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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216 有沒有興趣
更新時間:2019-09-19  作者: 司命伽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不二妃 | 司命伽羅 | 司命伽羅 | 不二妃 
正文如下:
萬朝云覺得躺在躺椅上,視線有點低,便從躺椅上起來,然后爬到望安樓,躺在藤椅上,仰頭望的位置,恰好有片白云飄過,她無比可惜的嘀咕道:“也不知舅舅種的瓜子怎么樣了,此時此景,沒有瓜子,人生都不完美。”

薔薇看著從一個地方躺倒另外一個地方的萬朝云,整個人都很無奈,偶爾出門遇到曾經的姐妹,便會談論起自家姑娘,姐妹們伺候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熏陶得她們也懂不少。

然而,她家姑娘呢?

屋里躺會,樓上躺會。

“青歡呢。”躺著看白云飛過的萬朝云在遺憾沒有瓜子之余問。

薔薇忙收斂心神,回道:“興許是在忙,沒跟上來。”

“方才說是真姐帶劍出門了,你去問問,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是。”薔薇忙下去。

樓上便只剩下萬朝云和柳眉,萬朝云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筆直的站在身后,眼眸都不敢隨便動一下,跟在青州時判若兩人,“你怎么了?”

“姑娘,元嬤嬤說了,奴婢要有個做大丫頭的樣子,不可再像在青州時那樣了,顯得咱們家沒規沒矩的,別人會嘲笑姑娘。”

萬朝云聞言失笑,沒有再說,她現在沒心情管別的事,就萬宋兩家的婚事,都夠她頭大的。

不多會薔薇上來,稟報道:“姑娘,青歡說宋姑娘往王府方向走了。”

“什么?”萬朝云猛的坐起來,“往哪里去了?”

“王府方向。”薔薇無比確定的道。

“壞了壞了,你再去看看,她拿走的那柄劍是不是我從恭王府給找的那柄。”她說著話,已起身下樓。

噔噔噔的下樓聲,聽得薔薇心中毛毛的,忙小跑去問宋是真的丫頭,宋是真出門不是帶寒影就是帶寒煙,兩個大丫頭必得留一個。

她找了半刻鐘左右,終于找到留府的寒煙。

“可算找到你了。”薔薇焦急道。

她焦急,連帶得也嚇了寒煙一跳,“怎么?可是我家姑娘出了什么事?”

“那倒不是。”薔薇一窒。

寒煙拍拍胸脯,提起的心放下,“那是什么事讓你如此著急?”

“我家姑娘想問一下,宋姑娘方才出門帶的是哪柄劍?”

寒煙無語,她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聞言放下正在晾的衣裳道:“我去看看。”

“好,我在這里等你。”薔薇點頭,她與寒煙也不客氣。

宋是真與萬朝云關系極好,也沒什么矛盾,更沒有利益沖突,是以兩人的丫頭關系也極好。

不多會,寒煙從屋里出來,頂著薔薇焦急的眼神道:“從青州帶過來的劍還在,從城外帶回來的那柄不見了。”

她不知道那把劍是萬朝云在王府給宋是真挑的,只以為是在城外打斗中,宋是真順手撿的。

薔薇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也顧不得寒煙滿臉疑惑,便轉身去稟報了。

萬朝云得知宋是真竟然帶著那把劍去了王府,吐了口濁氣,一言不發,又去爬望安樓,然后整個人躺在藤椅上,望著天上飄過的云朵。

“姑娘……”薔薇忍不住輕輕喚了聲,“萬姑娘可能去王府了。”

萬朝云沒搭理,動都沒動一下,“去五味居帶些新鮮食材回來,順便帶個火鍋,一會是真姐回來咱們在這里吃火鍋。”

“姑娘,在望安樓?”薔薇不確定的問,望安樓這種地方,帷幔,清風,云朵,最適合撫琴吟詩作對,而她家姑娘要用來吃火鍋?

“嗯,去吧。”懶懶的聲音,仿佛隨時都能睡去般。

然而,她今日注定要失眠,是沒那么容易睡著的,她只是不想說話,想呆著。

不過,吃還是要吃的,既然人生那么多辜負,那么美食便不要辜負了,不然太虧。

薔薇下樓吩咐青喜去五味居,剛好樓下花匠已把桂樹全部成功移走,又新添了許多桃樹,她正好檢查樹苗。

樓上的萬朝云聽到下頭有聲音,閉著雙眸問:“樓下怎么了?”

柳眉往下看了一眼,道:“姑娘,是花匠們把樹苗運來了,正在種呢。”

萬朝云聞言爬起來,挑眉道:“我自己種。”

“姑娘您會……”嗎字還沒出口,萬朝云已噔噔噔下了樓。

檢查樹苗的薔薇突然見到自家姑娘出現,忙叫上花匠行禮,“快,見過姑娘。”

花匠立刻行禮,“見過萬姑娘。”

萬朝云點點頭,敷衍的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她一面說一面看那些樹苗,七八株一米左右高的樹苗,都是剛從泥地里挖出來的,樹枝上的綠葉還生機勃勃,生命力絲毫未流失。

此處不大,種太多桃花難免喧賓奪主,而且將來開花,也影響睡眠。

“我自己種。”她拿了把鋤頭開始挖坑,那幾株桂樹已被挖走,坑很大,還未填,“你們把坑填了。”她不打算老坑種新樹。

薔薇嚇一跳,忙小心道:“姑娘,這種粗活,讓下人們做即可,您看著便好。”

萬朝云不為所動,已經開始挖坑,她就是要自己種,今日開始,她就再也不喜歡桂花了,她喜歡桃花,而且自己種的,更心疼,更喜歡。

桂花可以釀酒,桃花也可以。

世面上有桂花糕,她便做桃花酥。

而且,桂樹結的果子不能吃,桃子卻能吃,還很好吃,為什么不喜歡?

唐寅曾作詩——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多悠閑的生活,正是她所求的。

是以,桃花,必須多種!

心中提著口氣,她揮動鋤頭,挖得很起勁,說永遠不會踏入紅袖齋半步的溫繼佑得了消息,拉上萬澈要一同來圍觀,然而萬澈表示當年在村里什么沒做過?

種棵樹值得大驚小怪?

溫繼佑是頭回見,覺得值得大驚小怪,便從紅袖齋出來,直奔長喜院。

當他看到萬朝云揮汗如雨,滿鞋泥土,衣裳也臟兮兮的,瞬間爆笑如雷,“哈哈哈哈,花貓。”

萬朝云抬起頭,也不生氣,臟了一道的臉咧嘴一笑,“二舅舅,一起種桃樹啊。”

溫繼佑被她那一笑滲得打了個激靈,立刻收了笑,然后落荒而逃。

“二舅舅,一起種樹啊。”身后萬朝云的聲音遠遠傳來。

溫繼佑跑得更快了,回到紅袖齋,氣都顧不得喘,便對萬澈道:“我覺得朝云有些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正在給溫氏寫信的萬澈反口便道。

“真的,真的不正常。”他都急了。

萬澈放下筆,抬頭,一副你再說我女兒我就跟你急的神情,“二舅哥,兮娘來信總會問你的情況,對你的終生大事很是關心,而你呢,你竟然說她女兒不正常?你有良心嗎?”

“得,我什么也不說了,行嗎。”溫繼佑無語,萬朝云明明很反常,尤其是那笑容,那眼神,作為狀元郎的他都找不到詞來形容。

就好像,辜負與被辜負,歉疚與痛苦。

“我看你挺反常的。”萬澈冷不丁道。

溫繼佑也不想辯駁了,提筆便開始給溫氏寫信,邊寫邊好奇道:“上次送走的信,可能都還沒到天極州,你又寫,日日寫,不嫌膩?”

“怎么會膩?給娘子寫信,就算是寫一輩子都不會膩。”

溫繼佑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就知道不該來這什么紅袖齋,簡直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老天啊,世上怎能有如此膩歪的人!

刷刷幾下寫完信,他彈彈袖口那不存在的塵埃,闊步出了讓他差點懷疑人生的紅袖齋,走著走著,三條路出現在眼前,一條是回墨韻居的,一條是往前廳的,一條通往大門,他想了想,打算出門走走。

近日,綁匪沒抓到,炸公主府的人也銷聲匿跡了,但胡馮義總時不時提醒,讓他沒事別出門,在家原本想跟萬澈聊聊詩詞歌賦、人生理想,然而他開口閉口聊溫兮,他堂妹。

無聊透了。

剛出門,便碰到宋是真在門前下馬,那匹逐日別提多扎眼了,他嫉妒得整個人都快扭曲了,汗血寶馬,汗血寶馬啊!

“溫大人出門?”宋是真下馬福身行禮后,順口問。

溫繼佑斂去心中翻騰的羨慕嫉妒,故作高深的道:“出門辦點事。”

“步行?”宋是真看了眼,沒有馬車在門口等,馬匹更沒有。

溫繼佑原本想點頭,但不知為何,可能是汗血寶馬太珍貴了,他突然鬼使神差的道:“不知宋姑娘可愿出借寶馬?”

“可以,溫大人請便。”宋是真大大方方的將馬鞭遞給溫繼佑,然后心情極好的進門了。

溫繼佑出身世家大族,騎射是學過的,拿著馬鞭,他開始摩拳擦掌,好馬配好鞍,他這么優秀,肯定得配汗血寶馬這種坐騎。

于是,他翻身上馬,一聲“駕。”未出口,逐日已狂跑起來,顛得他五臟六腑都要翻出來了。

而進府的宋是真絲毫沒想過她的逐日認主,當年在燕家時,燕文杰舍不得騎的原因是駕馭不了,偶爾能騎一兩次,也是看逐日的心情,而燕閣老之所以把逐日給燕文杰,也是他駕馭不了。

宋是真以為,溫繼佑出身世家大族,精通騎射,駕馭逐日不是問題,然而她忘了,有時候,學過幾年便是精通,懂些皮毛便是鉆研過。

俗稱,捧臭腳。

一路哼著鄉間小曲回到長喜院,還未進門,便遇見了被薔薇嚇住而一直焦急等待的寒煙,“姑娘,您可算回來了,奴婢還以為您出了什么事,嚇壞奴婢了。”

這些日子以來,宋是真已經習慣身邊有丫鬟伺候,聞言笑了笑,“我能出什么事?”

她說罷直奔望安樓,如果沒意外,萬朝云應該在望安樓。

然而來到望安樓樓下,便見萬朝云還在挖坑,邊上的下人想幫忙,都被她拒絕了,非要親手種下八棵桃樹。

薔薇見宋是真回來,忙求救道:“宋姑娘,您可回來了,您勸勸姑娘吧,這泥又不是種菜的,硬著呢,不好挖。”

宋是真看了眼,這里的土都被踩壓得很緊,挖一鋤頭,就要費很大力氣,確實不輕松,更何況萬朝云才十歲,小小的身體,哪有多少力氣。

不過她了解萬朝云,她不是一個胡來的人,既然她堅持自己做,便是有堅持的道理。

“你們都退下吧,這里有我在。”她吩咐道。

聽到聲音的萬朝云直起身,然后兩人相視一笑,“你可不許幫忙,我自己能種完。”

“懶得幫你,我就在這里做監工,挖不好,我還得說你。”宋是真在臺階上席地而坐,一副堅決不會幫忙的樣子。

薔薇:“……”

柳眉:“……”

“你們趕緊走。”宋是真催促道。

薔薇與柳眉交換了個眼神,然后同時看向萬朝云,滿臉委屈。

“走吧走吧,沒事別過來,這土有些硬,我也是要面子的。”

兩人無語,都累得滿頭大汗了,還在乎面子?

不過兩人不能幫,便也不忍看,相攜著下去了。

小院里,瞬間安靜下來,萬朝云繼續一鋤一鋤的挖,邊挖邊問:“見到我四哥了?”

“嗯。”宋是真點點頭,搶先道:“你四哥恢復得不錯,這么久沒去看他,挺說不過去的,不過我今日做了個決定。”

萬朝云沒有抬頭,坑挖好了,她需要把樹苗栽進去,一手扶樹苗,一手刨泥土,這些黃泥很硬,不過桃樹跟多肉之類的脆弱綠植不一樣,相信它能茁壯成長,最后長成參天巨木。

參天巨木有些夸張,能活下來,然后開花結果便好,她如是想。

“不管你做什么決定,當初說要保護我的話可不許忘,我都記著呢。”她隨意道。

宋是真突然笑起來,那笑容輕松、燦爛、自信。

她想起去王府的路上,她整個人的狀態都極其不好,仿佛身上壓著千斤重擔。

與萬家的親事是幼時定下的,當初父親跟她說,萬家落難了,但萬家有幾個人還不錯,值得伸手幫一把,然后順便把親事定了。

那時說得隨意,但其實父親也看準了萬朝衍這個人,他跟上頭兩個哥哥不一樣,也沒隨萬全和王氏。

萬家雖然比不得溫家傳承久遠,但也是出過知府的人家,家族中進士、舉人都有幾個,也算得上書香之家,父親便擔心她將來受欺負,便讓她去念書。

想來,便是從那時開始,在與萬朝衍之間,她便有些不自信了,總覺得他那么優秀,什么事都能有條不絮的處理好,底下的人也恭敬。

可是后來燕浩出現了,他就像伯樂一樣,從許多的不好中一眼看到她的好,讓她覺得,不是才女也可以被追捧,也可以很自信。

她仿佛找到了沒去蓮山書院念書前的自信,那種就算老娘有缺點,也是可愛的缺點般的自信。

她想明白了,但就是想明白了,她才更明白,萬朝衍不會因為她變得自信而注意到她,他不喜歡她這樣的女孩,既然未來不可期,又何必繼續下去?

而且,萬朝衍昏迷不醒,她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擔心,反而燕浩被家法伺候,更讓她揪心,只是她現在還無法判斷,擔心燕浩是因為她吹捧自己,還是因為別的。

不過,期待了許多年的人,一朝從自己的人生摘除,心里還是很難過。

直到見到萬朝衍時,她突然便釋然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個小妹妹,一個很重要的妹妹,沒有多余的情愫,但兩人身上背著婚約,他顯得有些尷尬和無奈。

淡淡龍涎香的屋子,把藥香掩得很淡,萬朝衍雙腿不便,但躺在床上,而是被挪到窗邊坐著,手里執著一卷書,他見到自己時,把書放下,溫雅一笑,“宋姑娘來了。”

當時宋是真便想,他好像變了,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他還是他,俊朗不凡。

“來看看你。”她回答。

然后場面再度陷入尷尬,她便想,如果是燕浩,絕對不會如此,他會費盡心思的跟自己搭話,不理會他,他也能自說自話。

她個人雖然安靜,但當兩個在一起時,便很不喜歡這樣安靜的氣氛,太壓抑了。

“我來還你一樣東西。”她鼓足所有勇氣把玉佩從懷里取出來,連同那柄劍一起,放在梨花木小幾上,“當初我爹太霸道,你別介意。”

萬朝衍看了眼玉佩,心中震驚,他倒沒懷疑宋是真看不上他雙腿已斷,只是覺得這件事讓女孩兒背負惡名,有些不妥。

不過,婚事解除,他也松了口氣。

“是衍對不起宋姑娘。”他誠懇道,“衍雙腿已廢,太醫雖說能接好,但終究不如從前,是衍配不上你,將來不管遇到何事,只要宋姑娘一句話,衍萬死不辭。”他想起身,奈何雙腿不爭氣,只能愧疚的看著宋是真。

宋是真笑了笑,放下玉佩的那一刻,她便已經如同卸下滿身重負,整個人無比輕松,“好,將來若有事,我不會客氣。”

收起紛雜的思緒,在被挖得面目全非的小院里,風卷起地上的枯葉,帶走泥土芳香,不知要吹向何處,但她的心終于找回來了,便落落大方對萬朝云道:“我把玉佩還給你四哥了,從今往后,我不再是你未來四嫂嫂,不知萬六姑娘還會不會收留我呢?”

“那要看這位已經不是我未來四嫂嫂的宋大姑娘愿不愿意留下來保護我了。”

兩人相視一笑,沒有產生任何隔閡。

萬朝云擔心宋是真覺得萬家對不起她。

而宋是真卻擔心她退婚會讓萬家誤會,誤會她嫌棄萬朝衍雙腿。

不過,相視一笑后,兩人發現,想多了。

萬朝云除了宋是真便沒有別的朋友了,在她心中,她早已不只是未來四嫂嫂。

而宋是真亦是,她也只有萬朝云這么一個朋友。

“對了,你干嘛自己挖坑?”宋是真問出了薔薇等人的心聲。

萬朝云艱難的種好一棵桃樹,接著種第二棵,“得來太容易,就不會珍惜,我想好好珍惜它們。”

“不對,你有心事。”宋是真一語中的。

被猜到,萬朝云也很無奈,她已經很小心的隱藏心事了,可能是心事藏在心里太久,溢出來了。

她繼續挖坑,邊挖邊道:“你今日與過去告別,我自然也是,只是我們情況不一樣。”

她沒有往下說,只是悶聲挖坑,仿佛要把所有的煩惱都埋了般。

挖著挖著,心更浮躁了,想著干脆把林見深埋了算了。

如果他沒重生該多好,沒有那些記憶,他就不會纏著她,就不會對她好。

一面是曾經那些劣跡斑斑的記憶,一面是他的好。

如果前世沒有走心該多好,拿著林見深給的權勢和地位,想過什么樣的日子沒有?

但人心肉長,她偏偏走心了,人一旦走心,便只想是唯一,別的就再也看不見了。

許多時候,她催眠自己,林見深對她好是應該的,前世她救過他那么多次,甚至承天帝復辟成功,也有她掙銀子支持的原因,他就應該對她好。

但這一世,她沒有救過他,也沒有支持承天帝復辟,又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好,做法是不是賤?

可能,一開始就是錯的。

所以,當她知道宋是真去王府時,便知道她是去與萬朝衍解除婚約,兩人之間沒什么糾葛,想散便散。

她很羨慕,說散就能散,真好。

其實,林見深的好,她看在眼里,心中也會感動,但他此生注定不會只有一個女人,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若她將來嫁人,所嫁之人不是林見深,那個男人與許許多多大興的男人一樣,有通房妾室,她也不會在意。

區別對待,對林見深很不公平,可人生中最濃烈的情感都給了他,所以她不允許他有別的女人,而其他男人不可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情感。

不在乎,便不會心痛。

當種到最后一棵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累虛脫了,但心中那口氣還在,她硬是咬牙全種上了。

五味居送來的食材也已悉數搬到樓上,沐浴更衣后,與宋是真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擺著滿滿當當的食材,蔬菜,肉,魚,應有盡有。

“人生苦短,唯美食不可辜負!”她說罷吃了塊片成紙般薄,一燙便能吃的魚肉豪邁道。

“鵝腸不錯,你試試。”

“咦,今日的鴨血做得好!我還以為送那么遠,鴨血會變老呢。”

兩人吃著吃著,煩惱似乎都忘光了,滿桌子食材,也不知是怎么吃光的,最后撐得如同死狗般躺在藤椅上,摸著肚子哀嚎,“下次不能吃這么多了,太撐!”

青歡火急火燎來報:“姑娘,姑娘,舅老爺從馬上摔下來啦。”

“啥?”

“二舅老爺從馬上摔下來啦,還撞到了別家姑娘的馬車。”青歡低著頭又道。

“二舅舅受傷了嗎?”萬朝云關切問。

“那倒沒有,就是蹭破了點皮,大夫說無礙。”

“二舅舅不像那種能摔馬的人呀。”聽說無大礙,她便懶得起身去看了。

宋是真偏頭看向萬朝云,笑道:“我的逐日,你二舅舅剛才借走我的逐日,可能是逐日不認他。”

“哈哈哈哈哈哈。”不厚道的笑聲一連串傳來,在墨韻居擦的溫繼佑仿佛都聽到了,心頓時涼了半截。

望安樓這般笑過之后,萬朝云收拾好心情,把所有負面情緒趕走,對宋是真道:“是真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可能回青州。”宋是真有些惆悵,除了回青州,她也沒地可去,與萬家的婚事作罷,便不好一直留在萬家。

萬朝云起身,看向她,“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大方向,你有什么打算。”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宋是真想了許久,才緩緩道:“我爹年紀漸漸大了,他一直希望我能有個像樣的家,不要像他一樣,一輩子孤獨。”

這個時代的女子,就算習武又怎樣?還不是得乖乖嫁人?

萬朝云神色有些黯然,平凡沒什么不好,就怕不平凡,她年紀其實還小,若燕浩一門心思對她好,不動心很難,以她的家勢想要嫁入燕家不容易,就算嫁進去了,日子也難過。

“是真姐,我這里有件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她希冀的看著宋是真,女人啊,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才不會在感情上受挫后手足無措。

她的事業有了,五味居能源源不斷的給她輸送銀子。

而宋是真沒有,所以,作為朋友也好,作為對她的補償也罷,她都應該伸出援手,為她的未來打好基礎。

“什么事?”宋是真問。

“我打算把五味居改成一個大集團,旗下有酒樓,有農場,有錢莊,以及情報系統,你有沒有興趣去做落葉山莊的莊主啊?不用你親自去收集情報,你只要去做個頭領,然后高冷的等待買主即可。”

宋是真極聰明,“做莊主?要不要簽賣身契?”

“不用,你可以入股落葉山莊,當然比不得直接入股整個集團,不過每年的紅利應該不少。”

“我沒銀子……”宋是真很心動,奈何囊中羞澀。

“我借你。”萬朝云說罷便在心中盤算,應該可以提前預支今年的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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