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一世天真嗚……牙牙,我美麗大方天真善良……全世界最棒的牙牙,是我對不起你。”
牙牙那小姑娘美不美麗的,黑煤球活得太久了漸漸越來越難分辨凡人的美丑,但看到他哭出聲來,它就樂了。接下來的罪狀干脆把害得牙牙父母跟著一起傷心難過都算上。有句話叫愛屋及烏,黑煤球當真抓住了他的痛腳。
一二三四五……黑煤球故意把他害了一個人就算作一宗罪,他害了他自己、他父母、牙牙、牙牙父母,到這兒就控訴了六宗。然后它肯定更是故意要湊個七宗罪,居然連他一生殺了多少多少昆蟲都算上,給他判了個殺生無數之罪。
拜托!哪個人一輩子還沒拍死過哪怕一只蚊子?行,這算故意殺生是沒錯。但有時候吃個蘋果啊、桃啊的還可能不小心吃出半截蟲子呢,驚不驚悚?那特么不是故意的,能算殺生?說句不好聽的,怕是和尚都吃到過,不過是連忙念經超度將功補過罷了。而且有科學數據顯示,平均每個人在睡夢中都吃過多少多少條蟲子。多少條來著?總之,黑煤球若是硬要把這算成是他殺生無數之罪,那特么全天下沒幾個人是干凈的了。
“對呀,沒幾個人是干凈的。但就屬你罪最多啊,別人一生的功勞都足以彌補這項過錯。而且你別忘了,你這條殺生無數其中還包含著四條人命。”
“啊……”他媽的,他繼母本應出生的弟弟、妹妹的。等等,這不是三條嗎?
“還有你自己一條呀。話說你知不知道,殺他人再多命,都比不過自殺是重中之重的最重罪!”
自殺?他驚了,立即就想出聲反駁。
黑煤球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道:“你宅家兩年,飲食從不規律,漸漸作息也很混亂,從未做過運動。尤其最近半年,你沉迷某線上rpg游戲,更加廢寢忘食。最后竟然三天三夜不睡,期間只去過幾次廁所,平均一日吃一頓飯,還兩頓都是零食,只有一頓算是正經的,還是不看評論就隨便找了個差評數驚人的外賣。你知不知道那家所謂的外賣專營店廚房里頭蟑螂、老鼠、蒼蠅所有飯菜都為你們這些客人嘗過,之后還傾情回饋加了料的?”
“惡……”求不說。
“不過這都不是你的死因。我還好奇了,你們凡人已經是靠著功能飲料就能硬撐三天三夜不睡了嗎?你可數過你在這三天里頭一共喝了多少罐咖啡,多少罐牛磺酸和咖啡因都超標的功能飲料?”黑煤球說著說著激動起來,再次炸毛,或者說“炸光”更合適。
“你沒數我現在告訴你。你一共喝了十八罐咖啡,平均每天六罐;十四罐功能飲料,平均每天四到五罐。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你長期不眠不休疲累的身體和心臟會造成多大負擔嗎?哇!終于打倒boss了。哇!爆了好多極品裝備哦。好開心,好開心啊,開心死了你!”
“你就是開心死了你!你那心臟當時根本已經承受不住這么大的歡喜情感。突發性心臟病是什么你知道嗎?心跳驟然加快,血壓飆升,眼前一黑你就暈過去了你。然而,你一個死宅,發了心臟病暈過去了,又有誰能將你及時送醫?沒有人!難道你還能怪你女朋友牙牙等你的尸體冷透了才來看你,才發現嗎?”
“你不能。你的死,你不能怪任何人,除了你自己。在我看來,你根本是蓄意謀殺了你自己那條命。你就是自殺!”一口氣說完,黑煤球盯著他,看他始終低頭沉默不語,漸漸炸光的鋒利專為某種得意的炫彩,“你還有什么話說?你認不認罪?”
“我認罪。”他終于抬頭大聲說出了這三個字。
黑煤球卻是愣了,怎么看他的表情這么平靜呢?
不,其實他心中一點都不平靜,他震驚極了。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自殺,他沒有自殺的理由啊,但事實擺在那里,換成誰來看,就是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一個人那么糟蹋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是慢性自殺!仗著自己年輕就那般揮霍,一點都不注意什么的,他現在才知道了不可取,但后悔已經晚了。
這宗自殺的重罪他認了。那么先頭黑煤球所指的一切罪名也都成立了。雖然有些是日后他還能補償的過錯,但他已經沒有以后了啊!
震驚過后,他自責,他懊悔……卻都沒用了,這份復雜的感情太過沉重,他面上也就越無表情。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習慣,黑煤球還是不夠了解他。明明它能窺探他一切內心所想,但那似乎是主動技能。這會兒見他面上毫無表情,黑煤球就傻掉了,都忘記用讀心技能來讀一讀他內心所想,實際波濤洶涌。
他卻在抬頭看黑煤球后,忽然從黑煤球的表現明白過來了什么。
為了驗證猜測,他冷不丁問黑煤球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也認罪了。那么我們是否可以先瞥開我的事情不說,說說你吧。你究竟是為了何事找我來,要有求于我?”
“啊……”黑煤球周身的炫彩華光猛然一縮一放,后忽閃忽閃,透露出了它的心虛。
他不露痕跡地在心中笑了笑,看來被他說中了呢。他還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尋到竅門如何應對這黑煤球,也摸清了些這黑煤球的脾性。
它沒有說謊,它確實是類似閻王爺的死神存在,從它已經展露出的本領來看,他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但打從一開始它主動將他帶到了這里,單獨與他會面,便是存著某種目的,是要先征得他的同意才能實現的。它便是先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它的開場白,口頭上面再怎么氣派,只有他們一人一球在這兒,也不過都是黑煤球的自吹自擂。他不吃它那一套,它也早有準備。它展露神力,有理有據地指責了他那么多宗罪狀,當真是為了審判他,讓他自責只能認了投胎去做蛇蟲鼠蟻嗎?
不!它是為了打壓他。試問哪個人會甘愿投胎轉世去做蛇蟲鼠蟻?要換成是故宮御貓他說不定還會心動一下。好嘛,他不愿意,當然還是能再世為人最好。如此一來,這就成為了他被它捏在手中的把柄。他不想投胎只能做那么低等的生物,便只能去求它。
好一個……套路!“你說什么?”黑煤球再次炸光。
“呵,你不是用讀心技能已經都聽見了嗎?”他嗤笑道,“難道這技能有bug?或者限制?”哦,是限制呀。
“吱!”黑煤球炸光更加明顯。
“你沒聽清,我就再說一遍,好一個……套路。”這一瞬間,他不光嘴上說著一個詞,腦海中還同時閃過“白癡、蹩腳、愚蠢、傻缺、無用……”等意思相近詞匯。
因為黑煤球在聽著的同時依然使用著讀心技能,顯然是又沒聽清。他仔細觀察過了,立即抓住了黑煤球讀心技能的限制漏洞。看來只要在“說”一句話的同時,將重點詞匯在腦中迅速列舉相最少五個以上相近詞匯,便會叫黑煤球的讀心技能無法有效發揮。類似相近數據重復輸入過多,無法及時整理后實時傳遞輸出的原理?
“吱!”黑煤球徹底炸光。
他忽然抬腿走向黑煤球。那感覺有點怪,兩腳全無腳踏實地的感覺,與其說是走,不如說他是飄到了黑煤球面前。
“你……你干什么?”黑煤球看著他的臉猛然在自己面前放大,驚慌失措問道,想后退卻又沒有后退。它覺著,若是閃躲,豈不像是怕了他一樣。那可不行!
“我是想看看清楚,你到底有沒有……啊,有啊。”他一臉驚奇道,隨之不忍大笑,“哈哈哈!你渾身黑不溜丟的,還真有眼睛、嘴巴啊。就是眼睛和嘴巴也黑不溜丟的。哈哈哈!”
黑煤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哦?你還有眼白的啊?你再翻個白眼看看。”
黑煤球再次翻了個白眼。
“哇,真的有眼白。原來是黑眼球太大。可是你那張嘴也……噗!太黑了吧,舌頭牙齒都沒有嗎?哈哈哈!”他笑得流出了眼淚,閉了閉眼睛。
黑煤球突然伸出了又長又黑的一根,含糊叫道:“鵝肉舌兜!”
“嗯?”他稍稍睜開眼睛一看,頓時笑得更加前仰后合,“好黑!哈哈哈!也是……沒有舌頭……哈哈!你也沒辦法這么說話……哈哈哈!”他笑得肚子有點疼,想停下,卻停不下來,內心道,
“唔!”黑煤球那張臉上一雙大眼睛之下的寸許肌膚似乎顏色更黑了些。
他成功止住了笑,猛然又湊近了黑煤球幾分。它這是臉紅了?或者說“臉黑”?
“啊!你不要再靠近了,不要碰到我的……”黑煤球這次猛然向后閃開了一些。
“一臉紅就臉更黑了啊,哈哈哈!”
“光……”黑煤球瞇著眼睛盯住他幾秒后,猛然又回到了原位。
“啊!疼!”突然接觸到黑煤球周身的神光,他就好像觸電一般向后彈開痛呼道。
“知道疼就退后一點。”黑煤球冷冷說著,又上前一步。
“再退后一點。”他退一步,黑煤球就進一步。
直到他退回了原來的位置,黑煤球才也退回了它原來的位置。
在這個距離,他再難以辨別出它那張臉上眼睛和嘴巴的位置。啊!他猛然恍悟,如此一來他就沒法分辨它的表情了。那么容易“臉黑”的小東西,想來臉上也是藏不住事兒。
“吱!”黑煤球再次炸光,但它很快冷靜下來,周身神光還閃了閃,似乎得意,“就不讓你看清,怎么地?”
“嘖!”他心道,
在黑煤球聽來就是,“不讓我看你表情?那我也不讓你……我們扯平了。”因為習慣使用的讀心技能一下子變得不靈光,黑煤球周身神光驚慌地閃了閃,一如它內心慌亂。
他想著,詭異地笑了笑。
“吱!”在黑煤球聽來就是“呵!你可知道,你的……一樣藏不住事兒?”究竟它的什么藏不住事兒?黑煤球徹底慌了。
“黑……黑煤球?大膽!你要叫我死核大人!”
“死核大人”“但我腦子里還是在叫你”
他嫻熟切換只在腦子里想和說出聲,黑煤球一時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殊不知,他趁機還報了先頭它一遍一遍說“你媽,你媽的”那一箭之仇。對,他就是故意地一遍一遍說了黑煤球。
“你……你……你……”黑煤球依然沒有放棄對他使用讀心術,便是立即得知了他如此故意,頓時氣得說不出話。
“我?我怎么了?倒是你,究竟要不要說,你找我來,究竟是為了求我什么事?”他嘴上說著,內心也明白想著,
“吱!我仔細算過了,你連蛇都不能投胎,只能投胎做蟲鼠蟻。”
“吱!你也不能……”
“你是想說我連老鼠也不能做嗎?一樣,即使是做蟲子,我也能想辦法讓自己愉快愜意地度過一生。”他也不繼續逗它了,直白問道,“我最后再問一遍,你究竟想求我做什么事?”
“我不是求你,是你要……”
“我也說過了,哪怕我投胎只能做蛇蟲鼠蟻,這也不能成為你要挾我的理由。現在是你求我,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你懂嗎?”他冷然盯住黑煤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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