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嫻囫圇睡了一覺。
越睡越累,便醒了。
隱隱約約的,她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醒了。
她小心地避開陽光照射、從門縫里往外看,卻見是福生與宛兒在門口說話。
福生是在問宛兒,她醒了沒。宛兒說她沒起呢,福生便又說,等她起了讓宛兒無論如何跟他說一聲。
宛兒便不樂意了,說道,“阿月可是姑娘家,人家剛起你便要進去,想當她起床見到的第一個人么?說出去也不像話吧。還是說,你是瞧上阿月了?”
福生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一臉呆滯地盯著這邊,完全都接不上話了。
蘇嫻忍俊不禁。
但外面的事情,她暫時可還插不上手。
這會兒,她連太陽都見不得呢。
蘇嫻又躺了回去,將放在枕頭下的那瓶黑衣人給的解藥又拿了出去聞了聞。
這個味道。
還是這么的刺鼻。
她想了一夜了,這東西真吃下去,說不定她還有的那兩三天命也一下便沒了。
有些東西,可不是別人說是解藥,真就能往肚子里吃的。
蘇嫻長抒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宛兒才敲了敲門,推門進來。
“你醒了呀,阿月。”
“嗯。”蘇嫻隨手就將那個小瓶子擱下,便坐了起來。
宛兒手里頭端著熱水,放下便給蘇嫻擰了手巾遞過來。
“方才我在門口遇到李福生那個傻大個了,說是要見你。可姑娘家的閨房哪里是他想進就能讓他進的。我跟他說,你還沒醒呢。”
蘇嫻點了點頭,微微笑道,“福生哥興許是有什么事吧。待會兒我收拾一下,再請他進來便是了。”
宛兒聽蘇嫻這么說,也覺得有理,這才說好。
宛兒幫著蘇嫻梳洗收拾了一下,覺得妥當了,才出去了。一是出去給蘇嫻拿些吃的,二是出去告知福生一聲。
沒想到的是,福生還在門口等著沒走,宛兒一說阿月起了,請他進去,他興高采烈地連連點頭說好好好,但一轉頭卻跑了。
宛兒看得一頭霧水。
這,這什么情況?
福生跑了,又跑回來。
不過,回來的倒是不止他一個,這青陽郡王府的主人也到了。
嚴謹看了守在門口的宛兒一眼,吩咐道:“你先去給阿月拿些吃的,這里福生會看著。”
“……是。”
宛兒遲疑了一下,但到底不敢悖逆這郡王府主人的命令,心里存了些疑慮,便走了。
嚴謹徑自推門而入。
蘇嫻早已整裝等著,就坐在陰影之中,儀態端莊。
那一眼,嚴謹恍惚間像是看見了故人。
身穿一襲緋紅色的宮裝,梳著雙丫髻,臉上用了水粉唇上點了胭脂,前一刻還裝模作樣地坐在那兒,下一刻看見他,便歡喜地蹦起來沖他喊,“十九叔……不,阿謹哥。”
阿嫻……
嚴謹幾乎脫口而出。
卻見,坐在陰影中的少女微微一笑,緩緩起身朝他作了一揖,喚道,“將軍。”
她喚他將軍。
阿嫻不會喚他將軍的。
她,不是阿嫻。
可這似曾相識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嚴謹竟有些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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