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到之后，心真的好疼，但還是看著太子妃說道：“你可知道，孤這些年為何要寵李氏？為何要寵愛弘皙，為何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給李氏一個孩子嗎？”

太子妃也不知道為何太子要如此問，但還是想了想，然后看著太子說道：“太子爺喜歡李氏，自然要給李氏一個孩子，這點臣妾還是明白的。李氏溫柔如水，懂得讓太子開心，不像臣妾這般一無是處，只會讓太子爺不悅。”

“婉兒，孤這些年不動你，孤這些年保留你太子的位置，給你因該有的體面，你認為是什么？你真的認為，是皇阿瑪覺得你溫柔端莊，孤才這般的嗎？”太子突然轉頭，就這樣盯著太子妃說道。

太子妃聽到太子之言，很想反問一句，難道不是嗎？

但是，太子妃終究沒有勇氣去反駁太子，只是看著太子假裝鎮定的說道：“是，太子爺需要的不就是一個賢惠端莊的太子妃嗎？皇阿瑪需要的，也是一個這樣的太子妃，只要臣妾能做到，太子爺自然會因為皇阿瑪的緣故，給臣妾該有的體面。”

太子這時候心中雖然難過，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看著太子妃說道：“孤今日來，也不想多言，你也知道孤的脾氣。孤今日就問你一句，若是孤不是太子了，你是愿意跟著孤，還是想離開孤？”

太子妃依舊不明白太子的意思，看著太子問道：“太子爺，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臣妾已經是您的太子妃了，就算不是太子妃，也是您的福晉，臣妾如何能離開？”

“孤再說一遍，你無需考慮那么多，孤只想問你，若是孤給你離開的機會，你愿意離開還是留下？孤只想聽真話，只要你說出來孤會滿足你的要求，但是你若是說假話，孤的手段你應該明白。”太子冷冷的看著太子妃問道。

太子妃看著太子的樣子，沉默了片刻，若是她真的能從這個深宮離開，的的確確是一件好事。她這些年，留在宮中，覺得自己已經透不上氣了。

可是，如今就算真的有這個離開的機會，她卻不想離開了。這些年，不論眼前的這個男人做了什么，他卻一直都是她心中最愛的那個人。

她嫁給他第一日，她就喜歡上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了，縱然這么多年，她失望了這么多年，可是她還是不愿離開他。

太子妃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看著太子說道：“縱然這么多年，臣妾早都已經失望了，可是臣妾就是一個死心眼，嫁給太子爺的第一眼，就認定了太子爺。您也不用考驗臣妾了，哪怕您再被圈禁，臣妾也會上次一樣，陪在您身邊的。”

太子聽到太子妃之言，才看著太子妃說道：“你當年，對李氏做的事情，對孤的大阿哥做的事情，對孤后院的女人做的事情，孤都知道。”

太子妃沒有想到太子會這樣說，這些年，她原本以為太子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沒有想到太子竟然什么都知道。

太子妃直接跪在地上，“原來，太子爺今日不光是試探臣妾，而是來問罪的。既然太子爺都已經知道了，那臣妾便也無力反駁，只求太子爺不要遷怒三格格和臣妾的母家，太子爺要如何處置臣妾，臣妾都欣然接受。”

太子嘆了口氣，看著太子妃說道：“大阿哥出事的時候，孤就已經知道了，你每做的一件事，孤都知道。你以為，你能清理的那么干凈，能不被皇阿瑪知道？若不是孤替你清理，皇阿瑪早都將你秘密賜死了，這些年孤冷落你，就是為了讓你收手而已。果然，孤冷落你不久，你就再也沒有動過手。”

太子妃沒有想到，太子竟然這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也沒有想到太子對她的冷落就是最大的懲罰。

“是啊，太子爺的面子是重要的，若是讓外人知曉太子有一個這般毒辣的太子妃，怕是會讓所有人恥笑吧。”既然太子都知道，太子妃也不必隱瞞，心中想說的話，也都可以說出來了。

太子聽到這話之后，看著太子妃說道：“起來，看著孤！”

太子妃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站了起來，看著太子說道：“事已至此，太子爺動手吧，大阿哥，李氏，還有那個被太子爺寵了好幾日的侍妾的命，今日臣妾都該還了。”

太子聽到之后，將手放在太子妃的脖子上，太子妃便閉上了眼睛。

“太子妃，你以為孤，真的不會動手嗎？”太子突然間冷冷的說道。

太子妃此時此刻睜開了眼睛，看著太子說道：“太子爺，臣妾從來沒有想到，能這樣死在您手上，也算是臣妾的福氣。只求太子能不要遷怒三格格和臣妾的母家，臣妾心甘情愿死在您的手上，也好還了那幾條命。”

太子的心中為何感覺到那么痛，難道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真的一點都沒有打動她的心，真的每時每刻都給她帶去痛苦嗎？

太子的手依舊只是放在太子妃的脖子上，一點都沒有發力，淡淡的問道：“既然孤這些年，帶給了你這么多的痛苦，你為何還要選擇留在孤的身邊，受孤的折磨。孤不是讓你選擇了，只要你選擇離開，孤可以放你離開，這樣你就不用死在孤的手中了！”

太子妃的頭微微抬起，看著面前抓著她脖子，想要掐死她的人，心中怎么能不痛。

可是，她突然間笑了笑，看著太子說道：“為何？我也知道我是為何，我為何就這么傻，要留在你身邊，甚至死在你手中。我說了，我就是一個死心眼的傻子，我就是愛你，不想離開你。我死也要實在你手中，也要以你太子妃的名義死去，這樣你死后還得和我葬在一起。哈哈，這樣你，就永遠屬于我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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