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但我不能太便宜你了。”

“隨你便，怎么著都成，反正我是不會聽你的。”

“我的狐貍精，你要分分清楚，我是燒火的丫頭，不是做飯的，做飯的叫廚師，你在皇上身邊這么久，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他們能是一個行業嗎？”

黃小仙看她吃了東西，心情也好了不少說。

“你知道什么？你以為你能與他長長久久？太可笑了，你的壽命才不過百年，我們現在都上千年了，你覺得……”

黃小仙聽她這樣說，立刻討好地說：“要不這樣，我的壽命不是特別短嗎？等我與他過到……”黃小仙故意用手指算了起來說：“我今年在現實生活中應該是三十五了，就算我真的能活到一百歲，也只有六十五年了，六十五年對于你們來說彈指一揮間，等我死了，你跟他接著過……”

黃小仙也想笑，但笑容僵在臉上，她突然想起白則止在人間有個八十多歲的妹妹，真如白芝所說的那樣，沒法看了。

白芝看她突然沉默了，又哈哈大笑起來說：“你現在在白府是十六、七歲，一旦回到正界，你都快四十了，我告訴你吧，我們就是到了幾萬歲，容顏都不會更改的，你也見過則止的母親吧，與你現在有太大的區別嗎？”

黃小仙見過則止的母親，雖然是在鏡子中，但那年輕漂亮的容顏，確實不是人間女子所具備的。

“怎么了？第一次看見你這么心虛。”白芝的心情超好。

“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知道則止沒死？”黃小仙發現自己也難過不起來，因為白芝的種種表現，都證明了則止應該沒事。

“這個真不好說，按理應該是沒太大問題，但如果過了幾天再找不到他就懸了。”

黃小仙心里一沉，沒心思說話了，問：“到底是怎樣呢你們不都是能掐會算的人嗎？”

“會也懶得告訴你。”

“那你為什么不殺我呢？你不是一心想讓我死嗎？”

“你要是不在則止面前死，他能死心嗎？”

“你就這一個目的？”

“那你以為呢？”

“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干脆咱們喝點酒吧，我知道則止特別能喝，你呢？”

“我們狐族都是能喝的人。”

黃小仙也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從里間的地窖里，拿出一個大壇子。

“原來這里還有這好東西？你怎么不早說？”白芝一見酒立刻來了興趣。

“現在說也不晚，我看你也沒吃什么。”

白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說：“這些東西怎么吃？沒一個順口的。”

“你們狐貍可真挑食。”

“你們人類太能對付。”

“在白府也沒見你這么挑。”

“到什么地方說什么話。”

“那怎么辦？”

“我們一起去皇宮？那里的菜很對我的口味。”

黃小仙只想喝口酒，可看她的意思是真的吃不下去，就說：“你在白府的時候也沒這么挑剔呀？就是進了皇宮后，口味刁鉆起來了。”

白芝搖了搖頭說：“不是，你們白府吃的東西，我都能適應，但你買的這些，我實在是……”

“皇宮的東西真的是太好吃了。”黃小仙想起了上百道菜的一頓飯，嘴里不由流出了口水。

“如果吃的不好，心情一樣不好，咱們還是好好吃它一頓。”

黃小仙發現，她們倆雖然是敵人，但說出的話還都是現代人的語氣，這也算她們倆唯一合得來的地方。

黃小仙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她發現白芝是一個特別殘酷的女人，但她愛則止卻是千真萬確的，黃小仙說則止被沖走了，她有點無動于衷，這說明什么？說明她心里有數著呢。

黃小仙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白芝也累得躺在了小屋的炕上。

“你要是不做，信不信我能殺了你？”白芝眼里露出兇光。

白芝想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吃了起來。

“你這是何苦呢？”黃小仙說：“你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則止根本就不喜歡你，你硬要跟他在一起，就算他清醒了，你不覺得有些……有些尷尬嗎？”

“你怎么才回來？是不是你把則止藏起來了？”她雖然問，但很顯然她自己都不相信。

黃小仙懶得理她，把東西放在一個小桌子上說：“過來吃一口吧。”

白芝正在喝水，聽黃小仙這么說，立刻把水潑到了她的臉上，黃小仙用手擦著臉說：“這樣咱倆的心愿都了了，而且我還能在則止面前給你美言幾句。”

白芝正氣得想找東西打黃小仙，聽黃小仙后面的話，她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們人類呀，太可憐了，雖然有可能到一百歲，但過了五、六十還有個看嗎？你到了這個年齡的時候，還指望則止拿你當寶一樣疼愛嗎？想想都覺得可笑。”

“我是誰？我是白家的少奶奶，你真的以為我會做飯？我自己做的還不如買的呢？”

“你原來不就是做飯的嗎？”

“我讓你去你就得去。”白芝拿出一把劍逼著她說。

白芝想了想說：“要不你去皇宮偷一些給我吃，這個我真吃不下去。”

黃小仙已經開始吃了，她說：“要去你自己去，我才懶得動呢，太累了，飛也飛不動了。”

黃小仙不敢再耽擱了，她知道白芝的脾氣，而她也必須與她在一起，不然，還不知道她要生出多少事，尤其黃小仙怕她傷害白家。

黃小仙回來的路上，買了一些現成的，她可沒有一點力氣做飯了，而且她心里還是隱隱地希望則止能回來。

白芝過來看了一眼說：“這都是什么爛東西？不吃！”

黃小仙拿過一個饅頭說：“愛吃不吃，反正我是不會給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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