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咱就走啊,風風火火吃腦花呀!
禮琛盯著自己跟前那份烤腦花,臉色微青,冷汗直冒。
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嗎?看起來真的好惡心啊......
無憂看著禮琛那副像是即將要吞毒的模樣:“你該不會...連腦花這等極品美味都沒嘗過吧?”
“......”禮琛搖頭。
極品美味?這么惡心的東西,真的會好吃嗎?
無憂抬著眼珠子想了想,最終輕輕拍了拍禮琛的肩膀:“沒事,你實在不想吃就不吃吧。”
關鍵是這腦花烤得實在是太香了!無憂現在已經不想再糾纏于勸禮琛品嘗的功夫上,只想沉浸在這美味食物帶給自己精神上的慰藉,和味蕾上的歡愉之中。
無憂吃得津津有味禮琛可以理解,她吃什么都是這副模樣。
可就連弄霜都吃得這般香!禮琛還真是好奇極了,忍不住有些躍躍欲試。
拿起筷子小夾了一點,放進嘴里,嗯...很嫩,入口即化,像豆腐,但是沒有豆腥味,配料的味道麻辣鮮香,的確是美味至極!
然后禮琛也開始大口吃起這他原本以為很惡心的腦花來,渾然不覺無憂和弄霜正在暗中偷笑他。
真是個,定力極差的神仙!
四個人,吃了將近二十份,禮琛還想吃,那老板都忍不住勸道:“哎喲,這位公子啊,不是老朱我不愿意做您這個生意,可這腦花也是大補的東西,一次性吃太多,反而對身子不好,我這家小店日日都開著,您過些日子再來吃也成啊!”
“哈哈哈哈哈......”無憂他們三個人笑作一團,弄霜更夸張,笑得錘桌,看得老板心驚膽戰,生怕了那有些年頭的舊桌子經不住幾錘,得垮。
禮琛自知鬧了笑話,窘迫不已,繃著臉問道:“有那么好笑嗎?”
無憂應得飛快,搖頭:“不好笑、不好笑。”
說完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堂堂日神之子,天璣門的得意門生,她眼里無所不能的仙君,今日居然為了一份腦花,挨了朱老板的說教!
沈無憂這丫頭實在是太久沒挨收拾,竟然對他已經肆無忌憚到了這般地步!
只見禮琛收起窘迫的神色,瞇起眼睛湊近無憂的臉,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倒想看看今夜憂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無憂當然明白禮琛這句赤果果的威脅是什么意思!連忙收起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色,垂下頭乖巧至極地說:“我錯了。”
“晚了。”
悔得腸青的無憂崩潰地捂住臉,在心中咆哮:啊!為什么?!這小肚雞腸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方茗呆呆地看著親密無比的二人,說不清心理什么滋味兒,又酸,又有一種...莫名覺得很和諧的感覺。
弄霜起身理了理衣裳:“那我就先回鷲鳴山了。”
“慢走不送。”
是夜。
被禮琛一把揪住衣領給帶回崎城的無憂,此刻正哭喪著臉藏在湖景小屋的衣柜之中。
回天璣門給更生回稟任務之后,來也匆匆的禮琛便打算去也匆匆了。
更生好奇地追問:“你這急匆匆地又要去哪兒?”
禮琛笑得靦腆:“重振夫綱。”
更生聽罷,愣了片刻,隨即也忍不住一臉慈愛地笑道:“那你快去吧,別讓無憂等久了。”
還好,祁兒走后,身邊還有琛兒值得他去花心思栽培,眼下只要弄清楚沈無憂來到這兒的原因,他也是樂意看著這兩個極優秀的徒兒共結連理的。
“琛兒告退。”禮琛行過禮之后,便轉過頭若有所思地踏出了大殿。
方才在萬象殿中,更生那抹由衷的笑容,絲毫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他現在對自己和無憂的態度,還是一如往日般溫和慈祥,禮琛不愿意去相信更生是個心術不正之人。
但師父究竟是為何,會有著這般野心?是他對天君不滿意?還是不喜如今這世間的天地法則想要重新顛覆?
利與弊是同在的。
即便是這世間在更生的統治之下會變得更好,可在他坐上那個位子之前,免不得會有爭斗,有爭斗就有犧牲。
所以,用世間所有無辜之人的安穩,甚至是生命,來換取更好的新秩序,真的值得嗎?
這些疑問,現在的禮琛還不得而知,但他清楚他的內心深處有個極荒唐又危險的想法,更生一統三界之后,會讓這個世間變得更為美好,他興許到最后,會認可,甚至愿意為之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禮琛就只怕更生正是想要利用自己這一點,到最后的結果,卻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就這般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回到了小屋里,轉了一圈,卻沒見著無憂的人。
“奇怪,這丫頭莫不是嚇得跑了?”
但很快禮琛便反應過來,無憂那丫頭即便是要跑,也沒地方可以去,他就不信她還敢背著他一個人跑到青樓去躲起來。
這丫頭現在肯定是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這是今日無憂教給他的,他眼下也算得上是學以致用!
躲在衣柜里屏息偷聽的無憂,分明聽到了禮琛回來的動靜,可此刻怎的屋里這般安靜?難不成他真上了自己的當,跑出去尋她了?
如此想著,無憂在柜子里又安安靜靜地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確認屋里沒有動靜之后,這才放心地從柜子里鉆出來。
終于能夠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無憂舒展著脖子,竊喜不已:“呼!憋死我了,禮琛這呆子,還真跑出去尋!”
嗯?怎么總感覺背后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無憂的笑容霎時間凝固在了臉上,抱著自己那起了層層雞皮疙瘩的手臂,僵硬地轉身......
果不其然!禮琛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嘴角帶著腹黑的笑意,俯視著自己。
樂極生悲大概就是這么來的,無憂擠出兩滴晶瑩的淚水,抓著禮琛的衣袖,可憐巴巴地認錯:“嗚......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可是一點誠意都感覺不到啊。”說罷禮琛大手一伸,拎起無憂,就往床上扔去。
無憂掙扎著坐起來,賊心不死地繼續賣慘:“你就真的忍心欺負我這樣一個弱女子嗎?”
禮琛俯身壓近,絲毫不為所動,挑著眉尾:“弱女子?你白日里那氣勢磅礴的笑聲,可不像是一個弱女子能笑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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