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很簡要的幾句話,岳千峰的內心已經如海潮般難以平靜。他等了二十多年,終于等到了嗎?
由于太激動了,他一把抓住了路卿卿的手:“你是不是她?是不是?”
一旁的路直皺眉,他知道這位叔叔是個癡兒,對于拍電影拍電視劇非常癡迷,經常為了鉆研好一個劇本,跟編劇大打出手。
這些年取得的獎項不計其數,但是外人并不清楚,這位對于路卿卿的身世,一直都有自己的執念,幾乎已經成癡了。
這也是這些年他們不怎么來往的原因,他們不想讓別人打擾自己的孩子,認為那些都是不可能的。
其實除了岳千峰之外,別人都沒有這么執著,他們只是不想觸景生情而已,這些年,對卿卿的疼愛也沒有因為不見面而減少。
路卿卿沒有承認這個問題,她覺得現在的千峰,和以前不一樣了,變了很多,甚至有點瘋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卿卿!”路直忍不住喊。這孩子怎么一醒來總問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那只是個夢,你就別問了。”
岳千峰擺擺手:“路直,你別多嘴,我跟卿卿好好聊聊,你要是不想聽,就去別的地方,別打擾我們。”
路直當然不肯走,生怕這位發瘋。
路思喬也沒離開,這些事他都不知道,也想聽一聽。
岳千峰又把路卿卿仔細打量一番,這才說:“好,既然你問,我就告訴你。本來這也不是個秘密,怪就怪那些人,裝模作樣,以為不提起就不會痛苦,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路卿卿坐好,路思喬在她身后塞了個枕頭讓她靠著,自己也坐在床邊,準備聽第一手資料。
岳千峰坐在椅子上,胳膊支著床邊,半瞇著眼,似乎是在回憶。
“你要問喬聿啊,其實也挺簡單的。他是我的表哥,我嫂子去世以后,他也萬念俱灰,想著自己還有家人,也沒動什么極端的念頭,不過也沒有什么精神陪伴家人,而是開始了夜以繼日的工作。”
路卿卿靜靜聽著,這里和網上說的倒是一樣。
“他發了瘋的工作,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就連那年的春節都沒有回家。家里人也都理解他,他們夫妻的感情實在是太好了,可能他也需要時間去適應。
后來,他的實驗成功了,還獲了獎,可惜的是,獲獎還沒有一個月,他就住進了重癥監護室。醫生說他是積勞成疾,要我看啊,他就是相思成疾了。”
岳千峰撇了撇嘴,那表情和年輕時一個樣,“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人就不行了,其實他當時還挺年輕的,那么一個人才也是可惜了。
他病重后期,我從外地趕回來看他,我還記得他去世那天,我們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味道,當時他人已經不行了,后來也沒搶救過來。我們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那股味道啊,是他燒了一張照片。”
照片?路卿卿若有所覺,燒的,該不會是她們倆唯一的那張合影吧?
岳千峰笑了:“知道為什么人們對他既愛又恨嗎?”
“不知道。”怎么會有恨呢?他那么好的人。№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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