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小好奇地問道：“老先生說的這位老先生是誰？”

  豪門之間來往的人，也必定是豪門，所以喬小小大膽猜測，這個姓姜的臭老頭兒，很可能就是深市那個姜家的老先生。

  果然，章老先生說道：“姜老頭兒跟褚小子的關系挺不錯，說起來，我跟褚小子能認識，還是姜老頭兒搭的線。那老頭兒脾氣臭得很，回頭有機會了，我介紹你們認識。”

  喬小小笑著應下，并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在章老先生的招呼下落座，傭人送上來兩杯香氣四溢的雨前龍井。

  喬小小對茶的了解很淺顯，除了覺得好喝之外，也品不出來個啥。

  放下茶杯，她便把箱子把開，將裝在里頭的蘭花取了出來。

  章老先生急忙接過，從口袋里掏出個放大鏡來，一臉驚嘆地抱在手里仔細欣賞，越看，越是愛不釋手，臉上竟露出了孩童般得到心愛玩具時的滿足笑容。

  喬小小和褚盡安靜地坐著，任由章老先生沉浸在喜悅里。

  過了好半晌，章老先生才醒過神來，抱著花盆不撒手，問道：

  “喬丫頭，這蘭草是否名叫綠云？可我看著，又好像不大一樣，這花瓣似乎多出了幾瓣。”

  “老先生可真是愛蘭如癡，對不曾正式面世的蘭草竟也如此有研究。這棵蘭草和我之前賣給尤老板的那棵，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綠云。我無意中發現它們之后，便查閱過一些資料，發現它們和資料中記載的綠云高度相似，但是花形卻又比記載里的要美上許多。至于它們到底是不是綠云，我也不大敢肯定。”

  章老先生看著手里的花，笑著道：“你不確定，怎么還敢開那么高的價？”

  喬小小嘻嘻一笑：“我既然想靠著這花掙錢，自然要提前做功課啊。我查過目前蘭花市場上的品種和價格，雖然不確定這是不是綠云，但我能確定，這種蘭花在目前的市面上，還沒有發現第三棵。既然是獨一無二的，那它肯定值錢。”

  “至于值多少，我之前就說過，這種東西的價值，就是見仁見智。所以，我當然是要漫天要價了，至于到底能賣出去多少錢，我其實也沒多大把握。那天要不是老先生您及時趕到幫我鎮住了場子，最后那棵花估計也就只能賣個萬把塊錢了。”

  章老先生聽了她這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這丫頭還真是個人精。

  表面上說得十分誠懇實在，其實滴水不漏，甚至還把那蘭花賣高價的責任，間接地扣在了他的頭上。

  不過，他倒也不討厭這丫頭的說話方式。

  “喬丫頭，你這花，的確當得上獨一無二，價錢，也的確如你所說，見仁見智。這禮物，老頭子我收下了。走，帶你們去看看我的那些寶貝。”

  章老先生站起身。

  管家趕緊上前，要去接花盆。

  章老先生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抱著。你那粗手粗腳的勁兒，一會兒再把葉子給弄折了，我還不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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