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岺清...也就是真正的白默醒來時,感覺身上的骨頭如同被碾碎過一遍劇痛難忍。
費力的睜開眼睛,將被子掀開,看著身上的白色裙子愣了一下。
這個房間十分奢華,以淺紫色為主色調,每一件擺設都是價值連城。
她不知道陸離究竟做了什么,但她從前的記憶已經全部都恢復了,也不知現在外界究竟是什么局面。
她的胳膊之前被陸離扭傷,如今還綁著繃帶。
強忍身體不適,她穿好拖鞋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開門的瞬間直接愣住了,外面站滿了身著黑色衣服的保鏢,而陸離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時尚雜志。
見她出來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
白默如今恨他入骨,又豈會聽他指揮。
陸離輕輕眨了下眼睛,嘴角勾起她熟悉的邪魅笑容。
白默的心猛地一顫,每次他這么一笑,準沒好事。
他拿起桌上的茶淺嘗一口,“有些淡了。”
白默將心底的焦躁感強行壓下,差點脫口而出的咒罵又給咽了回去。
“這是哪里?你到底想干嘛?”
“我說過,等事情結束,我就會帶你離開,S市的一切,都將與你無關。”
白默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深吸一口氣,“為什么是我?”
當年的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陸離精心布局,將他們所有人都算計在內,究竟是為了什么!
“易青的家族你應該有所耳聞,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他的軟肋。如果你之前好好合作,那么如今的假白默也不會出現。”
“衛瑯...他到底在哪兒?!”
在那幾年的記憶中,不止是米爾,還有高瀾和衛瑯,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也正是因為衛瑯的失蹤,她才會一步步踏入深淵而不自知。
陸離喝茶的動作一滯,慢悠悠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恢復記憶就會把他忘了呢!”
“他在哪里!”
白默輕咬下唇,垂下的眸子晶亮亮的,像是淚光在閃爍,幾秒鐘后穩住情緒重新看向陸離。
陸離側頭,將手上的茶杯放下,隨即起身走到她面前。
看著她倔強堅韌的眼神,突然笑了...
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帶著冰冷蝕骨的寒意,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白默眉頭皺起,她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
忍住痛意,死死地瞪著陸離。
他不禁有些好笑,她是想用眼神殺死他嗎?
“勸你別妄想離開這里,我的人跟易青在到處尋找你的下落,更何況白默突然回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會被轉移,很快易青就會忘記你的存在。”
陸離嘲諷的語氣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哦!對了!還有你那個緋聞男友利文對吧?聽說你給高瀾留下了線索,她現在經常朝云心孤兒院里跑,這倒是個好機會,沒準兒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白默右手形同被廢,快速伸出左手試圖攻擊,但她如今的速度在陸離眼里根本不值一看。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腕說道,“你最好安分點,否則又少不了苦頭吃。”
“滾!”她艱難的吐出這個字。
陸離嗤笑一聲,將她一把甩在地上,“看好她。”
“是!”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領帶,看向后方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阿信,叫文焱馬上來見我。”
“是!”
等陸離離開后,白默身體無力的癱軟在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只白皙的手出現在了眼前,“你還好嗎?”
白默緩緩抬起頭,輕聲道,“雅笙。”
“你的記憶都恢復了嗎?”
白默撥開她的手獨自站了起來,全身劇痛感襲來,身體踉蹌了下差點摔倒。
“你沒事吧?”
“嗯。”
“對不起,當初的事情......”
“好了,別說了,事情到現在這樣,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雅笙揮了揮手,那些保鏢立即朝外面走去。
白默看著這一幕,眼神微動。
在雅笙將她扶到沙發上后問道,“你和陸離究竟是什么關系?”
她一直都知道,雅笙本性不壞,可她為何要助紂為虐呢?
“他是我的哥哥,即使全世界都與他為敵,我也會站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說這話時,她的眼神非常堅定。
他們是兄妹?!
“你姓陸?”
白默總覺得腦海中有什么一閃即
逝,可又沒有抓住。
她搖了搖頭,不肯多說。
白默握住她的手,目光中帶著希冀,“小笙,你幫我離開這里好嗎?”
“對不起”
“那你可以告訴我,這是哪里嗎?”
“這里...是我哥的一個秘密基地,除了我們和阿信之外,沒人可以從這里離開。”
“嗯。”
“水墨,你恨我嗎?”
熟悉又有些久遠的稱呼令白默一怔,猶記得當年她也曾單純無害,跟著夏薇和白蘇一起挑戰各種游戲,用水墨丹青這個名字在各個游戲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恨不恨又能怎么樣?”
是啊,又能怎么樣?當年攜手并肩作戰的舞小笙和水墨丹青,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人生從來沒有如果,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
夜色微涼,白默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自從醒來后就未曾進食,在這窗邊站了整整一日,她沒有看見一艘船從這里經過。
這里應該是被陸離買下的一座無人島,隨后被其改造。
陸離給她安排了一間獨立別墅,她所在的房間位置很高,外面守衛森嚴,只怕她剛有所動作,馬上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身后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她沒有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腰身突然被人摟住,陸離堅毅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
白默想要抽身,卻被他抱的更緊。
“怎么不吃飯?”
“陸離,你有多讓人厭惡心里沒數嗎?擺出這副假惺惺的姿態給誰看?”
陸離愣住,松開手后退了一步,打了個響指,立即有人將晚餐送了進來。
由于她身上還有傷,他準備的食物都很清淡。
白默看了一眼,徑自朝著另一邊走去。
陸離并沒有阻止,只是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心中默數時間。
白默剛剛走到門口,身體好像有些異樣,下一秒全身劇痛感襲來,她猛地回頭看向陸離,只見對方正雙手環胸,淡定的立在原地。
“你對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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