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不能告訴她實情，但不得不佩服她的分析。

“你也是為了這個指標？”

王玉娟點了點頭，但什么也沒說。

黃小仙到了總公司，去的是總經理辦公室，她把名單交給辦公室主任后，就輕松離開了，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看見王玉娟的車停在來時的位置上。

黃小仙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自己先走，就給王玉娟發了一個短信，告訴她自己先走了。

黃小仙到馬路邊上去等公交車，沒想到她的手機響了，竟然是齊總。

黃小仙馬上接聽說：“齊總，有事嗎？”

“你們單位報的是誰？是林琳？”

“對呀，怎么了？”黃小仙不明白地問。

“你趕緊給我回來，馬上！”電話直接掛了，看樣齊總很生氣。

黃小仙一路小跑往回趕，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齊總的語氣十二分的不友好。

黃小仙氣喘吁吁地上了樓，直接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齊總正在打電話，而且肯定是打給關鵬宇的，因為齊總臉紅脖子粗地在電話里一個勁地罵他蠢，罵他笨。

黃小仙傻傻地站在他面前，坐立不安。

訓完話，齊總這才把電話放下說：“黃小仙，你們關總說你早上填了一個表？你帶來了嗎？”

黃小仙又傻眼了，她盯著齊總說：“什么……什么表？”

齊總問：“你別管是什么意思，齊總早上不是讓你填過一個表格嗎？你沒扔吧？我問你帶沒帶來？如果沒帶來，趕緊回去取。”

黃小仙趕緊從包里把表翻了出來遞過去說：“帶來了，我以為沒用了。”

“胡鬧！”他接過去吼了一句，然后看著黃小仙的報名表，看上面章印齊全，臉上才露出喜色說：“我跟他說了，一定要讓黃小仙去，她年輕也有前途，你們這個老總呀，怎么說他好。”

黃小仙直到走出總公司的大門，也不知道他們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更不知道自己這算是報上名了？還是？她沒敢問，也沒人可問。

正低頭胡思亂想，王玉娟的喇叭聲響了起來，黃小仙回頭一看，果然是她的車。

王玉娟看黃小仙魂不守舍的樣子問：“怎么了？不是說好了一起走嗎，就不能等我一會兒？“她看黃小仙一臉的驚異模樣問：”怎么了？是不是又變卦了？”

黃小仙搖頭。

“我的名額成了。”王玉娟有些興奮地說。

“你？你的名額……”

“我的名額在別的公司分配過來的。”

黃小仙還是不明白，一個名額讓她暈頭轉向。

“這么跟你說吧，我讓父親在別的單位要了一個名額，然后給咱們公司，也就是說我是帶名額過來的。”

黃小仙終于明白了，心想，這也太厲害了吧。

“你知道總公司的名額是誰嗎？”

黃小仙搖頭，但她突然想起武娜，但她什么也沒說。

“咱們各下屬公司是今天往總公司報，但總公司往上報還有一天的時間。”

“總公司到底有幾個名額？”這是黃小仙所關心的。

“應當是四個，算我的。”

“哦。”

“好像有你的同學。”

黃小仙沒搭話，武娜雖然是她的同學，但也是周勇的前妻。

“你真的不知道武娜也要去省城嗎？”王玉娟忍不住問。

“不知道，她沒跟我說呀，再有不是今天才報嗎？”黃小仙不明白她為什么對總公司的名額這么感興趣。

“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呀。”玉玉娟的眼神充滿了內容。

“怎么了？”

“武娜與齊總鬧翻了，在公司就差動手了，她徹底撕破臉了，罵了齊總很多難聽的話，還說如果不讓她去，她說什么也要把齊總拉下馬……反正太難聽了，當時齊總就把她拉進屋里了，然后名額的事就解決了，這個名額呀，讓多少露出真面目。”

黃小仙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玉娟。

王玉娟笑了，說：“我說這句話的意思也包括我自己。”

黃小仙笑了，覺得這些女人真是個個有能耐，都比自己強。

“黃小仙，你知道我最羨慕誰嗎？”

黃小仙看了她一眼，那意思總歸不能是我吧？

王玉娟點頭說：“我最羨慕的人就是你，你不爭也不搶，從一個小小的收發室的收發員一步一步走到總經理的位置上，雖然這個總經理是假的，但也不是誰都能站到這個位置上的，你現在是團高官，你覺得不厲害嗎？”

黃小仙想了一想說：“無論是總經理還是團高官，其實我都是充數的，沒有真實的權利。”

“權利這東西太值得玩味了，有的人就算沒有擁有，也一樣可以行使，有的人就算站在位置上也說了不算。”

“你屬于哪一種？”黃小仙問。

“開始是第一種，現在是第二種。”

“無論第幾種，靠的都是能力。”

“能力也是可以培養的。其實都一樣，誰有？李春紅有嗎？都是關總的一句話，但你不一樣，你也不算是靠著他上來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維護下來的。”

黃小仙不認可她的說法，但也覺得她的說法也有些道理，無論做什么她都沒爭過，她沒資本爭，而別人拼命爭的結果就是自己得利。

“到現在你都沒告訴我，你也上了大名單，你可真能沉得住氣。”王玉娟按了一下喇叭說。

“你看到我的名單了？”黃小仙不相信地問。

“怎么？那個表格不是你自己填的？你的字難道我還不認識嗎？”

黃小仙疑惑地問：“早上起來是我的名額，我就填了一個表，結果林琳大鬧一場，關總就妥協了，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剛才不知道為什么齊總把我叫了回來，讓我也填一下表，我都給弄糊涂了，上報的是我？那林琳呢？”

黃小仙的腦子真的亂了，難道他們真的又調換了？

“具體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我報表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名字也有林琳的。”

“你是知道的，咱們公司只有一個名額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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