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嗎？我們還是別惹她了。”

“不惹她就能好嗎？她原來說對我不聞不問，但她一旦把錢給你了，你還敢回來，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我也不怕她了，就這樣了，我看她能怎樣。”

楊玲玲也沒有好的辦法，兩人就把車往回打，一路之上，吳昊天聽楊玲玲說的種種，他不止一次把車停下來，說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真的沒看錯人。

吳昊天就要往自己家里拐，楊玲玲說：“最好把女兒帶上，這樣勝算更多一些，你不知道，女孩兒長得太像你了。”

吳昊天泄氣地說：“像我干嘛？像你多好。”

吳昊天聽從了楊玲玲的話，他們又把車子拐到市郊的一個地方，吳昊天第一眼看女兒的時候，就感覺十分親切。

兒子對自己也只是比武娜好一點，他完全被強勢的母親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基本上別人的話他都不聽，只聽奶奶的。

“這個孩子，我們要自己照顧。”吳昊天說。

楊玲玲第一次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鼓舞著吳昊天。

他們回家的時候，情況可不像他們自己想的那么簡單，當吳昊天抱著孩子說是自己的女兒時，父親的眼睛睜得老大，而母親則氣得說不出話來。

吳昊天下定了決心，說：“這次我誰也不聽了，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我必須和武娜離婚。”

父親生氣地拍了桌子說：“你能不能別胡鬧？你當初想跟武娜的時候和現在有什么兩樣嗎？你就因為娶了武娜，咱們家多了多少事？”

“你是她的支持者呀，你不是看中她將來從仕途的人嗎？你還說這個家以后就靠她了，要不然，她也不能如此的有恃無恐。”

話還沒說完，母親就急了，說：“當初我們誰都不同意你跟武娜在一起，你把我們逼成什么樣了？那個時候的她是懷著孕，這個更好，直接生了，你都多大了，你就不能讓我們省省心嗎？”

吳昊天父親說：“李田田現在是什么樣？你不是不知道吧？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能不能這么早就去了人大？你三十了，自己不上進，找了一個也算有頭腦的女人，這個家好像還有救，我告訴你吧，我一旦撒手西去，你連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你就不能爭點氣嗎？”

“她武娜靠的是什么？先是靠得咱們家，然后呢？她跟了多少人，你們也聽到風聲了吧，可你們就裝作不知道。”

吳昊天的母親氣得把沙發上的墊子扔了過來說：“有你這么跟你爸說話的嗎？她不安分，你老實了？你孩子都抱回來了，你還有臉說她嗎？”

吳昊天再一次跪下了，他知道無論是在父母眼里還是武娜跟前，自己都是沒有話語權的。

他說：“媽，爸，兒子是真的錯了，當時被她迷昏了頭腦，她根本就不是過日子人，就算將來她成了市長和高官，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她心里有我們嗎？誰見過這樣的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疼。”

媽媽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把他拉起來說：“這又是做什么的？”

當吳昊天說楊玲玲在賓館而且是農村出來的女孩兒時，母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比對武娜還不如地說：“小天，這樣的女人你也信？她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拿你當跳板，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

吳昊天連連解釋說：“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母親氣惱地說：“你自己說說，這樣的話你原來說過沒有？武娜就算再不濟，我們也還勉強能算上門當戶對，而且武娜不僅學歷高，也是書香門第家里出來的女孩兒，你怎么？”

無論吳昊天如何解釋，父母就是不松口。

吳昊天說：“媽、爸，你們知道兒子現在過的是什么日子嗎？我和她早就不在一個屋檐下了，我們一起來看孩子的時候，你看有說有笑的，轉身出門就各回各家了，平時別說互相關心，連個電話也沒有……”

父母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倆人關系可能不像以前那么如膠似漆了，但怎么也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吳昊天接著說：“她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她一心往上爬，但她又不撒手，她說我愿意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但離婚想都別想，她還說她早就知道咱們家是個死要面子的家庭，離婚對你們來說比登天還難。”

兩位老人都不說話了。

吳昊天說：“我也不敢提，我跟玲玲在一起多久了？我不敢提，我在武娜面前不敢提，在你們面前也不敢提，可我過的是人過的日子嗎？有老婆和沒老婆一樣，而且在單位還讓人笑話，誰不知道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現在越來越過分了，聽說……”吳昊天說不下去了，因為這后面的是他自己編的。

武娜就算再不堪，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你想怎么樣？”還是母親先軟了下來。

“我要離婚，無論她說什么我都要離。玲玲跟我是跟定了，我們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

“你先別想玲玲的事了，你先想想怎么解決武娜的事吧，她絕對是不肯離的，還不知道她又要怎么鬧呢，你說，我們還經得起這些了嗎？”

吳昊天說：“我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要，她要什么都給她。”

“她如果要孩子呢？”母親緊張起來，說：“我可離不開他了，他是我的命根子。”

“媽，她就是抓住了你的心里，所以，一旦她真要，我們就答應，她是不可能真要的，她母親和她一樣，忙得天天飛，她看孩子？她才沒有這心思呢。”

“你想什么時候說？”父親也是沒辦法了，問。

“現在。”

他看了一眼楊玲玲，感覺自己此時真的像一個爺們。

吳昊天說完就拿起電話，剛一接通，他就說：“武娜，你趕緊回省城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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