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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鳳歸-第六十五章 真相
更新時間:2019-08-17  作者: 蜜蓮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名門鳳歸 | 蜜蓮子 | 蜜蓮子 | 名門鳳歸 
正文如下:
“嗯?”單疏臨捏著她的手緊了幾分。

呂徽在換衣之時,落了些迷魂藥在指尖,打算趁著單疏臨不注意抹在他傷口之上,叫他好好躺著,最好是能一覺躺到明天她從宮中回來。

不料此人實在太過狡詐,如今他對自己有了防備,自己想要得手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啊,這是什么?”呂徽裝傻,“大概是你的藥膏干了,揩在我手上。”

她迅速將手指翻開,按在單疏臨傷口之上,飛快替他將藥抹勻,不給他回神的機會。

單疏臨也沒打算回神。他不緊不慢從袖中取出另一個瓷瓶,取出一枚藥丸,咽在口中:“忘記告訴你,我還拿了一瓶解藥,專治各類迷魂藥。”

呂徽方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成了泡影。

她怒目:“單疏臨,你鐵了心要同我作對不成?”

單疏臨笑:“作不作對不知道,但是辭音,你這樣壓在一個傷患身上,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他指了指呂徽,提醒她方才跑得太快,壓在自己身上,叫他有些喘不上氣。

呂徽當即坐正,斂袖道:“放肆。”

“我一直都沒動。”單疏臨正色,“是你讓我躺平的。”

“別同我胡咧咧。”呂徽道,“明日我必要進宮,你若攔我,我便再也不要見你。”

“何苦至此。”單疏臨嘆,坐起身來。

“何苦?”呂徽轉頭,看向他冷笑道,“難道我能期望別人來保護我不成?”

“我可以”

單疏臨話未說完,呂徽搶道:“不,你不可以。單疏臨,你若執意要我留在你身邊,我同那些貴門中被豢養的女奴又有什么區別?”

“況且,你捫心自問,你能保我萬無一失么?”

單疏臨沉默,沒有接話。

呂徽笑:“其實你心中已有答案了不是?”

“明日再言。”單疏臨略顯沉重,“睡罷。”

他讓出半邊位置,躺在里側,背過身去,不再與呂徽糾結方才的問題。

他想要安靜,呂徽卻偏偏不遂他的意。

她翻身擠進單疏臨面前,抬起他的臉:“有件事,我必須同你講明白。”

半刻鐘后,呂徽將玉枕拋到地上,將床帳上的縛繩取了下來,把單疏臨手腳牢牢捆死在床角,還不忘取一塊長絹綁住了他的嘴。

她下床,拍手冷哼:“我也不想這樣硬來。”

要是單疏臨能有半點說通的可能,她都不想動手。

穿好弓鞋,呂徽披好外衣,推門走了出去。她得好好想想,今夜要去哪兒住,明日又該怎么回來。

門合上后,單疏臨才掀開眼皮,吐出口中長絹。用力將手抽出,他坐起身,摸摸自己后腦,覺得很是疼痛。

她居然當真下手。當他的頭是鐵打的么?

低頭看著隨意拋在地上的玉枕,單疏臨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痛了。

窗外‘磕磕’兩聲,單疏臨收斂面上表情,鎮定道:“進來。”

魏雙從窗口竄了進來。他低頭,不敢瞧單疏臨此刻的樣子:“主子,殿下去了書房。”

“嗯。”單疏臨應道。

這一刻,他有些后悔,不該將刑府的這片院子造成太子府呂徽住處的模樣。

不然,她哪里有這樣快能找得到容身之處?

“明日。”單疏臨道,“將書房里的那張小床拆了。”

“啊?”魏雙沒聽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拆床?

單疏臨冷哼:“太子府上的也一同拆了。”

說畢,他翻身面向墻里,抬手示意魏雙離開。

魏雙從窗口爬出去的時候,還是不明白究竟他需要做什么。

難道說

魏雙恍然:啊,是因為殿下去了書房睡,主子心里不利落,才會叫他拆了多余的床榻。

他心中沾沾自喜。拆拆拆!別說書房,他干脆將整個院子里頭都拆得只剩下一張床,主子一定會很高興。

然而呂徽卻不高興。

如她所料,書房的布置也同她太子府中的布置一模一樣。但是書房里頭的床,是她平日睡的一半大。

且此處只有一床薄被,她得半墊半蓋才能勉強睡下。

呂徽躺下,嘆氣道:“錯了,應該扔他到地上去才是,憑什么我要來此處?”

說著,她轉了個身,瞧著書架黑漆漆地立在屋中,伸出兩排無光長廊,不覺心存寒意。

白日在此處歇憩倒不覺得,夜里瞧著,無端叫人心中發毛。

呂徽轉來轉去,仍舊睡不著,起身點一盞燈,坐在案邊,恍然回到在太子府的時候。

在她有意識開始記事起,就被要求掩藏自己的真實性別。

那個時候,她還有奶娘,身邊還有活人。她與其他孩子沒有兩樣,只是少了父母的陪伴。

后來,奶娘死了,丫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再沒有人告訴她時辰,她整日渾渾噩噩地過著,只有每年宮中送來賀禮的時候,才知道一年又過去了。

這樣的情景,在她八歲將單疏臨從地里刨出來方止。

哪怕再不愿承認,呂徽也不能否認從前的單疏臨,確實是她沉悶人生中的變故,給她帶去了不少歡喜。

而她之所以會不斷上書皇帝,替單疏臨求情,讓他入主單府,其實也是為了自己。

只有單疏臨站得越高,她才能知道更多東西,她才能借助他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

從頭至尾,她的目的都不純,所以單疏臨并不欠她什么,也不必承她的人情。畢竟這些對于太子呂徽來說,只是動動筆的事情。

呂徽淺嘆一聲,伏在桌上,瞧著躍動火光,閉上了眼睛。

她須得好好想想,明天入宮自己還需要注意些什么。呂文彬那邊,自己又該拿出什么樣的解釋。

夜未央,幾人睡熟幾人難眠。

單疏臨睜開眼,翻了個身子。

呂徽的話叫他想了很久。或許她是對的,自己無法護她一輩子。時間恐怕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原本他打算告訴呂徽,那夜他給呂徽下藥,本是想要將她送出西京,讓她遠離京城紛亂,結束在此處危機四伏的命運。

可呂徽的責問,卻叫他無法說出真相。

他也無顏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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