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醉酒后的無憂再次進入了夢境。
可令她奇怪的是,這次的夢境十分詭異,無憂身處一個無邊際的黑暗空間里,頭頂上有一豎不知從何而來的光,籠罩著她,任憑她東跑西跑,那束光都始終追著她攆。
無憂終是沉不住氣,抬頭指著那光問道:“你是什么人?”
沒想到頭頂還真傳來了回應:“不告訴你。”
是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給無憂一種特別生硬的感覺。
無憂好奇得緊,忙追問道:“那你跑我夢里來做什么?”
“給你送你此刻最需要的東西來的。”
“嗯?”無憂一驚,露出歪頭皺眉的招牌表情來,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又從何得知我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
無憂心里一直以來,最渴望的,就是恢復記憶啊。
“恢復記憶。”
哪能想到這人真的猜中了?!無憂大驚失色,連背都僵住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門都沒有。”
“……”無憂惱了,這是哪里來的小王八蛋,敢戲弄于她?
可接下來此人所說的話,教無憂頓時感覺背脊發涼,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一個顫栗。
“你再偷著罵我,剎車我就不送給你了。”
天!這難不成才是禮琛口中那所謂的禁術,讀心之術?
怎的她想什么這人都知道?
無憂心里涌起一陣極大的恐慌,連聲音都抑制不住開始發抖:“你究竟是誰啊?!”
那人依舊是一副冰冷的語氣回應他:“你不管,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將剎車送給你。”
禮琛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他視如自己的親生骨肉,眼下要無憂叫他一聲爸爸,也不為過,再怎么說,也要這兒媳認了自己,他才能幫她擺脫困擾。
“嗯?叫你爸爸?”無憂莫名覺得熟悉得很,可絞盡腦汁她也想不出來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那人也不想等無憂去琢磨爸爸兩個字究竟是何意思,催促道:“你還有十秒鐘考慮時間。”
“九。”
“八。”
“二。”
無憂被這冰冷的倒計時給催得頭疼,也來不及再鉆字眼,心想反正是在夢里,怕什么?
“爸爸!”
說完無憂就覺得心里不舒服得很,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占了便宜。
“我才沒有占你便宜,拿去吧,以后長點心,造什么不好非要造自行車,雞肋!”
那人話音一落,無憂手里便出現了一坨鐵器,她嚇得不輕,險些沒拿穩。
真送啊?!
原來剎車長這樣?真的有用嗎?可又要怎么使呢?
無憂拿起那鐵器仔仔細細端詳著,無心再去琢磨那人說的那些話是何意思。
等她想起來要道謝的時候,再得不到半點回應,好像是那人已經離開了。
“你到底是誰啊?喂!還在嗎?……咦?走了?”
無憂本想趁著自己還沒醒,將這個剎車的構造記下來,哪能想她還沒來得及細瞧,光也沒了,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這光怎的說沒就沒了呢?無憂眉頭一皺,只覺心頭焦慮萬分,掙扎著從夢中清醒。
原本坐在床邊看戲文的禮琛,被她坐起來的動靜驚擾,忙丟下書去抓住無憂放在被子外的左手。
“夢魘了?”
無憂聽到禮琛的聲音,這才篤定方才那奇特的經歷是夢境而已,正想說話,突然覺得自己的右手抓了個冷冰冰的硬東西。
只見無憂霎時間臉色大變,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仿若是想到了什么可怕至極的事情。
“憂兒...怎么了?”禮琛從未看見過無憂這副模樣,心下擔憂不已,趕緊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著:“有我在呢,你無需害怕。”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無憂顫抖著,將藏在被子里的右手拿出來,她手心之中,真真切切地躺著,方才夢中那神秘人,送給自己的那坨他稱之為剎車的鐵器!
難不成方才發生的都是真的?可......
無憂四處打量一番,發現自己的確仍舊身處禮琛的湖景小屋之中,難不成此刻是夢中夢?自己還沒醒?
“你方才又夢見什么了?”禮琛感覺到無憂在四處張望,想著她此刻興許好受些了,便松開臂膀,正想看看她此刻的臉色。
于是禮琛便看到無憂仍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呆愣模樣,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一處地方,活像中了邪似的。
禮琛順著無憂的視線看去,只見她手中拿著一個奇特的鐵器,此刻無憂就正死死地盯著那東西看。
過了片刻無憂才眨了眨眼睛,連呼吸都開始沉重了起來:“禮琛,告訴我,此刻是夢境,還是現實?”
“憂兒已經醒了。”禮琛俯身去親了親無憂的眉心以表安撫:“你手中拿著的是何物?”
“我方才...似乎做了個不得了的夢。”無憂整理好情緒,將手中的剎車拿到禮琛的眼底,一字一句仔細道:“我夢見一個神秘人,只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卻不曾見他露面,他似乎是,專程來找我的,他不告訴我他的身份來歷,卻清楚我心中的所思所想,就像是在對我使用...讀心之術一般,他知道我渴望找回記憶,還因此事捉弄我,我近日為造不出剎車而苦惱,他也知道,就、就連我暗自罵了他一聲,他都曉得!這個...就是夢里他送到我手中的。”
禮琛聽罷也忍不住皺起眉頭困惑不已,按常理來說,夢里送的東西,不可能醒來后真的還拿在手里,可如果是那人真的來找過無憂,怎的他一直守在床邊都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莫非是這人的修為高深莫測,能將一切都靜止?可即便是母上那樣的上神都只能做到將凡人靜止,這世上還真沒哪個神仙,能做到把神仙也靜止。
何況讀心之術確實是極大的禁忌,那些個不信邪的犯忌之人,都在當下立馬神行俱滅,只不過這么多年來,從沒人知道催靈大刑是何人實施,在天家似乎是一個避諱的話題,無人愿意提及。
“......”無憂看著就連禮琛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道這件事的確是蹊蹺得可怕。
“那人說話極其古怪,不帶一絲情感,冰冷生硬跟石頭似的,聽了教我好生不舒服,對了,他給我剎車的條件,是要我叫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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