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坐在正中央,烏拉那拉靜琬站在胤禛身邊,年玉柔則是站在胤禛對面,等著胤禛開口。
胤禛沉默了片刻,倒是沒有開口讓烏拉那拉靜琬坐下,而是看著年玉柔問道:“年氏,爺問你,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耿氏會去你那里,而且耿氏還有孕暈倒了?”
年玉柔看著胤禛這張冷漠的臉,整個心都已經死了一半,胤禛問府醫的話中,十句都是在關心孩子,她也真的是替后院的女人感到悲傷。
胤禛那日說的那么多話,如今她可以確定,在胤禛心中后院的女人,包括烏拉那拉靜琬在內,所有人都一文不值。
胤禛的心中如今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和子嗣,其次是政事和百姓,偏偏后院的任何一個人在胤禛心中都沒有一點位置。胤禛的表現,他根本不在乎耿雪翎是死是活,他要的只是他的孩子能平安。
其實,上一世的胤禛也是如此,只是她年玉柔是個例外罷了。上一世鈕祜祿雅莐是生產之時難產,雖然平安誕下弘歷,但是之后再不能有孩子了。
她還記得當時,太醫來問胤禛是保孩子還是保大人的時候,胤禛一點都沒有猶豫,就選擇了保孩子。
可是,當她生福沛的時候,她在產房內親耳聽到,胤禛說無論如何都要保她平安。就是胤禛那日之言,才讓她鼓足勇氣誕下福沛,可是福沛當日還是夭折了。
而如今,看著胤禛審問她的樣子,年玉柔就知道,自己不再是胤禛心中那個特別之人了。
年玉柔還在想上一世之事,胤禛見年玉柔不作聲,眉頭皺得更緊了,“年氏,爺問你的,你可聽到了?”
年玉柔這時候才將思緒收回,看著胤禛說道:“回四爺,今日耿妹妹帶著親手做的點心來,說是來拜訪妾身。妾身便和耿妹妹用了點心,聊了幾句,耿妹妹說想去妾身的后院看看,妾身便隨耿妹妹一起去了。之后,妾身就在亭中,而耿妹妹則是去那邊四處看看。之后,耿妹妹的鞋濕了,便讓丫鬟去拿鞋,自己在那里蕩秋千。可是,突然侍書就發現耿妹妹暈倒在秋千旁,妾身就叫人將耿妹妹帶回房,并且請了府醫。”
說實話,聽到這些胤禛并不相信,耿雪翎素日就是個耿直無趣之人。整個府中,也就去和鈕祜祿雅莐說說話,其余人根本都不接觸,怎么會突然就帶著點心過來。
胤禛心中有兩個想法,一是耿雪翎知道自己有孕,故意過來,讓自己暈倒,然后嫁禍給年玉柔。
二是年玉柔所言都是假的,是年玉柔知道了耿雪翎有孕之人,故意想要害耿雪翎。
可是,胤禛又覺得這兩個想法似乎都不太現實,而相比之下胤禛更加相信年玉柔,倒是偏信心中的第二個想法。
因為這些日子胤禛的表現就是厭棄了年玉柔,可是耿雪翎偏偏這時候去年玉柔那里,這點就很是不合乎常理了。
所以,胤禛沉默了良久,他還是覺年玉柔不可能,畢竟還一月都不足,年玉柔怎么會知道耿雪翎有孕的。
而耿雪翎又不是一個受寵之人,年玉柔更加沒有必要,為了害耿雪翎廢這么大的周折,還讓耿雪翎安然無事。
而年玉柔雖然被自己厭棄了,可是年玉柔畢竟是側福晉,耿雪翎極有可能是為了腹中的孩子,生怕年玉柔復寵有孩子,搶走自己的孩子,這樣做倒是合乎情理的。
胤禛的心中其實一直都是向著年玉柔的,如今更是百分之百確定不是年玉柔做的,而是耿雪翎想借機害年玉柔。
“當時,除了你,可有旁人看到了?”胤禛淡淡的說道。
年玉柔想了想,看著胤禛說道:“回四爺,當時是妾身的奴婢侍書看到的,當時后院就耿妹妹,妾身和侍書在。”
胤禛聽到之后突然看著身邊的烏拉那拉靜琬問道:“福晉,你認為此事可合理?”
烏拉那拉靜琬知道胤禛厭惡年玉柔,像是要借今日除掉年玉柔,于是烏拉那拉靜琬想了想看著胤禛問道:“四爺,這件事妾身也不好說,但是耿妹妹今日突然來年妹妹這里,似乎是沒有道理的。”
胤禛聽到之后沒有說話,烏拉那拉靜琬又繼續說道:“耿妹妹素日里除了鈕祜祿妹妹那里誰那里都不去,更年妹妹更是沒有說過幾句話,怎么會突然就來年妹妹這里。而且,耿妹妹素日性子悶,根本就不是一個活潑愛玩的性子,怎么會在年妹妹的后院玩的這么開心。”
年玉柔聽到烏拉那拉靜琬之言,心中是徹底的火了,烏拉那拉靜琬這分明就說是自己說謊,是自己害了耿雪翎,只是相對委婉的說著罷了。
胤禛聽到烏拉那拉靜琬之言,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對的,果然在這關鍵的時候,烏拉那拉靜琬還是選擇了落井下石。
年玉柔這時候直接看著烏拉那拉靜琬說道:“福晉,你這話是何意?你這是說,是我設計將耿妹妹叫來,然后將耿妹妹害成這幅樣子的嗎?福晉又有什么證據,若是你有證據診脈是我害的耿妹妹,我愿意接受福晉的發落,但若是沒有證據還請福晉慎言。”
“年妹妹,你這般生氣是心虛嗎?四爺問我,我只是在慢慢推測而已,當時只有你,耿妹妹和你的丫鬟在。你的丫鬟不能作證,耿妹妹還沒有醒,我只是根據我的了解分析而已。年妹妹這般狗急跳墻,是因為心虛嗎?”烏拉那拉靜琬也毫不示弱,很是強勢的看著年玉柔說道。
“福晉不愧是福晉,倒真的是伶牙俐齒,你憑什么就這般推測,你是一直就將我視為眼中釘吧!”年玉柔的心都死了,還哪里來的理智,直接看著烏拉那拉靜琬喊道。
年玉柔的樣子倒是胤禛沒有想到的,烏拉那拉靜琬雖然言語不當,但是年玉柔也不該如此不分尊卑,“年氏,你的禮儀呢?你就是這般和福晉說話的!”
面對胤禛的斥責,烏拉那拉靜琬自然很是高興,而年玉柔則是跪下看著胤禛說道:“妾身本就沒有做,還請四爺還妾身清白。”
胤禛嘆了口氣,看著年玉柔說道:“行了,爺心中有分寸,你先起來吧,爺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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