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羊舌羽是打算讓衛寧休息個三四日再出發,結果在這山洞里發現了不少草藥,但羊舌羽、后方都對醫藥不了解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全都給衛寧敷上,想不到效果挺好過了一天一夜他的傷口竟然愈合了。
羊舌羽思來想去覺得應當是他們從風禮祁那里繼承了與天齊的壽命的結果,就像昨晚他們三人之間能產生共情一樣,可能不久之后他們也能與風禮祁產生共情從而了解她。
“既然你傷好了,那咱們就去會會蠪侄吧。”羊舌羽吃過了后方做的早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正打算走出山洞。
“誒等一下,我還沒問你怎么也會‘天罰’啊?”衛寧也跨上了自己的弓。
“不是,我還沒想招數叫什么嘿嘿......”羊舌羽撓了撓頭,“至于那道天雷是因為我當時腦海里重現了那女人的行動軌跡,發現它十分符合節肢動物的行動規律。后來到了院子里,清風冷月的刺激下我回想起了自己掌握御風術的經歷,其實很簡單就是把自己融入萬物之中。”
衛寧滿臉問號。
“自然即我,我即自然。靜下心來感受周圍的微風、生命流動,想象自己不過是崩騰生命中的一小股水流,你就會發現你融入了世界又獲得世界的力量。”羊舌羽手中的彎刀又釋放出了一股電流,“就叫‘落雷’吧。”
“其實大叔應該也一樣悟出了新的招數吧。”羊舌羽笑著看向后方。
后方也笑著點了點頭,因為羊舌羽直接在護盾外冥想顯然也是對后方的信任,而后方也是想保護兩位年輕人。他將自己對女兒的愛分享給他人,從而悟出了多重護盾,不僅可以有幾層的護盾還可以分割成好幾個單體的護盾。
衛寧皺著鼻頭看起來十分苦惱,可能是因為到現在他還沒能悟出什么的原因吧。
“這是急不出來的,先離開這兒有機會你在冥想吧。”羊舌羽站在洞口望著外面,“可不能讓陛下他們久等了。”
后方和衛寧點頭同意。
羊舌羽拔出彎刀朝著蠪侄飛馳而去,一直守在洞外的蠪侄見有人出來趕忙往上撲但它又忌憚再次撞上結界,立即剎住并往后退了百米遠。
“想不到你這畜生還有點聰明。”羊舌羽小時候在動物園都不敢離關獅、虎的籠子太近,而現在竟然要獵殺比它們更加高猛的兇獸,他興奮地瞇著眼狂笑。
蠪侄見來者凌空刀刃即將刺入腦中時隨即張嘴咆哮,羊舌羽只好蜷縮護頭后方見機放出護盾羊舌羽才沒有因從高空跌落而受傷。衛寧四處張望尋找羊舌羽可奈何他落入密林之中,眼下黑云繚繞不見天日他們根本不知道羊舌羽位置。
可野獸依舊能在黑暗里捕捉到獵物的蹤跡,它們的嗅覺、聽覺、夜間視覺都要比人強上太多。而方才那巨大的蠪侄竟縮小了體型沖入林中,眼下情況于羊舌羽而言十分不利蠪侄縮小體型后神出鬼沒、悄無聲息,很有可能羊舌羽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襲擊。
“大叔啊你現在還能給他護盾么?”衛寧轉過頭去看著后方,后方搖了搖頭臉色十分焦灼。
“我有一個辦法,但是可能會毀掉這個結界。”衛寧取下了背著的彎弓,“這魔羅山白日被黑云繚繞終年下來可能這些兇獸也不喜陽光,我可以試試能否刺破云層,但自從那桃花淵變回山洞之后不知道那結界的范圍究竟有多大所以……”
“衛先生只管去做就好了,結界沒了我還能放出護盾。”
“好!”衛寧跨出洞外轉念一想只要滅了蠪侄也不再需要結界保護,倘若輸了也有后方的混沌,所以他沒走太遠就舉弓拉線朝著密林頂上的黑云射去。
空氣在他指尖旋轉凝聚成箭,衛寧感受著這支箭所帶來的風、感受著周遭的環境,仿佛能看見空氣的流動、能感受到空氣在指間穿梭流淌。他邁步滿弓、利箭出弦,一股強勁的旋風沖破黑云、直逼天際陽光終于在白日里照進了魔羅山。
果不其然這洞外的結界也被這利箭由內而破,破碎的結界在陽光下光芒閃爍衛寧和后方有種打破了不利局面的感覺,二人連忙也往密林里趕。不過老年人始終敵不過年輕人體力好,后方給了衛寧一個護盾就放慢了點速度跟在后面。
正當這二人一頭霧水不知該往何處找時,他們聽見了類似于嬰兒的啼哭聲但卻不盡相同,非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這個聲音中略帶哀嚎。衛寧和后方交換過眼神后就沖著聲音源頭跑去,“混小子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就在快接近的時候一個狐貍頭從天而降砸到衛寧腳邊,他低頭一看又望向東北方向,“大叔走這邊!”
“好!”后方已是氣喘吁吁。
一道天雷落在衛寧他們眼前,羊舌羽渾身是血靠著樹,“誰都別插手!”他將刀送到嘴邊舌尖落在刀刃上,只見他渾身顫抖異常興奮。
羊舌羽翻轉踏樹而凌空,他雙手緊握彎刀朝蠪侄剩下的頭砍去,這一次直接從刀柄中涌出雷電貫穿蠪侄全身。面臨生死即使毫無勝算也要掙扎,這蠪侄更是拼命自斷頭顱才得以從羊舌羽刀下活命。
隨后蠪侄前掌生出更為鋒利的骨爪,它雙爪交叉擋住了羊舌羽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黑霧從山林間滾滾而來,蠪侄一直再等待這一刻,它又吸收了魔羅山陰氣體格變得更為強壯。它又生長出濃密的毛發將快速移動的羊舌羽捕捉并緊緊纏住,奈何彎刀釋放的落雷也不能傷它分毫。蠪侄的一顆頭垂涎三尺朝羊舌羽咬去,眼看就要來不及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護盾罩住了羊舌羽,并且將蠪侄頭削成了兩半。
蠪侄僅剩下一顆頭顱它仰天長嘯,羊舌羽等人豎耳傾聽發現有不少東西接近,“我們被包圍了!”但聞聲前來的小蠪侄只敢縮在陰暗里朝他們吠,衛寧見狀瞬間明白是因為這兒有一束陽光。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為你們先上一舞名為‘陽光普照’。”衛寧取下木弓在這片狼藉之地上跳躍并射出了無數利箭,這一片密林沐浴在陽光之下宛若雨后初晴。
習慣了黑暗的野獸受不了著突來的明媚,大都失明而四下流竄,眼前的這頭蠪侄也是晃晃悠悠。羊舌羽揪起蠪侄的耳朵,“你盤踞在山中吃人無數若按王法你理應當誅,但你偏是山中猛獸念你從不下山害人就饒你一命,你若再來糾纏我就滅了你蠪侄一族!”
獨頭蠪侄前爪伏地咕咕叫。“滾!”羊舌羽側目冷眼,蠪侄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意轉身就逃走了。
羊舌羽拂去刀刃上的血跡,“多謝。”
“小事兒,既然我們是一隊就應該相互幫助。”衛寧又跨上彎弓,“不過沒想到大叔的護盾如此生猛!”
“過獎了。”后方臉上洋溢起老父親般的慈愛笑容,“羽將軍這渾身是血,傷可要緊?”
羊舌羽哼笑:“都是那畜生的血,我怎么可能受傷,不過確實需要先把這一身血給洗掉。”
隨后三人一齊離開這片廢墟準備繼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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