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聽器那頭的阿水說：“收到，我馬上去找人，這里開鎖匠會繼續守著。”

應青陽說：“今天我不會死，死的是你，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老巢在哪里嗎？”

老大笑得更歡暢了，“我猜猜，是地窖、工廠、還是廢物料回收場地呢？蕭家那小兒子現在誰不認識，不然，我會讓他活到現在。”他一雙手沾滿了血，還有什么怕的。

“你耍我們？”

“這不是你最愛干的事情嗎，我也不過是學你而已。”

他故意放走江一羽，如果他的兄弟們能從江一羽那里套到錢那就是他們有本是，如果不行就早點別干這要命的事情。

應青陽問：“你到底想怎么樣。你想要報仇，可以，但是我必須要知道人在哪里？”

“好啊！”老大將手中的槍著應青陽說，“我要是沒打死你，我就告訴你她在什么地方。”

應青陽一直關注著眼前這個人的表情，想從他細微的表情中探出李猜在什么地方，當這個人卻絲毫不為所動，滿目憤怒與仇恨，甚至極其了解應青陽做事情的步驟。

可他反復思索也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砰——”又是一聲，槍這次在應青陽的身邊響起，這么近的距離竟然沒有打中他……

“你手抖了，能不能放松點，別打錯了地方，免得我想不起來你是誰，這樣報仇也沒意思？”應青陽眸光一轉，“或者說，你本身就有精神病史，一激動就會出現身體狀況？”

“別拖延時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跟我托時間，然后再讓警察找人，我這會就告訴你，我就擔心你不跟我拖延時間，有的時候時間越久，有點人越危險，特別是在被人綁架后。”

應青陽覺得這個人思路清晰，應該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在他潛伏的時候，不會忘記這種人的……

開鎖匠忽然對應青陽說：“查到了，這個人沒有去過監獄，但是他有精神病歷史。”

應青陽突然問，“是不是精神附屬醫院。”

“是，但是他沒在哪里待多久，后來被家人接出來行為很正常，都以為他好了。”

應青陽：“……”

以為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匪徒，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打這不是他的專業領悟，不知道怎么應付。

“你們不是最在乎冤有頭債有主嗎？那個姑娘跟我沒有什么關系。”

精神病老大不信，“沒關系你還給她那么多錢，你小情人都承認了。”

應青陽仍舊矢口否認，“既然你知道我這人侵吞款子，就該知道有些東西需要別人來幫我背鍋。”

“這不就是你一貫的作風嗎？”老大聽著應青陽的話后，咬牙切齒地走進應青陽，搖頭晃腦地說，“你這個社會敗類，人/渣，你怎么還沒死，怎么還活著。”

他越來越激動，第三槍響了……

開鎖匠從監聽器中聽到聲音，連忙喊了幾聲，“老板，老板，你怎么樣？”

之前槍響都能立即聽見應青陽的聲音，而這次他竟然沒有聲音了。有一瞬間他以為是自己的監聽設備壞掉了。

但隨后他聽見了那個精神病人哈哈的笑聲。

“槍法挺準的，這次……”應青陽氣若游絲地說，“如你所愿，我要死了。”

“呵呵呵——這個仇我終于報了，終于報了。”

這個時候，精神病人走到應青陽身邊，準備將他從這樓頂上丟下去，他用腳踢了踢，發現踢不動，只能彎腰用手去拽。

應青陽身上挨了一槍后倒在地上，就是等著這個人靠近。只要靠近，他就能制服他。

他迅疾扯住精神老大的衣領，將人往地上一按，然后撐著他的身體翻身而起，然后腿在壓住這個人的后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隨后沖大衣兜里摸出手銬給這個人帶上。

做完這一切后，應青陽坐在地上喘氣：“年紀大了，沒有以前那么靈活了，不想退休都不行了。”

老大目眥欲裂地瞪著應青陽，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我打中你了。”

應青陽就像看白/癡一樣盯著他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衣服叫做‘防彈衣’。”

“不可能，我兄弟說你沒報警，他們守到哪里的。”

應青陽：“……”

算了，他跟一個精神病人解釋什么，這邏輯性還算是很嚴密……

突然，應青陽一怔，拿起掛在衣服上的監聽器問開鎖匠，“阿水找到李猜沒有？找到沒？”

“還沒收到阿水的消息。”

應青陽忙不失迭地跑到精神病人跟前，“說，人在哪里？”

被擒住的老大仍舊不停的笑，“一個跟你沒有關系的人你會這么親力親為，別開玩笑了。”

“好，”應青陽說，“我告訴你實情，我記得有個認識的人，因為犯了事，把自己偽裝成了精神病患者，偽裝和真實就是兩碼事，你以為自己就是他，別做夢了，你不過就是有精神分/裂癥的病人，你什么都沒做過，別讓自己干凈的手沾上人命。你的真實名字是……”

“是高文賦？”老大笑得更陰森恐怖了，“我怎么可能是高文賦，高文賦已經代替我死了，我就是來找你索命的厲鬼。”

應青陽竟然也茫然了，他做完一項任務不會去探子后面的結果，畢竟想要不被人察覺，那么自己必須投入感情，所以到最后結束，他是不回去問任何一個人的后果。

“人呢，人呢？”

“關到地窖了，看她的臉我就讓我想到你這張臉，我讓她餓死，就沒那么難看了，真奇怪，為什么總覺得她的眼睛特別像你。”

“可惜啊，竟然沒讓你死。”

“好，你說出來她人在哪里，我馬上從這里跳下去。”

老大似乎不相信，他問，“真的？”

“真的，我不騙你，我不敢拿她騙你。”

“可是我信不了你，你也說了，那個人跟你沒關系。”

應青陽從來沒想過自己承認李猜身份的時候是對一個神經病人。“真的，她不是別人，她是我女兒，我這一輩子唯一的女兒。你說你有妹妹的，她現在應該和你妹妹當時一樣大，告訴我她在哪里，我馬上跳下去。”

說著應青陽便自覺地走到了樓頂邊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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