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的林驕陽,忽然抬起頭目光犀利地盯著虛空中的某一處。
看著那毫無波瀾的空間,林驕陽皺了皺眉。
似乎,有一股強烈的被監視的感覺。
“還很警覺。”
神君隔空與林驕陽對視著,輕笑了一聲。
“天葉小姐此刻已經被逼得不得不上天劍宗。”一旁的司命星君解釋道。
“她現在不是天葉,不要忘了,她是林驕陽。”神君微微轉向司命星君,嘴角微勾。
“是,謝君主大人明示。”司命星君立馬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說道,
“這就是…那個沒有靈力的大陸?”
神君瞥了他一眼,以手撐著下巴,淡淡問道。
“是的君主大人,鐘玄星君他們已經一千年無法與我們聯絡了。”司命星君點頭。
“低級位面,如此垃圾,還有存在的必要么?愚蠢。”神君搖了搖頭,表示了對玄武大陸的不屑。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重新開辟世界有什么不對,優勝劣汰,低級的,實力卑微的螻蟻,本就沒有必要活著。
只要他成功,他將成為真主,原本世界的一切都會被抹殺,新的世界將以他為主,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將他世界中的某個存在徹底抹消與天地之間,
“君主大人說的是,君主大人圣明。”司命星君繼續高呼…
神君扯了扯嘴角,座下椅子轉動,身影便慢慢消失在大殿之中。
司命星君抹了抹額頭的的冷汗,松了口氣。
每次與君主大人對話,都像是渡劫。
林驕陽緊緊盯著那處虛空,半晌后才收回視線。
明日,便要上天劍宗了。
似乎是一場硬仗啊。
她靈魂之力異常強大,明日就算是被圍剿,也能自保,但她的目的是天劍宗,她不可能對所有人都使用靈魂之力。
從某一方面講,她確實不愿傷及無辜。
而鐘玄的目的,就是逼她殺人,殺得越多越好,就要魔教與其他勢力打起來,互相殘殺。
這一點林驕陽并不知道。
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玄武大陸進程緩慢,她在中原耽擱得太久了,再沒有進展真要瘋了。
吐了口氣,林驕陽閉上了雙眸。
一切,明日見分曉吧。
月兒隱藏到了云層里,夜色格外黑沉。
翌日。
天劍宗可謂是熱鬧非凡,平日里以天劍宗馬首是瞻的小門派就不說了,很多并無交集的門派,也蹭著這個熱度一窩蜂上了天劍宗。
加之頂級門派已經表態會來,眾人為了湊上這個熱鬧,為自己謀個安生,都跟著上了天劍宗。
而一些平日里不受待見的不正當的門派,也跟著來了,雖然遭受了不少白眼,但是大家很默契的沒有鬧事。
畢竟平時的小摩擦暫且放到一邊,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將武林中最危險的魔教除掉,不然大家每天都活在無窮無盡的恐懼中。
眾門派格外默契,都沒將這次鐘玄的壽宴當成一個普通的壽宴,反而成了一個聚在一起商量事情的契機。
鐘玄坐在高臺之上,看著宗內擠滿了人,內心不禁一陣冷笑,很快…這些家伙都要成為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成為血祭中的祭品。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本座在此感謝,也不必拘謹,有什么盡管暢所欲言,既然來了,大家便都是志同道合朋友。”
鐘玄舉起酒杯,開口道,言辭間頗有深意,懂的人自然懂,他也不必點明。
眾人笑笑,小門派也不敢挑頭。
“鐘掌門,不知您對無極劍派,以及太尚門,萬金堂等被滅門怎么看?”
玄真派乃六大門派之一,掌門莫啟令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如是說道。
“莫掌門是說魔教?”鐘玄明知故問,隨后突然情緒激動,唾沫橫飛道:“本座正想說這件事,魔教囂張,草菅人命,實在是天理不容!”
“是啊,魔教如今給正邪兩道帶來的危機不可謂不大,若不采取行動,實在是擔心日后對其他門派再下手啊。”
莫啟令搖了搖頭,這幾日為這件事實在是愁眉不展。
“不瞞諸位,我也在為這件事情擔心,本就打算借著本座壽宴一事,整合我們各大勢力,魔教實力再強,也無法與我們整個武林作對!”
鐘玄放下酒杯,義憤填膺啊。
“鐘掌門仁義,我們此等小門小派,每日過得提心吊膽,還請各大掌門為我們做主啊。”
“魔教手中沾滿鮮血,天理不容,此等惡毒之人,理應人人得而誅之。”
“我們此次上山,就是希望能眾志成城,共同對付魔教!”
有了人開頭,底下的小門派也顧不得許多,紛紛將自己來天劍宗的目的說了出來。
而情況愈演愈烈,每個人似乎都對魔教恨之入骨,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哪怕林驕陽從未傷害過這些人,甚至他們中很多人手里的武器還是在魔教取的。
林驕陽卻完全被他們妖魔化了,仿佛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鐘玄滿意的看著這種情況,對,就是這樣,越憤怒越好。
“羅掌門,你怎么看?”
鐘玄話鋒一轉,陰沉的目光看向一直沉默的羅真,似笑非笑,而羅真身邊的幾個弟子紛紛皺了皺眉。
羅真這是對崆峒發難?還是逼崆峒表態?
世人皆知王子曾經是羅真最得意的大弟子,可是這個大弟子卻像是魔障了一樣,日日與魔教教主混在一起,甚至被人親眼目睹從無極劍派出來。
就算說與無極劍派被滅門沒有關系,恐怕都沒人相信,加上與魔教教主關系那么好,搞得崆峒派也成為不少人的眼中釘,甚至有些怨憤。
羅真為了保全崆峒派,不得不宣布將王子逐出師門。
“此次討伐魔教,崆峒不會袖手旁觀。”羅真淡淡道。
“羅掌門果然大氣,為了正義,連九年的弟子都舍得逐出師門,鐘某實在是佩服!”
鐘玄聞言,嘖嘖嘆道,看似十分佩服羅真,實則陰陽怪氣,羅真臉色十分難看。
“正道就是正道,與那樣罔顧天倫的魔頭勢不兩立。”羅真瞟了鐘玄一眼,壓抑著怒氣說道。
本來痛失愛徒就夠心痛了,鐘玄這廝還逼逼,還陰陽怪氣,存心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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