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熠冥也蒙住了林驕陽的眼睛。
害怕這里的紙醉金迷讓林驕陽感到不適。
然而,他卻忘了林驕陽可是來來回回進出過好幾回青樓的人了…
“哎喲,這位爺,您這是…找人嗎?”
眾女子近不了身,不一會兒,一個媽媽打扮的中年女人聞訊趕來,臉上堆起膩人的笑容。
熠冥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地下城。”
那女人瞬間臉色大變,目光瞥過周圍的人,希望這些人沒有聽到這三個字。
然而,卻看到不少人已經疑惑的皺起眉。
地下城是什么?
“大…大人…您在說什么?奴家聽不懂呢。”
女人立即收拾好了情緒,臉上再次堆起方才的笑容,故作疑惑的問道。
“不需要你聽懂,只是,通知罷了。”
熠冥勾了勾嘴角,臉上突然浮上鬼魅般的笑意,指尖微微一彈,一朵神秘的黑色花朵向女人飛射而去。
只一瞬間,被花朵接觸過的身體,瞬間變為灰燼。
“啊…啊…”女人慘叫著,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慢慢化為灰燼。
而這一幕,也將在場之人嚇得魂飛魄散。
眾人尖叫著,紛紛往樓外跑去。
隨意一招便將那女人徹底殺了。
涂白葫瞪大了雙目,臉上逐漸變得蒼白起來,心里對熠冥不可抑制的產生了畏懼。
這個男人,彈指間就能奪人性命,沒有一句廢話,似乎從踏進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那個女人的死亡。
這是最恐怖的。
而對于熠冥口中的地下城,涂白葫總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卻想不起。
林驕陽聽到尖叫聲,才把熠冥的手拿開,卻看到大部分人已經跑了,而余下的,也膽戰心驚的看著他們。
那些人,想必是樓里人了。
“什么人,敢來這里鬧事?”
這番動靜,也把這家青樓其他人驚動了,從三樓跳下一個臉色陰沉的男子,一看身份似乎低。
看了看老鴇的死狀,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并沒有上來便動手。
想來意識到了熠冥的不好惹。
“那東西在你身上。”
熠冥眸子閃了閃,手掌一伸,一塊黑色的令牌便從男子的儲物戒里飛了出來,緩緩落在熠冥的手中。
男子臉色瞬間大變,在他的儲物戒取東西如入無人之境,他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且,取的還是那件東西。
“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額角不知何時已經滾落下一滴滴冷汗,嘴唇也有些微微發干。
難道,他們是奔著…地下城去的。
“自然是,殺你的人。”熠冥嘴角勾起一絲莫得感情的冷笑,大手一揮,一朵黑色花朵悄無聲息落在了男子的頭頂。
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目,幾個呼吸間便化為灰燼,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許是動靜太大,有人坐不住了。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從樓上沖下來,眼帶驚駭的看著他們。
“什么人?”
“你們要干什么?”
“殺了他們!”
然而,卻發現老鴇與男人已經憑空消失,有個男子猛然低頭,發現踩著一堆黑色的灰燼。
這是…
那男子胃里一陣翻涌,差點吐出來。
“你殺了南大人!”
熠冥看著這群烏合之眾,根本懶得出手。
看了看幾個小家伙:“小鬼們,該你們出手了,這些人,一個不留。”
話音落下的同時,眸子里也閃過一道冷光。
“是,大人!”
聽到能光明正大的殺人,幾個小家伙也不問為什么,紛紛摩拳擦掌沖上去,而效果也是顯著的,一只小拳拳便是一個大朋友。
幾個小家伙打得不要太輕松。
分分鐘便已經有好幾個倒霉催的家伙被奪去了性命。
整棟樓瞬間被刺鼻的血腥味的所包圍,地上也被鮮血染紅。
而熠冥,步履悠閑的攬著林驕陽一步步的踏著這些染紅的地板上樓去。
涂白葫胃里翻江倒海,臉色慘白。
她沒想到與他們來到這里會是這樣的景象,更沒想到她以為是受害人的那幾個小孩出手如此狠辣無情,完全不把人當人。
那雙驚駭欲絕的眸子再次看了看臉色毫無波瀾的熠冥,似乎他早已司空見慣,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更未曾看她一眼。
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為什么會來這棟青樓大肆屠殺?
余下的人不斷的向后移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然而,幾個小家伙完全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冥大人開口說的一個不留,便必須一個不留。
“熠冥,你要做什么?”
林驕陽還處于疑惑的狀態,熠冥不是嗜殺之人,相識這么久,從未做過濫殺無辜之事,但此時下令要幾個小家伙將這里的人殺了一個不留,那么這些人一定有該死的理由。
但是熠冥卻并未告訴她。
“小家伙,地下城,是一個組織的據點,而那個組織,做的便是交易幼童的勾當,這些人,沒有誰是干凈的。”
熠冥嘆了口氣。
只是他說得,遠不如實際情況的百分之一歹毒。
“交易…幼童…”
林驕陽張了張嘴,臉色有些難看:“所以,地下城就是他們流通的交易點嗎?”
難怪熠冥要在這個郡縣落下,恐怕是早就從暗市那里拿到了資料,才直奔這里。
“是那個組織!”涂白葫心里卻比林驕陽更為震驚。
林驕陽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那個組織?”
為何她從未聽說過?
“一個神秘組織,專門誘拐幼童,他們的交易網遍布了整個九州,其中有不少權貴作為庇護傘,許多年過去了,沒有人能把他們連根端起,但查這個組織的人,卻很多都丟了性命。”
“經過他們手里的漂亮小孩,最后,大都淪為權貴的**,非打即罵,而有的稍微平庸的孩子,則被斬斷四肢,割去舌頭,甚至戳瞎雙目,被他們安排在各個街頭流落乞討,博取好心人的同情,在街上跪了一天,可能最后只能得到半個餿了的饅頭。”
涂白葫握緊了拳頭,每一句話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對這個組織的深惡痛絕,毫不掩飾。
而涂白葫的話,也徹底讓林驕陽臉色冰寒,眼里一簇簇暴怒的火焰恨不得要將眼前那些還未死絕的人燒成灰燼。
抓住熠冥的那只手,將熠冥的手臂掐得淤青,指甲深深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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