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其他人驚訝,就連陸離也有些錯愕,暗暗思索她想做什么。
仿佛從前他們之間從未滋生過仇恨,白默笑意盈盈的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說道,“今天去哪里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何老他們搞出來不少事情,我去處理了。”
“這樣啊,對了,晚餐我已經做好了,我們去吃吧。”
陸離盡管升起了警惕心,卻并沒有拒絕她的示好,順著她的意思朝餐廳走去。
阿信曖昧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難道離少昨天真的下手了?難怪沈岺清早上生那么大的氣,唉,這年輕人啊,脾氣果然都是一陣一陣的,想通了不就好了嘛!
“阿信,要一起來嗎?”
看著白默的眼神,阿信莫名打了個寒顫,他手下的亡魂可不在少數,沒想到卻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卻產生了懼意。
轉頭看向陸離,想要提醒幾句,卻見他輕微的搖了搖頭,隨即阿信帶人退了出去。
來到餐桌前,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陸離唇角難得勾起了笑容,拿起筷子淺嘗一口,“味道不錯。”
白默將他按在椅子上,為他舀了一碗湯,撲鼻的香味沖散了他一天的疲憊。
他繼續嘗了一些菜,色香味俱全,勾起了他的食欲。
白默忍不住笑道,“吃的這么香,不怕我下毒嗎?”
陸離沒有理會她,重新夾了菜放入口中。
白默見狀坐了下來,淺嘗幾口便放下筷子,帶上一次性手套認真的開始剝蝦,隨即放到陸離的盤子里。
陸離愣住,將她一把拽了過來,摟在懷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只是她明顯不會換氣,不到片刻小臉就變的緋紅,像是快要窒息了,陸離這才松開她。
白默臉上一點怒意都沒有,靜靜的吃著晚餐。
這一刻,陸離覺得眼前的人不是白默,可是他并沒有潔癖發作的跡象,事實證明的確是她。
她就像一個洋娃娃般,臉上微笑的表情甚至都沒有變過。
吃完晚餐后,兩人一起去了外面散步,不論陸離說什么,她都應和著。
阿信等人一直在后面跟著,心里不禁有些發毛。
陸離和白默手牽手走在小道上,欣賞著四周的風景。
他看著她的側臉,不禁想起他當年在國外觀察她的那段時間。那時的她,如現在這般單純而美好,對任何人都抱有善意,將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容不得一絲罪惡。
也就是那時,他想要將她變成跟自己一樣的存在。
逛了一會兒后,白默便打算回去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好。”
她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阿信疑惑的走到陸離身邊,“離少,沈小姐有點不對勁啊。”
“嗯,派人盯緊她。”
“是!”
后面幾日天氣不太好,夜晚的風總是帶著些許寒意。
陸離雖然之前將東西搬了過來,卻是睡在了另一間房,這讓白默安心了不少。
陸離生性多疑,白默一直安安分分,沒有什么奇怪的動作,他暫時打消了疑慮。
等到凌晨兩點時分,白默突然睜開眼睛翻身下床,來到陸離房間門口確認他已經陷入沉睡,這才躲避外面那些保鏢的視線,翻墻離開了住處。
來到孫博泉藏身的山洞時,發現他的傷勢已經大好。
“沈小姐,您終于來了!”
“嗯,陸離已經被我迷暈了,你帶我去找衛瑯吧。”
“好!”
孫泉剛剛朝洞口踏出幾步,白默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疑問道,“等等,你這幾天吃的什么?”
“您留給我的藥效果很好,至于吃的...人餓極了可是什么都會吃。”
白默看向角落里一些老鼠,忍不住有些反胃。
從口袋里取出兩個面包遞給他,“你吃吧。”
孫博泉見到面包,立即眼前一亮,不管不顧的拿過吃了起來。
白默心里有些愧疚,她這幾日不敢輕舉妄動,除了向陸離低頭之外別無他法。盡管如此,他依舊在她身邊嚴密布防。
連著幾日都沒有出問題,陸離終于放下了戒心,可白默沒時間再跟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盡管時機不成熟,她依舊決定動手。
文焱之前有來過,他已經在海島下方某個隱秘的地方藏了一艘小型潛水艇。
等今晚順利救出衛瑯,他們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對于島上的步伐,白默早已摸索清楚,即使閉著眼睛也能順利到達游樂場。
等到了這附近后,孫博泉帶著她來到了游樂場東南角的死角處,在那里敲打一番,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見他毫不遲疑的鉆了進去,白默猶豫了一下跟上。
她幾乎每晚都會過來,通過望遠鏡觀察陸離手下巡邏的路線,雖然每天都會有變化,但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在數次差點被發現的驚險下,他們順利來到了一棟小樓前。
白默突然停在了原地,孫博泉急忙催促道,“沈小姐,你還在等什么呢?”
“沒事,走吧。”
她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忽略了什么。
小樓內家具裝飾都很正常,乍一看根本沒什么問題。
孫博泉并沒有帶著她上樓,反而是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么沒人把手呢?”
孫博泉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避開監控小心翼翼前行,“你以為外面那些人都是吃干飯的嗎?我上次也是誤打誤撞才能從那逃出去。”
“等等!那為什么陸離沒有讓人將那里封起來?”
“我離開時給堵上了。”
“忙著逃命還有時間堵墻?”
白默停止腳步不肯再前進,孫博泉只好停下勸道,“沈小姐,衛瑯還在等著我們呢!咱就別莫名其妙起內訌了!”
“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剛剛出現陸離便找上了她,被關起來好幾年的人竟然如此熟悉游樂場的死角,還能精準避開所有監控。
他絕對研究過很長時間!
孫博泉嘆了口氣,“沈小姐,其實我是來救你的,之前我被陸離手下的阿信發現了,我身受重傷形成假死狀態,他便把我丟到了海里,我也是因此才僥幸存活。”
白默并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繼續質問道,“既然是救我,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必須要搞清楚陸離究竟在做什么實驗。”
“不是veis
swert嗎?”
“那應該只是其中一個步驟。”
“所以你是故意在利用我吸引陸離視線,隨后深夜研究保鏢的巡邏路線?”
孫博泉沒有回答,尷尬的垂下了頭。
白默在這里本就是如履薄冰,他的做法無疑將她推上絕路,一旦陸離發現白默撒謊,他們兩個人極有可能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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