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鷹感到，他的笑容里分明藏著幾分曖昧。

關總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齊鷹環顧四周，屋內陳設有些簡陋，但十分潔凈，這是一座二層小樓，樓上是客戶，樓下是餐廳。好像是隔音不好，樓下還隱隱傳來老洪勸酒的吵鬧聲。

齊鷹住的是一個大套間，左右各一個小間，齊鷹想可能兩個小間是為她和老胡準備的。

她悄悄地走進左面的房間，除了一張大床外，一張桌子，還有一個電視，再無其它陳設。

齊鷹穿著銀灰色的上衣和短裙，她看大屋的衛生間里有洗浴設備，她沒敢用，怕驚醒關總。

她合衣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關總的鼾聲還在此起彼伏地響著，這讓她稍稍安心。她想，睡吧，睡吧，最好一直睡到天亮。

齊鷹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打開電視，調了一個電視劇的頻道，也沒心思看，頭漸漸有些沉。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樓下也沒了聲息，她想這樣更好，一會兒王主任就會上來了。

接著便昏昏沉沉睡著了，連電視也忘了關。

她一點也不知道，其實她睡著沒多一會兒，關總的鼾聲就停止了。他輕車熟路地來到齊鷹的小屋里，坐在她的床頭，欣賞著她的睡姿。

欣賞了五分鐘，他輕輕解開齊鷹的衣服，嫻熟地解開齊鷹乳罩后面的扣子，就在他想把衣服從齊鷹的身上抽出來的時候，齊鷹醒了。

他并沒有因為齊鷹的清醒而停止手上的動作，他還及時打開燈，讓齊鷹看清眼前的他。

齊鷹眼前的關總，早沒了白天的紳士和儒雅……他什么也沒穿地站在齊鷹面前，仿佛跟她說，你看，公平吧。我也卸下了全副武裝，咱們現在是真誠相對了……

那一晚，齊鷹擔心的、隱隱感覺可能要發生的，好像早就編好的劇本，連臺詞基本都沒有改變就如期上演了……

在齊鷹的講述當中，趙海波好幾次把手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杯子不堪重負，水花四濺。

趙海波嘴里不停地咒罵道：“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齊鷹流下兩行熱淚，趙海波遞給她紙巾。等她情緒平緩下來說：

“齊鷹，你是成年人，你對這一切沒有責任嗎？你明明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還認其事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你如果和黃小仙兒一樣早就離開，會有這樣的事兒嗎？如果你真的想走，他攔得住嗎？”

齊鷹默默流淚無語。

“其實事情如果至此就止步，事情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就算錯不在你，即使你有錯，主要責任也不在你，可你決不止如此。你沒收手對嗎？”

齊鷹盯著趙海波的眼睛發狠地說：“一次也是有，兩次也是有。這一步既然邁出去了，再想收回就難了。就算我想收，也不能隨我心愿。”

趙海波說：“如果事發你就告訴我呢？至少我們可以一起應對吧？

你默認了，其實錢亮找你的時候，你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任其發展了。”

齊鷹說：“怎么應對？告發他？還是殺了他？整不好把你也搭進去了。”

趙海波說：“我一個堂堂男子漢，會怕他？會保護不了你？”

齊鷹說：“如果你沒……別說這些了，事已至此，無可挽回了。”

趙海波說：“我既然調查你，就可能知道的多一些，你還打算隱瞞我嗎？”

齊鷹搖頭擺手說：“不，不，一點也不隱瞞了，既然已經如此了，我想不如撈他一把，我說孩子是他的……就是想要一幢房子。”

“那孩子到底是誰的？”趙海波當然關心這個問題了。

齊鷹這個可不敢說真話了，她吞吞吐吐地說：“不知道，所以我不能留，我一定要生一個你的……”

“你以為他真的能娶你嗎？男人有幾個會真心地對你？”

“他是說過要我嫁給他，但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花心是出了名的，我怎么可能跟這樣的男人。”

“事實上你跟了。”趙海波垂頭喪氣地抽著煙。

趙海波的家庭條件一點也不好，好不容易娶了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現在讓他離婚？剛才是頭腦一熱，如今冷靜下來，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海波，我想辭職，房子我也不要了，咱們倆去南方，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趙海波抬起頭說：“你覺得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你覺得這件事能這么輕易地過去嗎？我也想，但做不到。”

齊鷹愛趙海波，因為他是她的初戀，但齊鷹內心也是十分的糾結，這件事如果影響他們一輩子，那她不如放手。

關鵬宇她從沒想過要跟，但離開丈夫讓她感到揪心一樣的疼。

趙海波拍了拍齊鷹的手說：“齊鷹，我真不應該知道的這么多，尤其是你為了房子而越陷越深。

我原來想敲你們老板一筆錢，我覺得那是他應該給我的，我不要了，連同你。

你的美好就這樣在我眼前一點點的坍塌了。

我眼中、心中的齊鷹是那么的活潑、可愛，任性而又刁蠻。是我的公主也是我最寵愛的孩子，從現在開始這一切都不存在了，就算在記憶里，也摻雜了灰暗的東西。

齊鷹，你別怪我，我們就立刻分開吧，我不想看著你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遠離我心中的那個你。就讓美好的東西多一些留在我心里吧。”

趙海波也想原諒齊鷹，因為畢竟她是他最美好青春的見證者，他們一起走過無數光陰。

但這件事如鯁在喉，無論如何他都過不去。

趙海波叮囑她說：“別傻了！房子該要還要，這樣的男人……”

沒說完就開始收拾衣物，看著簡陋的家，簡單的衣架，他有些心寒地說：“齊鷹，嫁給我，委屈你了，我先回父母家住兩天，咱們都冷靜一下，反正這個房子也是租的，我再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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