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商定,無憂他們決定給弟子們一個驚喜。
也不能完全說是驚喜,對于方茗來說,可能就是驚嚇了吧。
無憂想起了她曾經的主子蘇白,也就是禮琛的小姨母玉裘上仙,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要將她請來的,只是無憂還不知道,主子究竟想不想要和家人團聚。
按照玉桑上神之前對無憂所說的,玉裘上仙與對玉桑上神之間,應當是沒有芥蒂的,所以無憂便壯著膽子,將玉裘上仙的下落告知給了玉桑上神。
玉桑聽罷驚喜不已,抓著無憂的手,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好閨女!我這就去鷲鳴山里去請她!”
禮光也迎上前來,說他就和玉桑一起去,順便給無憂和禮琛多留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
無憂正緋紅著臉不知如何作答,唐老爺子竟也識趣得很:“我餓了,我去廚房吃晌午飯了。”
“爺爺!我送您?”
哪知唐老爺子果斷地擺手決絕:“爺爺還沒老眼昏花呢,走過兩次的路,記得的!”
玉桑幻化出一把黑色的油紙傘遞給他:“老爺子,外邊日頭大,撐這傘會涼快些。”
唐老爺子接過細細一看,好喂,這游戲世界里還有太陽傘吶,還真是人性化得很,他感激地道了聲謝,就步伐穩健地走出了房門。
看得玉桑和禮光也一陣困惑,這老爺子分明已經病得很重了,怎么這身子骨看上去這般硬朗?
“那我們也先走了。”
長輩們都跑了個干凈,房間里就只剩下了無憂和禮琛兩個即將要成婚的晚輩。
“哈哈哈”無憂有些不自在地干笑著:“都走了。”
禮琛端坐在茶塌之上,沒有說話,只是用好奇地眼神一直盯著無憂看,就好似想從她臉上看出個什么來。
無憂被看得實在是有些緊張,忍不住出聲詢問:“為何仙君一直盯著我看?”
沒想到禮琛倒是微微蹙眉反問她:“在我失憶之前,你是習慣喚我師兄還是仙君?”
“呃”這個問題倒是把無憂給難到了,如何喚他,那都是隨她的心情而定,什么師兄禮琛仙君阿琛都喚過,但好像次數最多的,就是仙君了。
“仙君吧,嗯,我喚你作仙君的時候會比較多。”
禮琛點點頭,又接著問:“那我喚作你什么?”
無憂怔了怔,鼻子有些酸。
憂兒,我的憂兒,我的好憂兒。
“你喚我憂兒。”
救命啊!好羞恥啊!
無憂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憂兒這兩個字會從自己的口中給說出來!
禮琛好似也被這肉麻的稱呼給嚇到了,只見他有些忍俊不禁地嘗試著喚道:“憂兒”
嘶真他娘的酸死了。來自作者君的吐槽!
早就習以為常的無憂倒是歡喜得很:“嘻嘻,我在呢。”
本以為禮琛會因此而感覺到尷尬,氣氛會冷下來,哪知禮琛又接著拋出了第三個送命題:“那憂兒今后是喜歡聽我喚你夫人,還是憂兒呢?”
此時此刻的無憂總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禮琛那極會說肉麻情話的技能,是天生的,跟他看了多少戲文沒有半點關系!
看看!這禮琛記憶都被清除了個干凈,可隨隨便便一句話,還是能輕易擄獲姑娘家的芳心。
漲紅了一張臉的無憂假意隨性地擺擺手:“隨、隨便吧,你高興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好。”好奇寶寶禮琛頓了頓,又問道:“憂兒為什么要離我那么遠?”
“嗯?”
只見他拍了拍茶塌,示意無憂坐到他的身邊去!
怎么感覺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一般?她也失憶了不成?
眼下也顧不得再細想,因為緊張所以四肢略微有些僵硬的無憂,同手同腳地走了過去,順從地坐在禮琛的身側,哪知她屁股剛落下,就感覺頭頂上的發冠被摘了下來。
滿頭青絲垂順地飄落下來,無憂一頭霧水地看向身邊近在咫尺的始作俑者,卻被他那雙充滿了癡迷的眼眸給牢牢抓住了視線,再挪不開。
那一瞬間,無憂感覺像是回到了禮琛失憶前,每當自己散下頭發的時候,禮琛都會用這樣的神色看著她。
氣氛凝固,再升溫,將兩個人的呼吸都打亂了。
禮琛癡癡地對無憂說道:“憂兒這樣,很美。”
怎么辦,無憂現在又想要把她那張通紅滾燙的臉藏進禮琛的衣襟里。
“你”感覺自己現在緊張得開始口干舌燥了起來,無憂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將目光從禮琛的唇上挪開:“你騙我過來,就是想摘我的玉冠?”
禮琛覺得冤枉,趕緊出聲替自己辯解:“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要憂兒坐在我的身邊,也是真的想看一看你究竟長什么模樣,想要牢牢記下來”
“我不想再一次將你給忘了,憂兒一定會很難過。”
感覺到眼淚再一次狂飆出來的無憂慌忙捂住自己的臉,想要說些什么,但好像都如鯁在喉,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我會努力把我們的過去都想起來的。”
雖然說無憂沒有在他的跟前表露出難過的樣子,但禮琛明白,她一定是怕自己困擾,所以都一直硬生生地憋著,他不想要看到無憂為了他這樣克制自己。
禮琛伸出雙手,將無憂擁入懷中,那一刻,他感覺心里那個空落落的大洞,瞬間就被填滿了。
感受著無憂顫抖的肩頭,禮琛柔聲安慰道:“對不起,憂兒,是禮琛害你受苦了。”
無憂感覺自己的眼睛可能要瞎了,這一天天的究竟是為了些什么事在哭啊哭的,雖然說眼淚不值錢,她也忍不住,可是無憂覺得,這樣的自己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自己。
如此想著,便打起精神抹干眼淚,控制住情緒從禮琛的懷里抬起頭,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我都馬上要嫁給你了,還有什么苦不苦的?過去的想不起也沒關系,重要的是眼下,是我們的將來。”
禮琛下意識地抬起手,最終輕柔地落在無憂的頭頂,他一如既往般寵溺地笑著看她:“憂兒。”
無憂也跟著笑開了去,沖著禮琛比了比拳頭:“你再忘了,我就揍你,不準你還手!”
“成,憂兒若是不放心,我給你立個字據,可好?”
無憂眨巴著眼睛想了想,從懷里掏出禮琛曾經送給她的那只神筆遞到他的手中。
接下神筆的禮琛愣了愣:“這沒紙墨啊。”
無憂噗哧笑出了聲來,想起當初禮琛將這筆遞給她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回答的,只見她抓住禮琛的手,和他一起在空中寫出禮琛的名字,無憂將下巴放在禮琛的肩頭,柔聲說道:“大兄弟,無需紙墨。”
她她她她竟然還這樣稱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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