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扳倒蕭族,就會找機會重新審理此案,到時候清白自見。”趙璟桓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沉默片刻才道,“只是我需要你的配合。”
扳倒蕭氏一族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
以后有的是腥風血雨,驚濤駭浪。
“殿下請講。”謝錦衣淡淡地看著他。
除去她對他日常作風的不滿,他這個人辦起事來,還是蠻靠譜的。
若說顯慶帝的這幾個皇子,若說出色,除了趙璟宗就是趙璟桓,這一點,她還是很贊同的。
“嫁給我,當我的景王妃。”趙璟桓再次握住她的手,動容道,“從此咱們同進退,共榮辱,咱們下個月就成親。”
只有她在他身邊,他才能肆無忌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日子。
“不行!”謝錦衣騰地紅了臉,起身道,“殿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您的未婚妻是烏雅公主,我又在熱孝當中,這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對她有意,她是知道的。
但是她不會再輕易相信男人,尤其是像趙璟桓這樣的男人。
“錦衣,你不要激動,也不用急著答復我。”趙璟桓也跟著起身走到她面前,波瀾不驚道,“我對你的心意并非朝夕,你是知道的,我會好好待你,絕對不會讓受半點委屈,我知你有熱孝在身,但你放心,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便會依禮相守,不會跟你圓房,即便你成了景王妃,你依然還是謝錦衣,還是崇正醫館的東家,我絕對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橫豎用一個名分護著你而已,何況我的傷你也知道,能活多久還說不準,所以你嫁給我,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反正你也不想嫁人,你我之間的姻緣,就當權宜之計好了。”
不管怎么樣,先把人娶到手再說。
哪怕不能擁有她,能天天看著也好。
想到程姑姑,想起齊王,謝錦衣長長地嘆了口氣,問道:“那烏雅公主怎么辦?”
她可不愿意跟別的女人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
權宜的也不行。
至于他的傷,她即便是不嫁給他,也會盡力幫他痊愈的。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
“此事我已經查清楚了,是烏旦找人布的局,烏旦跟烏雅感情甚好,他打聽到我的種種劣跡,心生悔意卻恨自己做不了主,便出此下策。”趙璟桓如實道,“此事證據確鑿,容不得他們不認,父皇已經修書質問北戎王,懷疑他們的誠意,昨日烏雅已經啟程回了北戎,這門親事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眼下唯一的障礙不是烏雅公主,而是顯慶帝。
但他有信心說服父皇答應他跟謝錦衣的婚事。
“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后我答復你。”謝錦衣垂眸道。
若他同意只成親,不圓房。
這門親事倒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反而于她會有很多便利,比如齊王不會再打她的主意,程姑姑和程琳玉也會有所忌憚,相反,她出入宮中會方便很多,跟顯慶帝見面的機會也會很多。
總之,這是一條捷徑,比她單打獨斗要好很多。
只是凡事有利有弊,許多未知的風險也都會潛藏其中。
未來的路依然會是一片迷茫。
“好,我等你的答復。”趙璟桓眸底全是笑意,其實不管她答應還是不答應,此事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他之所以提前透露給她,只是不想讓她覺得他在強迫她,否則,婚后的日子他也是不好過的。
出了醫館,趙璟桓翻身上馬。
竟然真的覺得傷口隱隱作痛,想了想,便輕夾馬腹直奔皇宮。
天色微沉。
顯慶帝正在挑燈批閱奏折,見趙璟桓進來,頗感意外道:“你不安心在府上養傷,到這里來干嘛?”
“兒臣想念父皇,特來探望。”趙璟桓行了禮,走到顯慶帝身后,替他捏肩捶背,“父皇還沒用膳吧,兒臣剛好陪父皇吃頓飯。”
何公公掩嘴笑。
“朕答應馮貴妃,去她那里用膳。”顯慶帝扭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要跟著一起去?”
“兒臣豈敢。”趙璟桓訕訕道,“那兒臣就在這里等著父皇。”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顯慶帝最是了解這個兒子。
無事獻殷勤,準沒好事。
“兒臣真的是來看父皇的,沒別的事……”趙璟桓答道,顯慶帝白了他一眼,“烏旦雖然出手魯莽,但烏雅待你卻是一片真心,北戎王已經致歉,你不要想別的,年底你就跟烏雅成婚,沒有半點松口的余地。”
“父皇之命,兒臣不敢不從,只是……只是兒臣怕是命不久矣,還望父皇珍重。”趙璟桓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兒臣不敢瞞父皇,之前兒臣在八卦陣里中了毒,且無人能解……”
“你不是受了輕傷了嗎?怎么會中了毒?”顯慶帝騰地起身,走到他面前,震驚道,“你起來,把話給朕說清楚。”
何公公忙上前把趙璟桓扶起來。
趙璟桓便把褲腿挽起來給顯慶帝看:“父皇,要不是謝姑娘,這條腿早就廢了。”
“快傳太醫。”顯慶帝吩咐何公公,何公公走到門口,顯慶帝又喊住他,“請宋溫良來,就說朕有些不適。”
“是!”何公公會意。
皇上這是信不過蕭太后的人。
更不想讓人知道景王殿下中毒一事。
不一會兒,宋溫良便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把了脈,看了傷口,宋溫良神色凝重,跪地道:“啟稟皇上,殿下中的毒,臣,臣不曾見過……還望皇上恕罪。”
奇怪當時景王殿下和烏雅公主從樊城回來的時候,還是輕傷。
怎么轉眼就中了毒了呢!
顯慶帝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問趙璟桓:“什么時候的事?怎么回來的時候不說?”
“回稟父皇,此毒遇水才發作的。”趙璟桓如實道,“途中條件簡陋,兒臣未從沐浴,是回府才沾水發作的,是謝姑娘及時發現,幫兒臣處理了傷口,兒臣本以為很快就好了,所以才沒當回事,卻不想毒性日益加重,眼下,謝姑娘正絞盡腦汁地幫兒臣驅毒,勉強能維持兒臣表象康健。”
“殿下是說此毒遇水才發作?”宋溫良聞言,變了臉色。№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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