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知道你不會喜歡像我這樣的人,遲早會離開,碰巧抓住了沈容這么一根救命稻草,我便順手也拉你一把,就當為我過去犯的錯贖罪。
我不奢望你原諒我,只希望你能盡早離開相府,做你喜歡的事。”
凌楚楚說罷就要開門,卻被月念悠拉住了手。
“此事我要親自跟沈容談,用不著你幫我。”
凌楚楚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他,“你瘋了?就算沒有你,沈容一樣會這么逼我,你不用見他了,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至少現在他還不知道你的事沒有對你過多懷疑,你要是見了他,恐怕就不是我嫁給他就能解決的事了。”
“我月念悠身為男兒,何至于讓你一個弱女子為了我而賠上自己的終身大事?你讓開,我現在就去找沈容。”
月念悠說著便要搶先出門,凌楚楚忙將他死死抱住,“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叫護院來!”
“凌四小姐,我月念悠與你無緣無故無怨無仇,你何必這么逼我?”
“我說過這是我對你的補償,放你走,替你找到另一個玉墜,你不用在乎我說的那些話,就算沒有你存在,沈容一樣會糾纏我,你不用為此有所愧疚,都是我一廂情愿。”
月念悠對沈容的印象并不深刻,但沈容看凌楚楚的眼神卻令他難以忘記,何況凌楚楚說過,沈容曾經有過花柳病……
這樣一個表面正經私下浪蕩之人,若凌楚楚跟了他,能有什么好下場?
許久的靜默之后,月念悠將凌楚楚從懷中推開,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我不想欠你什么,不如這樣,你幫我找玉墜,我幫你離開相府。35xs”
凌楚楚到家學苑時,沈容幾乎歡喜得失了分寸,關上學堂的門不由分說上手就要摟她,凌楚楚靈巧避開。
“沈夫子早。”
“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見外。”
凌楚楚懶得跟他周旋,開口便問“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沈容笑著走近,柔聲回答“答應夫人的事豈會不作數?一會兒尋芳就送過來。”
他牽住她手,屈臂將她圈在身前,若即若離的距離卻令凌楚楚感到氣場被完全壓制。
這溫柔的動作之下,沈容周身強大的氣場令她腦子里繃緊的弦始終無法松懈。
如此強大的人,她要努力多久才能徹底甩掉?
“三日不見,可有想念為夫?”
“想過。”凌楚楚抬眼瞧他,淡淡吐出二字。
沈容輕笑,將她擁緊了些,卻抬手輕撫她額角那塊疤痕,頗為心疼地說“早知道我一時沖動竟讓夫人這樣想不開,不如一早把你想要的東西交出來,害夫人受傷,為夫著實心疼……
我會找最好的大夫替你治好它。”
“你嫌棄了?”
“胡說,只是想你完完整整地屬于我。”
說著,一抹微涼突然落在疤痕上,有些癢,卻輕柔,沒等凌楚楚回過神來就又離開。
隨后下頜被他輕輕捏著,溫柔落在唇上又一陣肆虐。
凌楚楚倒是想拒絕,可沒法拒絕。只好閉上眼睛任由他胡來。
沈容見她順從,手便開始有些不安分,感到懷中人兒的顫栗才稍微收斂了些。
凌楚楚不喜歡這樣,可現在對于她而言,是否開心并不重要,她只想變強!
“公子,書來了。”
沈容戀戀不舍地放開她,打開門讓尋芳送書進來,合上門再看凌楚楚,她已經翻開書一絲不茍地看了起來,頰上紅云尚未褪去,卻絲毫看不見眼里有半分情動。
沈容莫名有些失落,可見她在眼前,又很快恢復了欣快。
凌楚楚看書看得入神,絲毫沒有在乎沈容在她對面做些什么。
等到看完一整冊書,才看見沈容鋪開紙在寫著字。
剛剛看到的東西有部分需要做筆記,她便自行找了紙筆,就著沈容磨好的墨開始記錄。
沈容瞧了她一眼,心底暗暗贊賞,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凌楚楚放下一本,拿起另一本又繼續看,就這么過了兩個時辰。
看完的書摞起兩尺多高,就連蠅頭小楷記下的筆記都已經有十幾寸厚,她自己也有些吃驚,果然在需要這些東西救命的時候就求知若渴廢寢忘食。
誰能相信最初的她看見書就會瞌睡?
“已經午時了,若夫人還想再多看些,恐怕得回去用過午膳再來。”
凌楚楚心說吃飯事小保命事大,這午膳不用也罷,可若在此逗留太久又會引人懷疑,只好點頭答應。
“也好。”
她扶桌起身,腿邊一陣麻木,只得一動不動,“這些筆記你能不能幫我保存?”
“夫人的事為夫自然是當仁不讓。”
沈容將她抱起放在桌上自顧自地單膝跪地替她捏腿,“下回到我書房去看,免得腿腳受罪。”
凌楚楚心安理得地受著伺候,打量著沈容,這家伙平日一本正經斯斯文文的,要不是他幾次被她惹怒,她還真不知道他的厲害。
都是演技派,何必要互相為難呢?
沈容一抬頭目光撞上她的,兩人都鎮定自若地繼續對視,他揚起嘴角問她“夫人感覺如何?”
凌楚楚被他不懷好意地撓了癢,索性抬起腳搭在他身上,毫不避諱地問他“自己干的好事兒,沈郎心里沒點數嗎?”
濃麗標致的眉眼,十五歲的軟糯嗓音配上頗為風流的動作,一時像火舌子染上枯草垛似的,把沈容撩得心兒蕩漾,忍不住捏得用力了些。
“再這樣調皮,我可就難保證等你長大了。”
凌楚楚這才收回腳來,俏皮地笑笑,“我只是腿有些酸了。”
“可我是真要著火了。”
沈容隱忍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最終無奈看向別處。
“快走吧,這些我自會處理。”
凌楚楚站起身卻不急著走,對他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何事?”
“替我找一枚玉佩。”
沈容轉過身看著她,仿佛抓住她的把柄一般忍不住壞笑,“可有什么好處?”
“你要是這么見外,我是請不起你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凌楚楚轉身要走,沈容忙上前攔她。
“開玩笑罷了,夫人說吧,是什么玉佩?”
凌楚楚將月念悠那枚玉佩的紋樣畫了出來,交給沈容看。
“這玉佩我曾在一位友人手里見過,據他所說還有一枚,他已經找了很多年,可是天下之大實在無處尋覓,我們交情不錯,所以我想幫他。”
沈容看了圖案,眸中精光閃過,卻故作淡然地問她“你這位朋友是男是女,跟你又是如何相識的?”
“你既然跟包打聽有交情,想知道我的事應該不難吧,何必這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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