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時候,她曾經遠遠地瞧見過姜知明。35xs
那次還是在林氏的七十整壽上,定武侯姜家派人送來賀禮,姜知明就是前來送賀禮的人。只可惜她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孩子,姜知明被人群簇擁著,她沒看清楚姜知明長的什么樣。
“二奶奶,你不是說讓人做了過橋米線嗎?知明想嘗嘗。祖母總是念著想吃鄉里人做的過橋米線,但是朋普距昆明路途遙遠,若是讓人做好了送過去,只怕食材都壞了,所以知明想親自學學,回去后做給祖母嘗嘗。”姜知明很是恭敬有禮,沒帶著半點世家大族公子哥的嬌氣。
“你祖母呀!就愛吃我做的過橋米線,自她嫁給你祖父后,你祖父整日把她拘著,她便沒有再吃過我做的東西了。你是個好孩子,相信你祖母一定會好過來的。既然你愿意學,那我也愿意教。只是這做吃食,難免臟和累,你不要嫌棄才好。”
“知明不嫌棄,只求學了二奶奶的手藝回去,能回去哄得祖母開心。”姜知明望著一旁的顧玉棠,慢慢地說著。
“這位姑娘是什么人?怎么知明面生得很”姜知明指著顧玉棠,問馮老安人道。
“她是你林奶奶家的三姑娘,比你小了幾歲,你該叫妹妹才是。”馮老安人望著眼前站著的兩個小人,不禁笑了起來。拉起身邊林氏的手道“你家三姑娘可配了人家我瞧著,你家三姑娘和我家知明倒是相配得很,要不要我倆給他們做個媒。35xs”
林老太太聽后,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還沒等林老太太說話,一旁的顧玉棠已經忍不住道“馮祖母,祖母,我瞧不上姜家哥哥,他嘴角有一點傷疤,怪是難看的!我不想嫁給他。”
“像是誰愿意嫁給你一樣你個屁大點的小孩,能懂什么算了,我不同你一般計較。”姜知明說著,歪過頭,不看顧玉棠一眼。
他心中暗道這是哪里來的小孩?竟然瞧不上自己這還是第一個說瞧不上他的人。
他又看了顧玉棠一眼,瞧見了顧玉棠的胖臉,那樣胖的臉,也怪是難看的,
林老太太和馮老安人被剛才顧玉棠突如其來的那番話驚到了,小小年紀,竟知道什么了嫁人了?隨后兩人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馮老安人先道“你瞧我,老眼昏花了。棠姐兒才那樣小的年紀,怎么可能婚配呢?倒是讓大嫂笑話了。”
林老太太笑著道“這有什么可笑話的呢?我瞧著你家知明哥兒和我家棠姐兒倒是挺相配的。只是我年紀大了,棠姐兒的婚事自有她母親做主,你知道大媳婦那個人,把棠姐兒當做心肝寶貝一樣寵著,我倒是不好和她多說什么。”
“兒孫自有兒孫福,管這么多做什么?現在我都不愛管事了,府里面自有我那兒子媳婦管著,只要她不行差踏錯,我也不愿多管她的閑事。閃舞小說網”馮老安人說著,環視了屋內一圈,沒瞧見蔡氏的人影,剛剛才進來的,怎么又出去了呢?
“大太太去哪里了怎么進來一圈,又轉出去了。”馮老安人問身邊伺候的丫鬟煙花道。
“老爺今天在采石場和別人賭石,沒了銀子,方才叫了人去找大太太要銀子呢,大太太現在可能送銀子去了。”煙花如實稟告道。
“怎么老爺又去賭石了大太太就沒勸著點嗎?三天兩頭跑出去賭石,家里面還有那么多閑銀子給他揮霍嗎?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你去尋大太太,讓她帶著老爺回來,是嫌家里面事還不夠多嗎?”馮老安人說著說著,一時被氣到了,胸口突然傳來一陣陣疼痛,疼得她一把抓住了身旁的椅子。
煙花得了馮老安人的吩咐,當即便出去了。
顧玉棠瞧見丫鬟在馮老安人身邊說了會話,隨后馮老安人就緊緊抓著身旁的椅子,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就問林氏道“祖母,馮祖母家發生了什么事嗎?馮祖母像是被氣到了。”
林氏覺得顧玉棠還是個孩子,和她說說倒也沒什么,就把顧玉棠拉到了自己身邊。“你馮祖母家里面的事情太多,你那六嬸嬸又不是個管事的,對誰都言聽計從,沒半點主見。你六叔賭石多年,你六嬸嬸不勸就算了,還巴巴給人送銀子去,這不就氣到了馮祖母。過去給你馮祖母倒杯茶去,讓她消消氣。”
顧玉棠以前覺得二房事多,想不到今天才知道二房的事情竟然那么多,顧禮華賭石成性,怪不得上一世二房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了,原來竟是有原因的。她想著,若是討好了馮老安人,對她以后成事也有一定的裨益。
她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了馮老安人身邊,一張胖臉笑了起來,顯出了兩個小小的酒窩,很是可愛。“馮祖母喝茶,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顧玉棠的聲音,很是溫軟好聽,聽的人很舒服。
“我家棠姐兒真乖,還會給祖母倒茶喝了。只是這茶是武夷山來的大紅袍,我不大愛喝,你那知明哥哥愛喝,你去給她送去書房,好嗎?”
“好啊,馮祖母。”顧玉棠帶著孩童般軟軟的聲音道。
她還清楚得記得,上一世父親若是得了上好的大紅袍,一定會給二房這邊送點,因為馮老安人愛喝。如今馮老安人說自己不愛喝,其實是在支開自己,她有體己話想要單獨對林氏講。
雖然她不想見姜知明,但是沒辦法,既然馮老安人叫她送茶給姜知明,她也不好拒絕,只能板著長臉去書房給姜知明送茶。
剛到書房,顧玉棠發現姜知明在臨摹前朝張大夫的字,上一世,楊氏也曾經讓她臨摹過張大夫的字帖,可她總覺得張大夫的字帖太過端正,又還厚實,不適合女子臨摹,后來楊氏又給她尋了當時閨門中最熱門的字帖,張大夫夫人秦素的鴛鴦貼,鴛鴦貼是極俊逸的小楷,女子來臨摹最合適不過。
“馮祖母叫我給你送茶,我放在桌上,你自己喝吧!”顧玉棠很隨便將茶盞放在了書案上,然后就在書房里面轉著。
“玉棠妹妹,怎么那么沒禮貌,我好說歹說也是長你幾歲,叫你,合適嗎?不可以叫哥哥嗎?”姜知明很顯然是不滿剛才顧玉棠叫他做你,此刻已經放下了筆,瞧著在屋里面瞎轉的顧玉棠。
但是顧玉棠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一樣,繼續在屋里轉著。
這間書房原是堂屋旁堆放雜物的耳房,后來因為顧禮明要攻讀科舉,就做了他的書房。只是在他的院子里也有一個書房,所以這個書房就很少有人用了,就做了平時客人來了,待客的地方。
書房里面也擺放著一個青花瓷的蓮紋大缸,里面種滿了碗蓮,只是還沒有到碗蓮盛放的季節,所以都是一片綠油油的荷葉。
“這里面有魚嗎?”顧玉棠問著身后正在喝茶的姜知明。
“我怎么知道這么污的水,就算有魚,恐怕也死了。你見過哪家這么污的魚缸里還有魚的”姜知明瞧著顧玉棠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不耐其煩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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