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昨夜不是下雪了嗎,飛機晚點。”
“穿這么薄也不怕著涼。”
“嘿嘿!這不是為了帥氣一點嘛!”白蘇露出欠揍的笑容,“好不容易跑來見你,怎么跟妍姐一樣嘮叨。”
話音剛落,白蘇頭上頓時落下一個暴栗。
對于白蘇‘委屈’的小眼神,白默裝作看不見,“媽要是知道你這么說,又得罰你用蘿卜雕花了。”
白蘇的臉瞬間黑了,夏薇在遠處聽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么笑!妍姐那是磨煉我的耐心!”
“行!快進來吧!”
關上門后,韓序等人已經將桌上食物的保鮮膜全部拆開。
“喲?這就是我姐夫的手藝啊?看著賣相真不錯。”
易青明顯被白蘇這句‘姐夫’哄得十分開心,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
白默剛才被涼風一吹,大腦也清醒了許多,對于他們的調侃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而羅皓也從廚房取出了真正的蛋糕。
從外觀來看是一個三層的奶油蛋糕,最下面一層圍滿了大紅色的玫瑰花瓣,第二層裱了很多粉色的櫻花,銀珠裝飾,在用果醬勾勒出枝椏的模樣,最上面的一層是射手座和獅子座符號的裝飾品,其余平面位置擺放了不少水果。
當然,這次沒有再放帶放那么多籽的水果了......
白默內心感動,這是她學院畢業后過的第一次生日。
“謝謝你們。”
“好啦,咱們點上煙花和蠟燭再來許個愿吧。”
“會不會太浪費了呀?這么多咱們吃的完嗎?”
“外面不是有很多孩子嗎?叫他們一起來吧,這樣更熱鬧些。”
“好。”
也許是白蘇的笑容太過有感染力,又或者是聽到有好吃的,孩子們完全沒有害怕,紛紛跟了進來。
原本還有些冷清的屋子瞬間熱鬧了不少,見他們打打鬧鬧,白默突然覺得生活變的美好到有些不真實。
午飯過后,外面的雪也停了,暖暖的陽光揮灑在大地上。
易青將白默摟在懷里,看著一群人在院中玩雪,邊貼心的揉著她的腰。
“怎么樣?好些沒有。”
白默點點頭,“嗯,好多了。”
夏薇突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湊了過來,“二默,你當初帶走的鋼筆究竟是什么東西啊?”
說起這個,她也很困惑。
“我不知道,陸離重新拿走了鋼筆,我之前在他書房的抽屜里見過一次,不過并沒有順利拿走。”
“抽屜?那么隨意嗎?”
白默猶豫半晌,終于決定說出這些年來的過往。
“那個叫雅笙的女孩其實是陸離的妹妹,我們當初一起玩過幻風那款游戲。當初也是因此,我對她無比信任,中了陸離的圈套。
SUN組織一直有在研究一種名叫veis
swert的致幻藥水,通過注射再加上催眠可以控制人心。而我便是如此,才會忘記了過去的一切。
而沈岺清的父親沈河,表面光明磊落,實則與SUN的毒瘤人物何覆藤有著密切聯系,很多惡性案件都與他們有關。
當初沈岺清離世,沈河痛不欲生,于是決定將她的記憶植入到我的腦海中。可是這時出現了BUG,一個叫衛瑯的人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真是假,還是我身處幻覺時做的一場夢。
可那時的我并不知曉真相,為了尋找他跟陸離達成合作,他給予我強大的能力,而我則為他奪權。”
說到這里時,白默頓了一下,語氣有些輕描淡寫。
“他想將你培養成殺手,然后替他賣命?”韓序問道。
“我本來也以為如此,可我最近才知道,他是為了救我的命,否則我早已被植入沈岺清的意識所取代。”
易青認真地分析道,“陸離應該布了很大的局,恐怕所有人都只是他的一顆棋子。”
“若他是唯一的boss,我們只需要想辦法解決掉他便好。”白默嘆息一聲,“可是在他的背后,還有一個人物,我從未見過有人能讓陸離低頭。”
“是誰?”
“好像是什么SUN的少主!可我從沒有聽說過組織里有這樣一個人物。”
“所以當年亞倫其實收養了三個孩子,只是他中意的人并非陸離,因此他才生出了反心。”
白默眼神意味不明,“不對,亞倫從一開始看好的就是陸離,否則他不可能培養出那么多的cleaner。”
“你說的那些人也都是殺手嗎?”
“嗯,不止如此,他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有著絕對的能力或話語權。”
“那你知道他們......”
“誒?德魯!你怎么了!”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那些孩子正在外面玩耍,難道出事了?
當他們匆匆忙出去時,發現有一個孩子暈倒在了雪地上,韓序見狀立即將他抱回了屋里。
“這是怎么回事?”夏薇關切的問道。
一個孩子眼神驚慌的回答道,“我們也不知道,本來好好的,但是德魯剛才說自己好冷,然后發現那里有個打火機,打火后直接點燃了自己的衣服,我們剛奪過來他就暈倒了。”
易青和白默對視一眼,心里隱隱有不好的猜測。
回到家里后他們紛紛拿出手機,發現事情越鬧越大,出現奇怪病癥的孩子越來越多。
白默緊緊攥著易青的手,突然發現眼前一片黑暗,殘存的意識在逐漸消失。
“默默!”
白默感覺半睡半醒間,好像看見了很多穿著白色衣服的人。
而她正躺在一張冰冷的床上,渾身無力,只能任由他們給自己體內注射紅色液體。
‘阿青......救我!’
內心瘋狂的呼喚易青的名字,可他始終沒有出現,只能感覺到冰涼的液體進入自己體內。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看見了衛瑯的身影。
他表情冷淡,靜靜地站在那里,旁邊有一個白衣服的人正垂著頭說話,像是在報告什么。
衛瑯臨走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而決絕......
‘我衛瑯此生,絕不負沈岺清。’
昔日回憶在腦海中涌現,白默用盡全力,猛地睜開眼睛,額上冷汗涔涔,她擦了擦汗,突然發現手正被人緊緊攥著。
易青趴在她的床邊睡的正香,隱約能聽見輕微的鼾聲。
只是他面容憔悴,下巴處好像多了些胡茬,看著有些邋遢。
這是怎么回事?他很久沒休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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