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經此打擊之后，姜老夫人徹底垮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死氣，臉色灰敗得嚇人。

在看到姜鐸之后，姜老夫人眼里的神色很復雜，有激動，有悔恨，也有不甘。

姜鐸并沒有太多的感情變化，他的心，早就被磨得堅硬無比了。何況姜老夫人這些年帶給他的傷害，讓他完全無法對她再生出什么孺幕之情。

“劉蕓芝母女已經被抓回來了，如果你想見見她們，我可以安排。”

姜老夫人張嘴想說什么，但卻只發出了幾聲破碎的啊聲。

這次的刺激，讓她喪失了語言能力。

用醫生的話來說，她現在的情況，比植物人好了那么一點。

這種狀態，活著比死了更受罪。

只是，有時候死都是一種奢侈。

姜家這樣的人家，必定是會想盡一切辦法維持住姜老夫人的生命的。

姜老夫人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眼里閃過一絲絕望。

姜鐸平靜地替她拉了拉被子，聲音沒有起伏地說道：“母親好好養病，劉蕓芝母女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說完，姜鐸朝喬小小示意了一下，便往外走。

喬小小回頭看了姜老夫人一眼，轉身出了病房。

“昨天那大貨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張家的人也都解決了，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姜鐸也沒料到姜老夫人都已經癱在了床上，還有本事指使張家人去加害喬小小。

轉頭看了褚盡一眼，贊許地點了點頭。

“你處理得很好，這次多虧有你。”

褚盡笑了笑：“應該的，她是我的妻子，保護她的安全，是我使命。”

姜鐸眼里閃過一絲滿意，回頭看著喬小小。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現在，你愿意回歸姜家嗎？”

喬小小偏了偏頭：“我母親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姜鐸點了點頭：“當年推她的人，是劉蕓芝，你祖母護著她，再加上劉蕓芝的暗示和乞求，所以把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這一點，跟喬小小的設想是一致的。

“我現在這樣挺好，我對姜家并沒有什么想法。”

經過今天這件事情之后，她對這些豪門，更是敬謝不敏。

她這樣的人，還是適合當個市井小富婆比較合適。雖然她是姜鐸的女兒，可到底這些年流落在外，現在被認回姜家，少不得又能鬧出些亂子來。

所以，繼續保持現在這個狀況，也挺不錯的。

姜鐸聽了她的選擇，也沒有多勸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以后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就算你不想叫我一聲爸爸，可咱們的父女關系是抹不掉的。”

喬小小偏頭看著他。

“我也沒說我現在還不想叫啊。”

姜鐸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之后，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地震驚。

“小小，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你愿……愿意叫我……爸爸？”

喬小小本來也沒覺得有什么的，姜鐸這些日子來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

尤其是今天為了她，他毫不猶豫地處理了張家。

那可是他的外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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