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看見禮琛帶著那江言抒一齊回了方家茶樓,很是詫異!
難道這江言抒真的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被禮琛一恐嚇,就全交代了?
“回來了。”
禮琛點點頭,讓江言抒走上前。
“就讓他親自跟你說吧。”
無憂疑惑地看了江言抒一眼,只見他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無憂的跟前!
嚇得無憂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這是做什么?!”
只見江言抒兩眼一紅,近乎是聲淚俱下地對無憂說道:“吳游公子,你就行行好,收我為弟子吧!”
他這一嗓子嚎出來,直接惹得鄰桌的茶客紛紛側目。
眼看那些個無憂認都不認識,就想上前來噓寒問暖的人都已經站起來了,無憂趕緊對江言抒說道:“你先起來,咱們到后院去說。”
說罷無憂就先行一步,拉著禮琛就往后院跑去!
江言抒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怔了怔,再回過神來,無憂的人影都不見了!
他站起身,問方茗:“后院在哪兒?”
方茗指了指說書臺側后那兒的門簾,道:“那兒。”
“謝過小公子!”
江言抒趕緊跟了過去,掀開布簾,無憂和禮琛正坐在樹下的石桌前等著他。
他迎上前去,又準備下跪的時候,無憂趕緊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想折壽,有什么事情你趕緊說,好好說。”
遂,江言抒一五一十地將方才給禮琛說的話,重復一遍說給了無憂聽。
“真的,吳游公子,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出人頭地,過去那躲躲藏藏的日子,我已經厭倦了。”
無憂看著他滿臉的真誠與懇切,心道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在明處看得見,總比在暗處算計她的好。
“成吧,既然你如此有誠意,我也不想澆了你這滿腔熱血,入了我無憂谷,便是不容背叛的,你可能做得到?”
江言抒點頭應得痛快:“我江言抒,從今以后,生是無憂谷的人,死是無憂谷的死人!”
“掌門,今后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弟子一定竭盡所能,替掌門分憂解難!”
無憂有點想笑,但又不得不繃著。
“嗯,近日我手頭事情有些多,你就找家客棧先住下,待我處理好了之后,再帶你回無憂谷熟悉環境與同門。”
江言抒面露些許尷尬:“那個……掌門啊……能否先借我點銀子?”
無憂終是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才在茶樓給你銀票的時候,你不是拒絕得那般硬氣嗎?”
看來誰都逃不過真香的定理。
“別人給的是一回事,我自己借的又是一回事,雖然我曾經做的事情不太體面,但我也是有原則和底線的!”
“嗯,你想借多少?”
“我就是沒錢住客棧,十兩就夠了。”
禮琛從錢袋里拿出十兩銀子交給了江言抒。
“去吧,有什么事情,到茶樓來找剛剛那個小少爺,他是你的師兄。”
江言抒眉頭一皺:“他不是比我歲數小嗎?”
“無憂谷不按歲數來,是按進門順序來的。”
他還能說什么?
“行吧,弟子先行告退。”
江言抒走后,無憂和禮琛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你如何想?”
禮琛笑了笑:“憂兒覺得他與我長得像,對嗎?”
無憂問的并不是這個,但她不知道禮琛為何要這樣問,難道又是暗自在吃醋?
“嗯……只是有些神似,加之身高體型也接近。”
“其實他長得更像我的舅舅。”
禮琛失憶后回天府時,玉桑上神帶著他又重新去見了他在九重天上的那些個親戚們。
雖然禮琛在第一眼看到江言抒的時候,是感覺和自己有些相似之處,但細看久了,又覺得他與舅舅稻神長得更為相似!
這怪就怪在,舅舅稻神連親都沒有成,更并無所出,為何會有這樣一個長得與他如此相似的凡人?
“你的舅舅?”
無憂還從未聽說過禮琛還有個舅舅。
準確來說,除了禮琛的父母,和玉裘上仙,無憂對禮琛的家族了解甚微。
“舅舅并未娶妻生子,所以我想知道這個江言抒到底是何來歷,這才愿意帶他回來見你的。”
江言抒說他是個孤兒。
如果他沒有撒謊的話,那么他的身世可能真的不簡單。
“先收留他細細觀察一段時日吧,咱們得去圣泉施行孕育之術了。”
圣泉是王大可告訴無憂的,他說鷲鳴山再往北,有一池山泉,他曾經游歷的時候去過那兒,是雪水融化后,凝聚而成的至清之泉,泉水中飽含充足的養分,水中的魚也生得極好。
無憂可以在那兒施于結界,以山泉中的魚作為承載體,行孕育之術。
待一切置辦妥當之后,禮琛喚來了燃炬幫忙照看,無憂怕他成天守在這里悶得慌,便給他拿了一副麻將來,教他怎么玩。
“你一個人玩不了,可以盡管招呼自己小伙伴來,只要別讓渾濁之氣闖入結界內都是可以的。”
燃炬眨了眨眼睛,頓時變出三個自己來,這下正好滿四個了。
“我自己跟自己玩,不是挺好的嘛!”
無憂也眨了眨眼睛,心想這種競技游戲,自己跟自己玩,那還能有什么意思?
“你自己跟自己玩,不就都知道對方的牌了嗎?”
燃炬搖頭,解說道:“燃炬無心,不會知道分身的所見所想的,只有再次融合時,才會曉得。”
無憂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火焰是無心的?
她一直以為,火焰中的金色,就是火芯呢!
“這也太棒了吧?那你可以一直跟自己玩下去?無聊的時候變出分身來聊天解悶?”
燃炬得意洋洋地咧開嘴笑:“那是自然,我的本事可大著呢!”
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禮琛,敲了敲燃炬的后腦勺:“你最大的本事就是闖禍和燒寶貝!”
“哎呀!”燃炬不滿地皺起鼻子:“那是燃炬還小的時候才會做的事!”
無憂愣了愣,禮琛不是失憶了嗎?怎么還會記得燃炬當初闖禍的事情?
“阿琛……”
“嗯?怎么了,憂兒?”
禮琛見無憂望著他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有些異常,他好奇不已。
“你是不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想起來了好些事情啊?”
被無憂這么一提醒,禮琛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確能想起許多過去發生的事情。
他一開始能想起和無憂之間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時,權當是因為無憂將那些事情都如數說給了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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