歲此時面色低沉得可怕,連忙面色嚴謹的問道:“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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