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犯罪記錄自然是虛構的,可即使要證明你的清白,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查清。白小姐現在被很多人重點關注,所以你一旦選擇跟她共邊站隊,等于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隨時會遭遇生命危險。”
“原來她是故意選在咖啡廳跟我見面的?”
“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你已經做錯了選擇。現在最關鍵的是你知道的事情太多,我們也沒有再留你的必要。”
車子如今已經遠離了鬧市區,朝著人口稀少的方向越行越遠
當下午警方根據醫院附近的監控視頻找到這輛車時,車已經因為爆炸而變得慘不忍睹。值得慶幸的是,車里并沒有發現尸體。
盧生此刻正在現場仔細勘查,但這里位處山上,那會又恰巧下過一場雨,所有痕跡全部被沖散,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一名實習警員在旁邊小聲嘀咕道,“我們剛查出唐煥智的黑歷史,沒想到他這么快畏罪潛逃了。”
女警員察覺到盧生神色瞬間變得難看,立即輕咳一聲吩咐道,“小王,去看看那邊有什么線索。”
“好。”
等周圍人數不多時,她走到盧生面前說道,“頭兒,你真相信相信小唐是壞人嗎?”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他很不利,我會盡全力查出真相還他清白。”盧生眉頭緊鎖,“等回去后,繼續整理小唐最近查出的線索。”
“頭兒,我們來回調查許久,發現小唐車禍前接觸的人不少,唯有白氏千金比較可疑,就在兩人見面后不久,他便遭遇了車禍。”
“可咖啡店監控顯示,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從見面到分開,并沒有過接觸。”
“不如我去白氏把白默帶回警局,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線索。”
“去吧。”
“是!”
盧生抬頭看著這片山林,十分不解。
既然白默敢將唐煥智光明正大約到咖啡店,就代表她無所畏懼,堅信不會留下把柄。
可這場車禍究竟是什么人所為?殺人滅口嗎?
若唐煥智真是黑警,又豈會冒著前途盡毀的風險追查這件案子,他究竟隱瞞了他們什么?
白默在工作時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傳遍了公司,但她人品向來受到一致好評,八卦之余也并不怎么擔心。
警局審訊室內,白默神色淡定,悠閑的打量著四周,仿佛她并不是案件嫌疑人,而是閑來無事過來串門聊天。
女警官名喚孫月華,她和另一名警官坐在白默對面。
“白小姐,你和小...唐煥智是什么關系?”
“唐警官?我們只不過一同喝過咖啡而已,他出車禍的事情我聽說了,對于這場意外事故,我也十分惋惜。”
孫月華仔細打量著她的表情,“你們談了什么?”
“我只是覺得之前致幻自殺案有些疑點,聽說之前一直是唐警官負責這個案子,所以想找他談談。”
“什么疑點?”
白默攤手,“就是一種感覺吧,我也說不上來。跟唐警官聊了幾句后,我就回公司去上班了,直到晚上才離開。”
“今天小唐在醫院蘇醒,可他卻突然選擇離開醫院,上了一輛車租車后便消失了,等我們找到車時,司機和他都不見了。”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跟唐警官無冤無仇,更何況我馬上就要結婚了,又怎么可能給自己加一樁人命案在身上。”
白默目光真誠坦然,語氣風輕云淡,他們反倒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抓錯了人。
盧生在監控室中注意著白默的言行舉止,另一名警官問道,“頭兒,我覺得這個白默不像是車禍和爆炸案的兇手啊。若真是她的話,也太能演了。”
“她的表現確實無懈可擊,但是正常的千金小姐聽說這種事都是嚇的花容失色,哪里像她這樣,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您的意思是那個司機真被她抓起來了?”
盧生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小唐莫名其妙遭人陷害,這件事應該與她脫不了干系。”
“可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無法將她拘留。”
‘咚咚咚’
“進來。”
原來是孫月華和另一名做筆錄的警員走了進來。
“頭兒,白氏的律師來了,已經走完了程序,要帶她離開。”
“嗯,讓她走吧。”
孫月華表情十分不情愿,“可是現在明明線索都指向了她,怎么會一點證據都沒有呢!有沒有可能是她故意陷害,買兇殺人滅口?”
“那你們便朝這個方向繼續查下去,目前上頭很重視這件事,已經派出多方人手,追查那些罪犯的下落。”
“是!”
白默從頭到尾淡然處之,當她跟著律師出來時,易青和羅皓已經等在了外面。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擔憂的問道,“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嚇到你?”
其他警員十分無語,他們明明很和善的好嗎?
白默搖頭,轉身看向身后的盧生和孫月華,“唐警官失蹤的事情我也很遺憾,但愿他能早點回來,再順便證明一下我的清白。”
“白小姐說的哪里話,我們不過是依照流程詢問一下,此事若真與白小姐無關,我們也不會再找上門去。”
白默微微側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祝你們好運。”
離開警局后,羅皓和律師先行離開,而易青則帶著白默開車朝海邊駛去。
傍晚的海風微冷,他們并沒有下車。
易青目光微怒,白默握住他的手有些無奈,“阿青,連你也不信我嗎?”
“你到底隱瞞了我什么?”
他能感覺到,自從這次將她接回來后,她的性格似乎與上次在國外有了明顯的變化,仿佛又變回了性情淡漠內斂的沈岺清。
明明她就在眼前,可卻感覺她會隨時離去。
察覺到易青的手微微顫抖,白默仰頭在他唇角輕吻一下,“我不知道我的身體發生了什么,但我知道絕對不會被沈岺清的意識所左右。”
“沈岺清的意識?”
白默松開他的手,扭頭看向窗外,將她被溫陸離帶離婚禮現場后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易青越聽心越發生寒,他無法想象她經歷了怎樣的絕望。
“默默”
白默認真地注視著易青的眸子,抬手捂住他的唇瓣。
“別說了,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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