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莫笙還沒完沒了一樣,舒錦傾實在忍無可忍了,便問她,“你這樣不怕夜西戎知道真相后生氣嗎?男人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怕啊,怎么不怕。“莫笙嘆了口氣。
舒錦傾還沒開始得意出來呢,聽莫笙說道,“可他愛我,不管有多生氣,只憑愛我這一點,足夠讓我膽大妄為了。”
舒錦傾,“……”
“還真是被慣壞了。”
舒錦傾默默在心里吐槽,他所認識的莫笙,原本不是這樣的。
這段時間都不知被夜西戎慣成什么樣子了,還好他脫離火坑了。
一想到這里,舒錦傾都想喝杯果汁慶祝一下自己,問了今天約見的重點,“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譚戰這個人太謹慎,太過主動反而不好,慢慢來,我不急,該急的是他。”莫笙從容的分析道。
舒錦傾很贊同這一點,“我也這么認為,不過你沒跟譚戰打個招呼來看袁茵,他會不會多想?”
“會,怎么不會?”莫笙微微一笑,“我是要讓他多想。”
舒錦傾深深的覺得,莫笙不僅被夜西戎給慣壞了,還被夜西戎給帶壞了,越來越腹黑了。
那笑容……完全是夜西戎的翻版啊。
難不成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還能慢慢長得一樣?
舒錦傾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莫笙頓了頓后說道,“這可能是所謂的夫妻相吧。”
舒錦傾,“……”
再見!
兩人到了譚家,是沈良辰來帶二人去袁茵房間的。
經過次的事情之后,譚戰很少回家了,只留袁茵一個人在這里靜養。
生活起居什么的,都是由沈良辰在照拂。
莫笙見到沈良辰,不免想到了夜西戎跟自己說的事兒,這沈良辰,算起來也是夜西戎的姐姐了,可她好像從不曾提及過,而且在這里,也是以陪護的身份,盡心盡責的在照料著袁茵。
莫笙對沈良辰多少客氣了些,沈良辰還是和以前一樣,做事情很有章法,規規矩矩的。
舒錦傾詢問什么,她答復什么,很認真的跟舒錦傾溝通每一個細節。
畢竟年歲在那里去了,身子骨肯定是一日不如一日,照顧得再周到,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舒錦傾又把藥物類都清點了一下,然后改了一些藥量,又親自交代沈良辰,怎么吃藥,什么時候吃較合適等等,沈良辰都事無巨細的記下了,看得出來是個很稱職的人。
莫笙看了看時間,到這里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譚戰差不多也快到了,便給舒錦傾遞了個眼色。
舒錦傾寫好看診記錄后,收拾東西決定告辭了。
兩人剛下了樓,和正好進門的譚戰碰見了。
譚戰很是驚訝的樣子,“莫笙,舒醫生?好巧,今日居然在這里碰了。”
說完他笑了笑,假裝不輕易的問道,“莫笙你怎么會和舒醫生一起過來?”
莫笙和舒錦傾早已想好了說辭,譚戰一問出口,舒錦傾說道,“莫笙說要和我一同回學校去看教授的,得知我得來給袁茵女士出診,一起過來了,等我出診完,一起去學校看教授的。”
“原來是這樣。”譚戰明白過來。
莫笙還挺歉意的說道,“譚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來得太匆忙了,所以都沒帶禮物來,兩手空空的。”
“莫笙你客氣了,你我之間何必這些禮節,既然你們要去看教授,那我不挽留了,下次有機會在一起吃個飯好了。”譚戰略表歉意的說道。
莫笙和舒錦傾客客氣氣的跟譚戰道別后,離開了。
出了大門,舒錦傾才舒了口氣,“剛你看到沒有,譚戰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倆有多少頭發絲都了解清楚。”
“心虛啦?膽子那么小?”莫笙還笑他。
舒錦傾不承認,“誰說我心虛了?我可沒那么膽小。”
“其實譚戰并不算是絕頂聰明的那種,起他,楚良這個人更難對付一些。”莫笙解釋道。
舒錦傾問,“怎么說?”
“如果說剛剛譚戰想將我們倆的頭發絲都了解清楚的話,那楚良很有可能是直接剃光我們倆的頭發了,楚良從來都是先發制人,將所有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想怎么擺弄怎么擺弄,包括他的女兒,楚愿看似風光,實則,不過是楚良手里的一顆棋子而已,楚良要她嫁給誰,她恐怕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
聽了這話,不知為何,舒錦傾只覺得背后發涼,“這樣的人,還有什么感情可言?這才是真正的不擇手段吧。”
莫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正如莫笙所言,此時的楚家,氣氛很嚴峻。
楚愿將自己發現譚戰和莫笙私交的事情告知了剛出差回來的楚良,還委屈的紅了眼,“爸,那個譚戰根本不可靠,你不要和他合作了,還是想辦法和西總打好關系,拿下這個項目吧。”
“你懂什么!”楚良冷了楚愿一眼,“最近你多聯系一下譚戰,與他關系搞好一點,別動不動發大小姐脾氣,沒人應該承受你的大小姐脾氣。”
“爸!”楚愿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我都已經跟你說了,譚戰這個人不可信,你還讓我跟他熱絡一點?”
“不僅要熱絡一點,還要親密一點,讓他對你死心塌地才行。”楚良肯定的說道。
楚愿不敢置信的搖頭,真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我至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西總一個,你讓我怎么對其他男人熱情?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到。”楚良冷了臉訓斥道,“你現在已經成年了,要懂規矩一點,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要分清楚,現在這局面,譚戰很重要,一旦失去了譚戰的擁盟,我們可能會滿盤皆輸。”
“那又怎樣?”楚愿已經委屈的紅了眼,“難道我的幸福不家族的利益重要嗎?難道你把我當成你的棋子嗎?哪怕用我的幸福去做賭注?”
楚良憤怒的打了楚愿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急,楚愿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是從小疼愛她的父親啊,從沒有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的父親,卻打了她。
楚愿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她無法接受的痛哭起來。
楚良打完之后有些后悔,又試著去安撫,“小愿,你要聽爸爸的,爸爸是你的親人,不會害你。”
這些話如果是以前,楚愿可能會很感動,覺得父親真的很愛自己。
可是今日,在知道父親的目的后,這些話聽在耳朵里,是一種諷刺了。
她一把推開了楚良,直接哭著樓了。
楚良追了兩步停下了,畢竟了解楚愿的性子,知道現在追過并不會好到哪兒去,倒不如讓她冷靜下來再說。
“于慧,看好小姐,別讓她出去。”楚良冷冷的吩咐傭人后出門了。
楚愿一個人在房間里哭了很久很久,哭到眼睛都紅腫起來,完全沒辦法見人了,最后哭得累了,又睡著了。
睡夢紅她依稀看到夜西戎向自己走來,并且伸出了手,很紳士的說道,“小愿,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楚愿穿著非常漂亮的公主裙,優雅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夜西戎的手心里。
兩人雙手交握,在舞會大廳里,在眾人驚艷的目光共舞了一曲……
楚愿醒來,卻發現自己迷茫在了孤獨的夜。
十五歲那年的記憶成為她這一生最美好的一幕,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情竇初開,看到了自己的美好未來。
可這一切,卻在一夕之間,淪為了空談和空想。
楚愿真的無法接受,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衣服帶著墨鏡下樓了。
在這夜里,她突然想見夜西戎,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都好。
可下了樓,于慧走了過來問道,“小姐,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我出去一下。”楚愿涼涼的說道。
因為哭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如往日的甜美。
于慧謹記著的楚良的吩咐,馬說道,“老板說過了,你不能出去。”
“什么意思?”楚愿瞇起眼睛,冷冷的問道。
于慧不卑不屈的重復,“老板吩咐的,小姐只能在家,不能出去。”
等楚愿意識到自己被軟禁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給楚良打電話,他完全不接。
她又找自己的朋友求助,可朋友們紛紛撇清關系,完全不顧情誼。
楚愿才明白父親這次是下了狠手了,她想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求助的人只有夜西戎了。
可這么晚了,她不知道夜西戎有沒有睡下。
但現在情況緊急,楚愿也顧不那么多了,最后還是不顧一切的打了這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楚愿的心也懸了起來。
此時在莫笙家,莫笙剛洗了澡出來,慢悠悠的吹這頭發。
偶爾和剛進浴室里的夜西戎聊兩句,夜西戎明天一早又要出差。
畢竟職位在那,他很忙莫笙也能理解,一年之大概百分之七十的時間都在出差,下下那么多事兒都要他處理呢,莫笙還挺心疼的。
他的行李箱在一旁打開著,里面整齊的放著一些東西,莫笙想了想,便去外面將先前買的小牛奶拿了過來,整齊的放在了行李箱的小格子里。
然后重新坐回小沙發繼續吹頭發,正打算催促夜西戎快一些呢,他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平日里莫笙是不會去看的,今天手機在旁邊,她隨意的看了一眼。
結果這一眼,便定住了。
面顯示的是一串數字,意味著這號碼沒有存入通訊錄里。
可莫笙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對數字尤其敏感,這數字一浮現,她一下子辨認出是誰了。
心里頓時一冷,盯著那手機看了幾秒后,直接起身去行李箱旁,將方才還整齊放在小格子里的牛奶取了出來,直接打開喝了起來。
一小瓶牛奶,幾口喝完,還憤憤的將瓶子丟到了垃圾桶。
而后頭發也不吹了,直接床了,拉高被子躺下睡覺!
(今天忘記公眾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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