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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長訣-不肯和親歸去來(10)
更新時間:2019-10-24  作者: 含朝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山河不長訣 | 含朝 | 含朝 | 山河不長訣 
正文如下:
不肯和親歸去來(10)

楊晟手上青筋暴露,既然如此,便不能怪他了。

一眾宮人扶著甕喻,

“公主,您慢一些。”

甕喻卻跌跌撞撞地跑向元帝,難以按捺住激動,

“父皇,您真的要復兒臣的位?”

內侍扶穩元帝,元帝道,

“是。”

“大周的長公主若是宮家那等腌臜中出來的,只能讓所有人恥笑我大周無人。”

甕喻面色幾乎要哭,

“兒臣一定不辜負您。”

元帝道,

“你是大周最尊貴的公主,這本就是你的。他日,朕還有更多的東西要交到你手上。”

甕喻拭淚道,

“父皇,倘若兒臣做不到怎么辦?”

元帝的態度忽然變得強硬,道,

“必須做到。”

元帝的呼吸聲很重,鼻孔不由自主地張大。

甕喻被元帝一兇,嚇了一跳,本是動容溫馨的場面,一瞬失去了它的融洽。

內侍道,

“公主殿下,還不快告訴陛下,您的決心啊。”

甕喻面色有些蒼白,道,

“是…兒臣,一定,一定做到,絕不會辜負父皇所托。”

元帝忽然又變得和煦起來,咧開嘴,笑道,

“喻兒,朕尋了幾個男子送入你府中,若是有中意的,便封為駙馬,到時候,也好早些成家,有孩子。”

元帝看向甕喻的小腹,仍是平坦一片,眉頭不由得有些皺起來。

甕喻心下只覺得莫名的突兀與疏離,道,

“是,父皇。”

元帝的眼睛瞇著,大周的江山,縱使要血脈正統,亦不能在女子手中太久。

鄞州觀山以南。

西青的援兵到鄞州也需要兩日,而這兩日里,宮韞已經帶兵打到觀山以南四座城池,西青帶兵之人變成西青的太尉,主攻不主防。

西青的援兵到時,不過七八日,便又被打了個屁滾尿流,只是這一次,大周以絕對的優勢壓制,贏得未免太容易了一些。

戰旗在城墻上飄搖著,而有兵將急敲城門,呼喊著什么,守著城門的人聽了小兵的話,忙將城門打開,口中還在罵娘。

還沒等小兵跑到營帳里,宮韞就聽見了小兵的呼喊聲。同坐在營帳里的眾人聽了小兵的呼喊,亦是不約而同嘴里罵娘。

“他娘的!”

小兵還沒掀開簾帳,里面坐著的領將就猛地掀開簾帳,小兵急道,

“左將軍!”

小兵就要開口再說一遍,左將軍一腳踹在小兵屁股上,

“滾!十里遠就聽見了!”

小兵被踹了一腳,一下子沒站穩,栽在了地上。

小兵忙扶正了頭盔,捂著自己的臉,生怕左將軍再踹一腳。

眾將領從營帳中走出,各個面色凝重,神思飄忽。

“西青真是他奶奶的皮癢!”

小兵忙躲到一邊去,所幸沒人再看見他。

宮韞拿著一份地圖,與姚遠走在最后面,嚴肅道,

“你有何想法?”

姚遠看著地圖上的冀州,輪廓彎曲,依貼著青州和鄞州。

姚遠道,

“西青這次不將全部兵力調撥來鄞州,想必已經是知道了鄞州敗局已定。”

“此時忽然轉而攻向冀州,要么,是為了讓我們分散心力和兵力,去護住冀州的同時,好讓鄞州能有喘息空間。要么,就是真的想要另起灶爐,放棄鄞州,決定再度從冀州攻起。”

宮韞接過話頭,

“此二者區別甚大,要只是為了緩和鄞州還好,要是西青真的決定要從冀州再度攻打,就證明西青沒有放棄攻打大周的計劃,另一方面,也許是西青已經有了足夠可以調撥的兵力。”

姚遠琢磨著宮韞話中的意思,

“將軍是說,西青勘破了咱們埋在西青京城里的真相,知道了西青京城并不需要留下這么多兵力,從而信心大增,并且要出其不意地從冀州攻打起,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宮韞道,

“也并不盡然,要是西青真的勘破了真相,也就該知道,鄞州還有力挽狂瀾的機會,有兵力的話,打起來會更不費勁,守已經打下來的城池可比攻沒有打過的城池容易多了。”

“再者,冀州離西青,比鄞州離西青遠,期間耗費的時間也是極長,從這次西青還特地派大部分的兵力來鄞州拖延時間,轉移注意力就可以窺得一二。要打冀州,就絕不會再在鄞州上面白白耗費時間和這么多兵力。這簡直是明著送死。”

“若是真的覺得自己有兵力可調遣,也不至于單單派個八萬兵力。”

姚遠看著地圖上的冀州,

“依著將軍的話來說,西青既然沒有勘破我們埋在西青京城的東西,又自相矛盾地攻打冀州卻把大頭兵力放在鄞州,那便只是要拖延時間和轉移咱們的注意力不成?”

倘若只是這樣,那西青的態度就有幾分奇怪了。

不真打,也不直接求和。西青現在,到底是在考慮些什么?

或者說,是西青之中波詭云譎,有人中止了這場戰役的發展?

十日前,西青皇宮中。

余宸咳嗽兩聲,蒼白的唇色愈發顯得他孱弱病態,余宸捂住嘴咳完,被隨侍扶起,拍了拍余宸的背。

一個人影從外殿進來。

余宸忙下床,道,

“父皇萬安。”

啟帝看著余宸,余宸穿著單薄的衣衫,幾乎是形銷骨立,沒有少年人的朝氣蓬勃,只見他眸中那份小心翼翼和如履薄冰。

啟帝心一揪,忙蹲下身子,親手把余宸扶起來。

“小五,快起來。”

余宸受寵若驚地睜大眼睛,啟帝看著余宸驚訝的樣子,內心沒有半分被子女仰仗的自豪感,反而是無比心酸。

啟帝心疼道,

“你可覺得有好轉?”

余宸忙道,

“勞父皇來看兒臣,兒臣如今已經覺得好多了,二哥也并未下多重的手,父皇不必擔憂。”

啟帝面色忽然一冷,

“別提那個孽子。”

“他對自己的親弟弟下重手,幾乎要把至親殺死,他日,只怕未必不會殺了朕。”

余宸擔憂道,

“父皇,您多慮了,二哥他只是同兒臣鬧著玩,您看,兒臣現在并無大礙了,您就別放在心上了。”

啟帝擺擺手,面色肅穆,方才對余宸的溫和動容似乎只是一瞬間,

“別說了。”

馬太醫正好來請脈,見啟帝在側,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參見陛下。”

啟帝淡淡地應了,馬太醫請脈之時,只覺得如芒在背,好像有雙眼睛在背后一直盯著自己一樣,馬太醫冷汗涔涔,又確認了幾遍脈象,有些疑惑,而后又再確認一遍。

五皇子這脈象倒是一點兒事情沒有,只是看模樣,竟是虛弱得很。倒不知是先天如此還是有意為之。先天如此便罷,有意為之便……

馬太醫抬眸,正正好對上余宸的眸子,余宸一雙眸子陰郁,似有幾分警告之色。

馬太醫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嚇出一身冷汗來。

是啊,之前這位被他認為已經失寵的皇子,假意受重傷,用自己的手段借這段傷直接打倒了二皇子,現在陛下還親臨北殿來看五殿下,不管是對五殿下還是陛下來說,但凡他今日說的東西與他們想象之中完全相反,可見又是一場怎樣的腥風血雨。

萬一陛下不相信,還惹怒了這位前途無量的皇子殿下,這簡直是自斷后路,惹火上身。

啟帝道,

“馬太醫,五皇子的脈象如何?”

馬太醫暗暗擦了擦額上的汗,恭敬道,

“回陛下的話,五殿下身子尚虛,需要靜養,尤其五殿下本身虛弱,氣血兩虧,此次幾乎是從鬼門關里走一趟,倘若不好好休息和養病,往后必定留下病根。”

啟帝聞言,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眸中愧疚之色愈發濃烈,深邃的眼看著余宸,通過那副相似的面容,他仿佛能看見一個女人的憂愁之色,在責怪他不能照顧好他們的孩子。

啟帝摸了摸余宸的鬢角,

“你放心,一定會好起來的,朕就算用需要傾國之力買回來的靈丹妙藥,也一定要將你治好。”

余宸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一只小鹿幼崽,那種被子女依附依賴,深信不疑的情緒,像是毒藥要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啟帝竟覺得自己一向冷冰冰的心臟有了一股暖流在涌動著。

他是皇帝,對于子女,甚少安撫與了解,有的只是一個作為皇帝的父親的威嚴,他極少參與到子女的教育之中,為此,不知不覺間,他的孩子張大,留下的記憶也只有規規整整的考察功課,祭祀大典,還有邀功諂媚似的討好。

但這一種情緒,卻是第一次,與看見孩子們出人頭地,風華過人的心情不同。

但卻極真實,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先帝也極少與他交流,他小時候,亦是想過要和自己父親交流,那時,他每日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去給父皇請安,不是為了討好父皇,只是想看看父皇,能在父皇膝下,像別的孩子一樣撒嬌。

但他見到的,從來只是冷冰冰模式化的那些話與面色,他逐漸地遠離了,不再那樣依賴和注入過多感情,比起父子,他與先帝更像君臣。

帝王家,似乎是容不下多情的。

余宸的眼睛看起來似乎馬上就要流淚,哽咽道,

“兒臣……多謝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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