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媳來探望以前服侍祺王的嬤嬤。”

“她在屋里，你們等等。”敬靈帝聲音沙啞，語氣低落。

怯怯地上前小聲問黃保：“陛下今日怎會在這里？”

敬靈帝小聲道：“煦廷在這邊午睡，東皇宮中里供奉著仙君，燃著香，他說聞著那個味兒睡不著，朕便帶他過來了。”其實，東皇宮中的焚香氣味并不濃重，敬靈帝來此，只是為著躲避進宮來錦和公主。

啞然一笑。

敬靈帝見身著鮮紅，這衣衫的款式與當年他送給甄貴妃的紅色霓裳。他撇嘴一笑，他的眼中滿是血絲，不過幾月不見，他便蒼老了許多，白發也多了幾絲，宮中人人奉承他為下凡的神仙，可他終究還是人，吃仙丹也改不了的凡胎。

“這衣裳是幼清給你選的吧？”

“皇上怎么知道的？”

敬靈帝道：“這衣裳和他母妃常穿的衣裳相似。”

正不知如何回答時，李讓來了。

“萬歲爺，錦和公主求見。”

敬靈帝冷冷地看了李讓一眼：“她怎么知道朕在這里……”

“公主闖入東皇宮，吳公公攔住了工作，說您不在東皇宮，公主就往空蟬院來了。”

敬靈帝嘆了一聲：“朕的孩子里，最了解朕的就是她……躲不了了，讓她進來吧。”

錦和公主進入空蟬院，見到敬靈帝，雙膝一曲，便跪在雪地里，膝蓋沒入雪中。

“大渝太子妃錦和，拜見大榮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原本清靜的空蟬院頓時熱鬧起來，文術無奈嘆息一聲，原本是想來躲清靜的，可越躲越發不清靜了，給一個眼神，示意要走。

道：“父皇，既然您還有要事，那兒臣媳和文妃便先退下了。”

敬靈帝卻說：“留下來，朕還有話與你說，文術便退下吧。”

文術和對望一眼，便退下了。

錦和公主將目光放在敬靈帝和之間游移了一陣，一直頜首不語，錦和公主道：“父皇，有話和你說。”

“說吧。”敬靈帝若無其事地說道。

錦和公主道：“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說。”

“汝賢，不是不是外人，你要是現在不想說，那以后再找機會說。”敬靈帝起身。

錦和公主也知敬靈帝不想見自己，好不容易見了，此時若還不說以后恐更沒機會了。也不顧，便說道：“兒臣此番前來，是為求父皇下旨收兵，還政于大渝皇族，兩國永結秦晉之好。”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父皇教過你的，朕做不了你大哥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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