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不理他!
如此一來倒把紀長卿弄了個大紅臉!
心想這孩子可真記仇,就是下午當著他的面說了幾句啞童走失什么的,這就記恨上了,這一下午都沒給他好臉色看。
紀長生眼睛在眾人面上溜了一圈,末了仍回到紀煙雨身上。
從長生開口叫她的名字起,一股深深的喜悅從紀煙雨的胸中噴薄而出,此時她眼里萬物全都消失了,只有長生,這個前世今生她都深深牽掛的孩子!
視線牢牢鎖住長生,她想笑,哪知眼淚卻先流了下來,兩世的委屈似乎在這一刻都無足輕重了。
虎哥兒,你終于完完整整回來了!
見紀煙雨笑中帶淚,長生十分不解,他從林景舟懷里掙動下地,忙拿袖子蹭紀煙雨臉上的淚。
紀煙雨一動不動,任他施為,只拿一雙含淚美眸靜靜瞧著他看,里面似有千言萬語。
長生這一開口,魏延和林景舟也不著急走了,尤其是林景舟換著花樣地逗長生開口。
他手里拿些日常器物,在長生眼前晃來晃去,長生有說一兩個字的,有不吱聲的,總之,但凡他能說一個字,都能讓這兩個大男人歡喜半天。
長生說話歸說話,手里卻一直緊緊地攥著紀煙雨的袖子不放,生怕一個不留意,就被迫跟紀煙雨分開。
紀煙雨拂著他的頭,心里又是苦澀、又是感動,還夾雜著絲絲甜蜜。
這廂魏延忽然起身,對紀煙雨和紀長卿鄭重施禮,“侯府大恩,延沒齒難忘!”
紀長卿忙一把拉起他,“文長這是做什么?自家親戚……”
魏延搖了搖頭,頓了頓方開口說話,聲音微微不穩,眼見強自控制情緒,“延沒想到,還能看到這孩子說話這一天!”
紀長卿好奇問道,“長生原是什么病?如何不能說話?”
林景舟道,“長生自生下來就不會講話,我也看過許多次,針灸什么的也試過,通通沒用,我只道他是胎里不足所致,沒想到,他經歷這般大悲大怒的刺激,居然能開口,卻也是一樁奇事!”
說罷推魏延道,“你家祖上恐怕是做了什么好事,方有此報吧。”
魏延幽幽黑眸看了長生一眼,長生則從始至終,牢牢地盯著紀煙雨。
不知為何,打量著這對父子,紀長卿心中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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