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拾憶大學南廣場,矗立著一座氣勢恢宏,裝修典雅,可同時容納上千妖獸的大型禮堂。
此時,禮堂內璀璨燈光綻放著絢麗的光亮,大學教師員工、學生以及參加四域盟會的妖獸們分別坐在不同的區域,靜聽女媧校長匯報大學一年工作報告。
妖獸們座位前都擺放著伸縮式小桌,除鮮艷水靈的瓜果,還有南域王特地為盟會釀造的金黃色果酒。
一邊聽女媧一板一眼的報告,一邊吃喝說笑,整個禮堂沉浸在歡快而又輕松的氛圍當中。
“好了,我的總結到此結束,希望收到邀請函的妖獸們,能夠積極踴躍報名,成為我們拾憶大學新成員!謝謝大家!”
“啪啪啪啪!”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
女媧對著眾獸微笑點頭,接著道:“下面,我們進入文藝表演環節,有請本屆盟會籌備方,南域王阿喬上臺!”
“啪啪啪啪!”
又是一陣應景的掌聲響起。
一身灰藍西裝的阿喬走上了主席臺,它和女媧點頭。
女媧退下主席臺,坐到了前排正中央的位置。
阿喬示意大家停止掌聲,勾人的桃花眼轉了轉,送出一大波迷人的風情,“本王親自參與了果酒的釀造與調配。如今短短的十天時間過去了,本王想問問大家,這果酒可是好喝?”
眾獸聞言,皆不由自主將前方小桌上的果酒再次端到嘴邊一飲而盡。
“好喝!”
“好喝!”
眾獸紛紛發出醉獸的感慨。
杯子空了,自有來自南域的仆從殷勤的為其斟滿。
阿喬見眾獸一臉陶醉的模樣,很是欣慰道:“能得到大家的認同,也不枉本王如此辛苦釀造了。盟會結束后,若還想繼續品嘗果酒的,可以到大學門口購買。放心,我們是良心價,不賺錢!”
“哈哈哈哈……”
喝酒的眾獸一聽,頓時大笑起來。
女媧唇角微勾,九尾狐是整個洪荒世界腦子最精明的妖獸了,利用四域盟會兜售商品,相信又會賺得金缽盆滿。
“好了,經過了數天激烈而又殘酷的體育比賽,下面請欣賞由我們南域為大家準備的歌舞節目,希望大家在盟會的最后一天,看得高興、玩的愉快!”
說完,阿喬向觀眾欠身,退下主席臺。
接著,一段優美的音樂響起,身穿飄渺薄紗的擬神態美女們施施然上場,為眾獸舞動腰肢,展現柔韌之美。
女媧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品著黃橙橙的果酒,看那舞臺上的演出,除了引發原始沖動,好像也沒什么新奇之處。
它掏出手機,撥了雷獸的電話號碼,想著問問它,是不是用興趣過來看看。
說實話,雷獸這段時間有些反常,但具體怎么個反常法兒,它也說不清楚。
但不管怎樣,它們是多年的好友,雷獸應該不至于做出什么令它難以招架的事吧?
女媧一邊聽著嘟嘟聲,一邊尋思著是不是那家伙自閉太久了,有些精神不正常,還是多多關心關心,讓它和外面的妖獸接觸接觸才好。
然而,鈴聲響了許久,就是沒見對方接聽。
女媧無奈地放下電話。
女媧抬眼看舞臺上,那些柔媚的妖獸已經不在了,現在正在上演“東北二人轉”。
呃?女媧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果然,臺上那兩個妖獸,一胖一瘦,一男一女,又唱又跳的,不正是它在人界里看到的“東北二人轉”嗎?
女媧不禁挑眉,有些感慨起這六百年洪荒世界的變化。
曾經的洪荒,除了無處不在的持強凌弱,就是你掐我打的昏天大戰。
要說妖獸們威猛無比,其壽無窮,簡直就和人界的神仙一般逍遙自在,那也是沒錯的。
可是,數十萬年了,整個洪荒世界都沒有進步。
面說得更客觀些,是停滯不前。
這種停滯不前,不單是妖獸們的修為毫無增進,還指腦子沒有進一步發育。
妖獸們看似強大無比,實際上卻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低智動物。
以前,女媧并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問題,更不會將自己突發奇想創造的人界與混沌聯系起來。
可是,自從堯光上神以自己為代價,保住洪荒免遭滅世之災后,它才聯系雷獸的講訴,將前因后果徹徹底底給捋順了。
它也終于明白,自己其實不是突發奇想創造了人界,而是受到了混一沌的點拔,作了一場弒神的實驗!
所以,話說回來,它還真沒什么資本可以用來傲視洪荒群獸!
當然了,事已至此,它不是個愛糾結過往的性子。干脆利用自己僅有的,來完善缺智的洪荒。
如今,六百年時間過去,它別的本事沒有,將人界那套自成體系的東西搬到了洪荒,雖然從本質上改變不了妖獸們的習性與發展軌跡,但能在認知、情感、道德等方面有所影響,讓妖獸們漸漸學會用不同的方式處理問題,嗯,女媧暗自感傷了一番,覺得,這也算是自己對堯光上神的一種報答吧!
“校長!”
突然,弘玄來到女媧面前,出聲打斷了它的思緒。
女媧從深思中醒來,轉頭看過去,“何事?”
弘玄皺了皺眉,看向鄰座的北域王饕餮和西域王容從。
女媧略一點頭,便起身跟著弘玄往禮堂外走去。
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女媧設置好結界,再次問道:“出了什么事?”
弘玄臉上平靜,吐出的話,卻驚到了女媧:“敖岸不見了。”
“什么?”
“上次我找到敖岸的時候,問他愿不愿意到拾憶大學來工作,他拒絕了。體育比賽結束了,您的報告也做完了,我便想著接下來應該沒有什么大事要忙,便帶著一壺果酒去找他。可是,他卻不見了。”
女媧皺眉,聽弘玄說完,本能的,就想要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它還是理智的問道:“會不會是他自己外出了?”
“不會!”弘玄十分肯定,“我之所以向您匯報,是因為……”
“因為什么?”女媧心口一窒,提高了音量。
弘玄看了一眼女媧,終是說了出來,“敖岸喜歡煮茶,那洞穴里的茶具和小幾,摔碎了,落滿一地。”
愛茶之人,怎可隨意將茶具打碎?
毫無疑問,弘玄的潛臺詞就是:敖岸出事了,或者被誰擄走了!
女媧深吸一口氣,強制鎮定,“你還有何發現?”
弘玄搖頭。
他來到洪荒已經六百多年了,妖獸橫行的世界,比曾經修仙的人界更加殘酷千萬倍。
跌宕起伏的經歷,讓他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如今,雖然人界在女媧的努力下,再次恢復了過來,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那是一個無法觸及的傷口,弘玄與女媧都選擇性的不在對方面前提起。
敖岸呢,作為另一個從人界飛升洪荒的人類,他自然而然覺得親切如兄弟。
同時,女媧又對他另眼相看,這也讓弘玄知道,敖岸的安危,不是小事!
“你且在這里看著,注意不要發生意外。我去看看!”
女媧不管弘玄心理想著什么,說完這句話,就原地消失不見。
弘玄吶吶,“校長都還不知道敖岸住哪兒呢,她這是去哪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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