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郡對會議展露頭角并不關心,他喜歡被人夸獎卻又喜歡按部就班,而且李猜大病初愈的確不適合干這種費腦子的事情。
唐朝海顯然看出李猜心不在焉。
……他看見韓隊幾個小時前出門了,也看見李猜赤腳趴在陽臺偷偷地望韓隊。
就在他以為李猜要問韓隊去哪里時,李猜問:“你們如果有一個很熟識的人,知道他的名字,可后來發現那不是他的名字,這是為什么?”
唐朝海問:“怎么發現不是他真實姓名的?”
徐長郡的確對得起他超李猜20倍的狗血腦洞,這點都想到了,他問,“相熟到那種程度,是兩個人都熟悉還只是單方的熟悉?”
“都熟悉。而且是我查的不是真名。”
唐朝海喜歡找自己的問題,他問李猜,“會不會是字音相同所以你當初聽差了?”
徐長郡說:“可能人家是真騙你,嫂子,你千萬、千萬不要相信網戀啊!”
李猜敲著桌面,想著唐朝海說的“字音”,心中真是萬馬奔騰――漢字一個音有好幾十個,兩個字組合都可以組N個名字出來,她找個屁啊!
李猜趴在桌上,將臉埋在手臂下,甕聲甕氣地說:“嗷……我想死……不要攔著我。”
徐長郡和唐朝海面面相覷,總覺這時候的李猜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很像。
無助、難過還逞強。
他們自動將這一問題歸結到了韓易身上。
一大清早,陶正成家就傳來“雞飛狗跳”的吼聲,韓易又被那“咚咚”的床聲吵了大半夜,還是不知道是樓上還是隔壁……
哎,到底住了什么人怎么這么不節制,這讓他們這種單身男人情何以堪啊!
情緒無處發泄的韓易只能對著陶正成開火,“你當初買房時沒有考慮過容積率嗎?裝修時沒有考慮過玻璃是否隔音嗎?你這半成品的房子……難道以后有女朋友了演片給人看,給人聽?!”
這時陶正成也不佛光普照了,樂呵呵地傻笑說:“我昨晚讓你回去抱美人,你自己不去怪誰,再說我那屋聽不見。”
韓易心道,抱個“龜兒子的美人”,李猜美嗎?美個屁!
他才不會將自己奇怪的情緒倒給嫌棄他長相的李猜,打死他都不干……
只是昨晚他走時,李猜的表情……一定是他看錯了。
她肯定又在背后說他臉毀容了就該修身養性。
韓易與陶正成緊趕慢趕終于踩著點趕到了安瑞。
今日監控室不需要留人看守,現在都齊聚于辦公室。
韓易進辦公室就發現桌面上放著一個精致小巧的蛋糕,他掃視了一眼隊員,唯有費然目光閃爍,隨后見他一直盯著她就不自然地咧開嘴笑了笑。
韓易拆開,拿著小勺子吃著。
見韓易就這么直接了當地吃她給的蛋糕,費然眼睛都直了,但礙于今早隊里的人都在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默默地看著韓易吃了幾口蛋糕,然后埋下了頭。
……她心里好荒蕪啊,她就該在里面留一張小紙條。
蛋糕甜的發膩,兩口過后韓易吃不下,端起桌子前的水喝了一口,順道打開“扒一扒”群看了看。
沈從信當然不會無緣無故讓他離開安瑞,但理由會是什么?這上面最近安靜了很多……
忽然手機中的一張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一張他窗戶的照片,客廳亮著燈光,下面配上了文字“又是一夜未熄”。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離開的時李猜問他“不能明天去么”的表情,再看看費然剛才看他那眼神……好像有點相似,一股子幽怨,仿似他欠了人家好多錢。
費然這時候敲了韓易的辦公室的門,“韓隊,資料都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通知下去開會?!”
韓易覺得費然此時看他的眼神太熱烈,就像X光,將他全身掃射了好幾遍。
“哥,開會了嗎?”
突然出現的徐長郡見韓易一直盯著費然看,也將視線投向了費然。
驀地,費然覺得自己前心后背都已被眼神利劍戳出了千瘡百孔了——她可是親眼見過徐長郡想削肖海洋啊!
“那個……我、我去通知開會。”
費然離開,徐長郡繼續看著盯著她逃一般的背影,隨后又瞄了瞄他哥,忽然嗤笑一聲。
韓易眉頭皺了一下,瞪著徐長郡,“你冷笑什么?”
“沒有?”
桌上那精巧的蛋糕真是引人注目啊!
徐長郡說:“蛋糕做得挺好看的啊,還是手工制作。”
還沒等韓易反駁什么話,徐長郡也跺著步子走了。
有人勾搭他嫂子和有人勾搭他哥其性質始終還是不同的,他可以為他哥大打出手,但不能對他哥出手。
猶如蒼蠅不叮無縫蛋一個道理。
于是徐長郡只能獨自生悶氣!
真他媽的氣人,活該30歲了還是一條單身狗,始終狗改不了吃屎。
會議室時間稍微有點晚,因為有蕭東河旁聽,所以時間定在九點半。
小會議室里這回坐了九人,缺席一個沈從信剛好湊成,十全九美。
陳起重最近也神出鬼沒,今天來參加會議真是讓陶正成和韓易意外萬分啊!
陳起重與蕭東河相互寒暄了幾句,然后對他們說:“沈總請了幾天病假,這次會議就不參加了。”
知道真相的韓易心道,真是可惜他沒有血流而盡。
設備調試好后,韓易打開PPT,站在上面說:“這次我去彭城一直跟著交警隊的人,他們將那輛從頭到尾核查了一次,當真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這輛車的外形看著很舊,車牌照是套牌,發動機號屬于報廢車輛,本身這種車開上高速路就很危險更何況這車缺少一個剎車片。
韓易說:“車輛引擎做過手腳,急速之下車輛行駛更加容易損壞,所以最后車輛撞到高速路上的綠化帶應該不是操作問題,就是故意為之。還有我在車上發現了糖紙。”
他不知道這糖紙與江寧城那車輛里的糖紙是一人所為還是碰巧。
“所以綜上所述,我覺得可以將陶隊和蕭老找人這件事可以合并。”
韓易還針對“那人”的身份進行了解說,雖然他知道這些不是事實,但他仍舊不疾不徐地說了出來,甚至連李越也牽扯了進來。
李越從沒有想過自己也算作懷疑對象了,他驚訝地盯著韓易,有看了看蕭東河,秉承著助理的職業道德,硬是沒有說一句話。
然而李越不說話,不代表其它人不說,而且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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