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將手伸進口袋里,取出一些黑色的細小砂筒,放在白默手里。
然后抓起一個朝著遠處狠狠扔去,只聽聞砰的一聲炸開。
“這不是摔炮兒嗎?”
“對對對!姐姐你也認識嗎?”
“嗯,小時候玩過。”
男孩笑嘻嘻的拉著她朝遠處奔去,“姐姐,我們去找個空曠的地方玩吧。”
白默本就有些心不在焉,見狀也沒有多想,跟著那個小家伙朝某個方向走去。
他們走了很遠,耳邊就連狗吠聲都不再響起,白默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即將孩子的手甩開。
“你要帶我去哪?”
他眨巴著一雙無害的眸子,單純而懵懂,但白默卻有些心底發寒。
“別急,姐姐,很快就到了。”
白默停下腳步,轉身打算回去。
剛剛回頭,腥甜又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她立即用袖子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撥開眼前的白色粉末。
不知何時,對面多出了四五個男人,白默猛地看向帶自己來這里的男孩,頓時幡然醒悟。
她現在是蠢到什么程度,才會被一個孩子給拐走?
“嘿嘿,這次可沒人來救你了。”一頭黃發的帕克摩擦著手掌朝她走來,“好久沒在島上遇見這么漂亮的女人了。”
“等一下!”
“有什么話待會再說吧。”
話落,帕克直接朝著她撲了過來。
白默目光森冷,從口袋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動作狠辣迅猛。
帕克幾人恰巧今晚多喝了點酒,都說酒壯慫人膽,這句話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白默本不曾放在心上,不曾想他們卻拿出了槍。
腦海中靈光閃現,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還演嗎?”
帕克嘴角笑容凝固了一下,“你說什么?”
“你也是cleaner吧,或者說,這座島上幾百個村民都是,呵呵...陸離的底牌果真不少。只是我沒想到,這些天的生活原來又是一場騙局,一場夢,可我不明白是為什么?還有昨晚的那場戲,你們是沒商量好還是怎么著?”
白默怒極反笑,說話的同時,仔細注意周圍環境。
他們眼神輕閃,隨即又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小妹妹,你就別拖延時間了,沒用!”
白默手上匕首揚起,身體朝前猛地一躍,手起刀落,帕克手臂被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其中一人快速對準她開了一槍,白默對危險有著本能的預判,在子彈近前時,立即將另一人拽了過來。
那人反應極快,快速拖著白默在地上翻滾一圈扭打起來。
這邊打的十分激烈,而衛瑯也在趕來的路上,不曾想沒走多遠,便被德叔給攔下了。
“讓開!”
德叔目光堅定,絲毫不肯讓步,“帕克說的沒錯,你已經被那個女人給迷了心竅,她已經成為了你的弱點,所以我不會再留她性命。”
“你敢動她試試?”
“一場又一場的騙局,以自欺欺人偷來的幸福,你確定這就是你要的?”
衛瑯想要強行過去,只見德叔揮了揮手,立即有一些村民裝扮的人圍堵上前。
“把他關起來。”
“是!”
衛瑯剛想動手,突然渾身氣力全無,直接摔倒在地。
“你對我做了什么?”
“不過是讓你體力喪失的迷藥而已,既然你不小心暴露,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這個女人永遠不會成為你的助力,若是留她性命,反而后患無窮。”
衛瑯在意識消散前,突然回憶起在木屋時白默深陷絕望時呼喚他的名字。
從幾年前的相遇定情,到如今一個多月溫馨陪伴,他已經徹底失了心。
“不要動她”
若面對的真是幾個混混,白默也不會這么頭疼,越來越多的cleaner涌了過來,這些人她很熟悉,甚至就在不久前還跟她打過招呼。
他們都是頂級殺手,她不是溫陸離,一個被精心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亦或者能夠在槍林彈雨下存活。
對方的人海戰術效果非凡,而白默為了保命,并沒有下殺手,始終堅守自己底線,不肯傷人性命。
打了將近一個小時,她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直到最終,白默終于堅持不住,數次差點摔倒在地。
對面的人群中,走出來一道身影,白默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之前居然還在試探我?”
“白小姐,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徹底加入我們。”
德叔雙手背在身后,原本脊背佝僂,此刻也挺直了,就連口音都變得正常。
“叫陸離來見我!”
德叔搖搖頭,“離少此刻不在島上,你近日怕是見不到他了。”
“衛瑯呢?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他決定以命換命,而你既然還活著,他自然也就沒命了。”
白默瞳孔猛縮,說話期間,她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瞅準時機,身影朝著德叔飛掠而去,后者表情淡定,絲毫不顯慌亂。
她的動作很快,空氣中只留下一道殘影,當德叔被挾制住時,所有人立即扣動扳機,將槍口對準白默。
“都讓開,馬上給我備船,把衛瑯的尸體放上去。”
德叔冷笑,“你對那個小子還挺上心。”
白默眸中殺意凜然,匕首朝著他的脖頸深入幾分。
“要殺便殺,反正你也會給我陪葬。”
白默環顧四周,頓覺孤立無援。
這時,德叔趁她不注意,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打火機,快速打火朝著白默丟了過來。
她立即后退一步,德叔乘勝追擊,朝著她的小腿踢去。
白默飛速躍起,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打斗了這么久,她的體力早已耗盡,不到片刻,便被德叔的人制服。
眼睜睜看著帕克朝自己胳膊上注射藥劑,卻無能為力。
昏昏沉沉間,她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視線模糊,竟瞧見易青朝著她走來。
“德叔,這個女人要怎么處理?”
“他不是對她很上心嗎?交給許念吧。”
“可許念醫生最近在研究”
德叔斜睨他一眼,“怎么?我的話還沒有衛瑯管用?”
帕克頭皮發麻,但想到那個人的殘忍程度,未免出現血流成河的場面,決定做最后一次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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