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掛念的羅老爺回來了,雖然讓林夕的心情平復了很多,但剛才的事情還是心有余悸,至此她都有了恐懼癥,不再一個人行走在村上。
過了一個小時,已經回鄉上的陳兵又騎著兩輪摩托車回到了村上。
“你剛才打電話說了個啥?”陳兵興致勃勃的問道。
林夕那個氣別提多大了,一想到剛才打個電話聽不清,真想開口罵人:“我說你以后能不能接電話的時候把車停下來,你也不怕騎溝里去。”
“老羅呢?”陳兵白了林夕一眼,也沒繼續問。
林夕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說道:“回去放東西了,讓我在這兒等著。”說完,轉臉繼續看著陳兵道:“兵哥,下午走的時候一定帶上我。”
見林夕一臉的驚恐樣子,陳兵這才邊抽煙邊問道:“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林夕一臉苦悶的對陳兵將剛才的事情述說了一遍。
陳兵聽后先是楞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說道:“他們家的事情其實早就已經在意料之中了,縣城的房子就是導火索。”
林夕當然知道,有房就是家,兩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分配?要知道,為了掙家產父母與兒女,兄弟與兄弟對簿公堂的比比皆是。
“現在的年輕人都知道生牛(男娃)要準備車和房,更何況是羅剛和羅富貴兩個三十多歲的人。”陳兵說完就開始嘆息。
只有一套,目前兩個兒子都急需,遲早會出事情是真的,羅剛的情況也只能怪馬建英,丈夫死后溺愛,他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生存能力。
陳兵看著對面的大山,夕陽泛著余暉照射在大地上,陳兵轉身看著傻傻還未反應過來的林夕說道:“你說我見錢眼開,沒有錢真的上火耶。”
林夕聽后居然笑了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但她想到了去年剛來桃花村時那個司機說的話:“貧窮真是悲劇。”
“在我看來,確實,只有悲劇才是窮,你是來扶貧的,當然看到的也就只有悲劇。”陳兵說完似乎很無奈。
過了一會兒,羅友德回來了。
辦公室里,羅友德、陳兵、林夕三個人,現在林夕還不算,也就是羅、陳二人,他兩就像村上的監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商量下一步的事情。
文書郭強走了,林夕也算走了,這村上的主力也算是沒了,至于局里的岳能干,他畢竟叫岳能干,局里那些美麗們都還指望著他。
“現在培養一個年輕人真不容易,說實話,誰愿意來嘛。”陳兵邊抽煙邊郁悶,脫貧脫成現在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
羅友德也在一旁一起抽煙說道:“隔壁的東梁村,外面有一個女子嫁過來的,就當文書,我們村就沒有嗎?”
“你都不知道,還問我?”陳兵郁悶。
就這樣,兩人嘰嘰歪歪的談論著桃花村的未來,可結果能怎么辦?
在結束的時候,陳兵站在外面對林夕又感嘆道:“其實吧,你反正兩年都快結束了,沒必要出個文件搞鄉上去,真沒必要,哎!”
林夕內心嘀咕:你打什么算盤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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