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嘴角的冷笑溢出,“不是,你以為我跟如敏一樣。”
心中美好的幻想被打破,如微一陣失落,不過剛剛飽餐了一頓,如微心情格外的好,“如錦,你能不能借我些銀子,我會還的,我們拿去開個鋪子,掙錢,對,等掙了錢就還給你,如錦,你幫幫我吧,你看看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如微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不過如錦絲毫沒有動搖。
“活不下去了,就去死啊。”如錦冷然道。
如微嚎叫的哭聲硬生生的戛然而止,然后不可思議的看向如錦,仿佛剛剛是自己幻聽了一般,“你,你說什么?”
“我說日子過不下去,就不要過了,忍受不了這個樣子,就別忍受。”如錦坐下,跟如微平視,銳利的眼神直視如微認真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自己去死的,不然現在墳頭草都有人高了,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個道理你非常懂,也把握的很好,所以那些虛情假意的謊話在我面前就不要說了,我聽了惡心。”
如微情不自禁的咽著口水,被如錦的眼神嚇的。
“我,我,我……對,對,對不起。”如微結結巴巴,最后也不懂怎么就道了歉。
如錦聽到那三個字,心里的火瞬間被燒旺了,“你可真是欺軟怕硬啊。”
如微一臉迷茫,她有些聽不明白如錦的話,她什么時候欺軟怕硬了。
“聽不懂?”如錦嘴角勾起,冷笑道,“這么快就忘記了,你可不就是欺負如敏性子好,所以才敢把她寄給家人的錢財全自己花了,就連救命的錢也貪了,你不就是欺負她只身一人,沒有親人為她撐腰嗎?你可不就是欺軟怕硬。”
如微一愣,不過隨即想到如敏已經死了,那還怕什么,“如敏都已經死了,而且我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如錦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如錦多看一眼都嫌費事,是她錯了,多費什么口舌,“如敏的家人來了,你去他們面前磕頭求饒吧,不然就以死謝罪,反正你也還不了錢,人家心善的話,你就在大牢里度過余生吧。”
如微傻愣愣的模樣,“什么,如敏的親人來了,不,我不要死,也不要坐牢,我……”
“如敏的女兒你可知今年多大了?”如錦問道。
“女兒?”如微有些茫然,“如敏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來著,我,好像是女兒,多大,應該很大了吧,她……”
如錦深深壓住暴怒,“把他們兩人送到順天府。”
“是,如錦姑姑。”
“未正在宮門口見,午飯你們倆人好好吃一頓。”如錦給了一小錠銀子給侍衛,然后出了茶寮,往香榭巷的福清酒肆走去。
一刻鐘的路程,現在這個時辰多數已經吃完早飯了,不過離吃午飯還有一段時間,可福清酒肆依舊人滿為患。
如錦走進酒肆,小伙計就笑著迎上來了,“貴人,請問就您一人嗎?要坐大堂還是包間?”
蠻機靈,如錦對福清酒肆的第一印象就很好,看來羅家人是有頭腦的。
如錦現在的穿著打扮,外加年紀,真不好讓人稱呼,小伙計一句“貴人”就讓人心情大好。
“我找田翠竹,請問她在嗎?”如錦溫和問道。
小伙計一愣,隨即回答道,“不知貴人是哪位,小的去問問二夫人,現在二夫人即將臨盆,不知方不方便見貴人,小的得去問問。”
“如錦,昨兒在英國公府見過了,你……”
“如錦姑姑。”花清荷剛踏入福清酒肆,就見到了拎著包袱的如錦,滿臉驚詫。
“清荷小姐。”看到花清荷,如錦綻放了笑容。
“給我們一個包間。”花清荷笑著對小伙計說道,然后才跟如錦說話,“如錦姑姑,我們上樓去包間坐會兒,福清酒肆的飯菜很是不錯,今日姑姑好好嘗一嘗吧。”
如錦笑著點頭,“好。”
小伙計熱情的給花清荷和如錦引路,“清荷小姐,如錦姑姑樓上請。”
花清荷要了個小包間,一打開,屋里就溢出絲絲沁涼。
之前放了冰盆,不過等客人來了后,就拿掉了,畢竟花清荷和如錦都是女子,太涼了對身子不好。
福清酒肆的包間能用上冰,也都是虧了封云墨,他給羅宅送去的冰塊非常多。
茶點和甜湯很快就上來了,花清荷招待如錦用。
“很好吃。”如錦吃了一些,中肯評價道,然后笑笑道,“得留肚子享用午飯了。”
“如錦姑姑今日來福清酒肆可是有事?”花清荷問道,其實她心里有些數的,該是為了那句像故人的話。
“有些事,想找田二夫人問問。”如錦沒有隱瞞,“她像極了一位故人,如果真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如錦姑姑說的那位故人可是寧姨,如錦姑姑是覺得寧姨是我干娘的親娘是嗎?”花清荷問道,不過這稱呼一時之間都成同輩了。
如錦很是詫異,“清荷小姐怎么會知道。”
“阿墨哥哥有跟我說起過寧姨的事,說寧姨是太后娘娘撥給他的,寧姨很照顧他,他說會跟我在江南遇到,也是因為他是去給寧姨祭拜。”花清荷坦白道,這個不是不能說的事,封云墨說過,寧姨埋在田溝岙,這個事太后娘娘是知道的。
如錦恍然,“不過清荷小姐怎么會想到我那位故人就是田二夫人的親娘呢?”
“如錦姑姑,我娘是田溝岙人,而寧姨就葬在田溝岙,她不遠千里,讓阿墨哥哥從京城到田溝岙埋葬她,定然是田溝岙是寧姨思念的地方。”花清荷分析道,“而我干娘的親娘,在她十三歲那年,離開了田溝岙,我就是懷疑,不知道如錦姑姑能不能給我解惑。”
“我也是猜測,所以今日想來確認。”如錦回答道。
“如錦姑姑能不能等我干娘生了后再問。”花清荷說道,“當年我干姥娘離開后一直沒有回來,我干姥爺沒多久就過世了,我干娘承受了很多,對干姥娘心里有怨恨,如果現在說了,我怕她動胎氣,這個孩子一定不能出事的,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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