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簡直了,他就是那種一身都是故事的人。當年我們初到邊關,我不過八歲,而哥哥十三歲,那時父親過得十分艱難,邊關土匪還有地方官勾結嚴重,民眾很苦。”
這故事怎么聽的有些耳熟,莫不是一人擋千夫的故事,謝抒饒并沒有打斷她,讓她繼續。
“我大哥獨自去了土匪窩,三年的時間,成了土匪的老大,然后帶著土匪把地方官的家抄了個遍。”
“啥?將軍兒子去當土匪,然后打家劫舍?這不合理吧!”
“這有什么?因為他成了土匪的頭目,改名為玄陰寨。直接為邊關建立了一道屏障,人人都知莊國土匪擅謀略,要踏莊國,先破玄陰寨。”
“要踏莊國,先破玄陰寨?我的天,你大哥神了,但是這傳到莊國國主耳朵里,不好聽吧。”
“當然!那幾年我們家被打壓的十分厲害,在貞定的親眷出門,都是有人跟著的。糧草申請都是按月算的,非常嚴苛!”
“該是要嚴苛的,你這大哥行事乖張,是人都要忌憚三分。”
“但正因如此,我父親才有了喘息的機會,迅速休養生息,養兵千日。這才能抵擋住東齊來犯!”
“東齊國主昏庸啊。”
當年東齊國主因一荒謬的夢境,大軍來犯,若不是沈從炻聯合土匪與沈家軍,聲東擊西,不至于會在短短半年就結束戰役。
這一戰豫國本已派軍助陣,竟沒用一兵一卒就撿了勝仗的便宜。
“當年莊國勝了齊國,換得了邊關三年清凈,我大哥即可便歇下身上的包袱出門云游去了。”
“此時不應班師回朝接收功勛嗎?”
“他啊,奇就奇在這里,不要任何賞賜,只要國主不怪罪他之前的事,自此他個人行為再與沈家無關。”
“什么?斷絕關系?”
“對!”
“你大哥真是神中神,他怎么不上天?”
沈從微自己講著都覺得稀奇,不自覺的蒙眼爾康手。
“他確實如此,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從不在意世人看法,功名利祿猶如塵土,還不如地里種的菜有價值。”
謝抒饒沉吟片刻,她以為她會聽到一個威武大將軍霸氣征戰沙場的故事,卻沒想到,這么一聽不覺對他有些好奇。
“土匪往日里只能靠打家劫舍營生,怎可能如此聽話?”
“我大哥最擅長便是制衡之術,培養心腹。他自己又是橫槊賦詩、善結良友之人,找了許多能人異士加入,這些能人異士大多都在江湖里出了名的。有的是辦法讓土匪們聽話。”
“例如殺人如麻式鎮壓?或者挾妻女以令土匪?”
“這屬于話本里的想象吧,土匪們多是無利不起早的,大哥獎罰分明,跟著他雖辛苦些,需要開荒致富,還要合伙籌集錢財做生意。”
“聰明啊,這樣一來土匪有了收入,還有了好的名聲,自然有人愿意投奔他們,也有女子愿意結親,如此看來短期內不會有收益,長此以往必然會是良性循環。”
“這在加上你剛所說的,配合殺人如麻的管理,也有挾妻兒的威脅。你覺得如何?”
“可以,可以,反套路了,我喜歡,你這哥哥在哪里啊,一起喝杯茶?”
“矜持一點行不,這要是外人看到了,你女兒家的名聲不要了?”
謝抒饒被沈從微壓制住了,整理好自己的好奇心。№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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