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頂多就是不光彩罷了。

大家族那些背地里的事，可不見得有多光彩，所以這些事情，他一直睜只眼閉只眼，哪怕證據充分得可以讓張家那幾個草包全都進大牢里養老，他也沒打算要收拾他們。

但姜老夫人卻總是想著法的要試探他的底線。

既然如此，那就先拿他們開刀吧。

誰讓他們是姜老夫人最在意的人呢？姜老夫人動他最在乎的人，那他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姜老夫人咬著牙道：“他們可是你的舅舅！”

姜鐸冰冷一笑：“那你可曾想過小小是我的女兒？不久之前，我特意提醒過你的，不要對小小抱有惡意，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的，但顯然，你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不，不是沒聽進去。而是你認為，根本沒有聽的必要。因為你根本就不承認小小的身份。就像你從來不肯承認我的身份一樣，對嗎？”

姜老夫人臉色一變，死死地瞪著他。

“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不承認你的身份了？你是我的生的，你的身份還需要如何承認？”

姜鐸哼笑一聲。

“母親，我真的是你生的嗎？你真的確定嗎？”

姜鐸沒興趣聽她胡扯，直接把文件袋打開，從里面抽出一份資料來。

“47年前，你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躲開姜家傭人，回大良縣看望同樣臨盆在即的表姐。同日下午，你和你的表姐在同一家衛生所，各自產下一名嬰兒，性別為一男一女。”

“按照你所抱回的嬰兒，你所生的是個男嬰，而你表姐所生的是女嬰。但讓人十分奇怪的是，你對自己所生的男嬰態度冷淡，對表姐的女兒卻是關愛有加，尤其這個女嬰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

姜老夫人聽到這里，突然開口笑了起來。

“不錯，你的確不是我生的。蕓芝才是我的親生女兒！當年若不是姜家處處逼迫我，讓我不得不弄個兒子來站穩腳跟，我又怎么會和我的親生骨肉分離這么多年！姜鐸，你占據了原本屬于蕓芝的一切，你取代了她的人生，占盡了所有的好處，然而，你卻還不肯娶她！”

“你憑什么！你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該是蕓芝的！當年我就和你生母說好了的，等你們成年，就讓你娶了蕓芝，讓她用這種方式回歸姜家。可是你竟然敢背著我跟蘇冉那個賤人勾搭上了！你們這對賤人，憑什么占著蕓芝的一切，還處處看不起她！”

“若不是蕓芝，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山窩窩里頭放羊！你如今所有的風光，全都是拜蕓芝所賜！我讓你娶她，很過分嗎？這本來就是你欠她的！”

“我警告你，趕緊去把張家人放出來，否則，我就去姜家把你的身份捅出去，到時候，你不但一無所有，還將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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