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是鮮少發脾氣的。
這次突然這般勃然大怒,應該也是有原因的吧。
大勇也不敢多問。
“月姑娘,你還是先跟我出去吧。”
蘇嫻雙手交握在一起,捏的死緊。
但她偏就一聲不吭的。
又難過又倔強地看了嚴謹一眼,又生氣又不敢的又瞪了白晴。
然后,蘇嫻便徑自大步往外走。
“月姑娘,你等等我!”大勇連忙追出去。
眼看著著蘇嫻被氣走了,白晴轉回身來,又給嚴謹行了一禮。
“王爺。您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婢是不是可以先退下了?”
“可以。”嚴謹面無表情地說道。
“多謝王爺,奴婢告退。”
白晴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便往外退。
“慢著。”
就在白晴退到門口轉身要跨出門檻時。
嚴謹陡然叫住她。
白晴微微一震,腳步頓住。
“但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白晴心虛地轉回來。
“阿月年紀尚輕,做事難免沖動了些。不過她貴在真實、真誠。”
嚴謹沒頭沒尾的說道。
說著話,他頓了頓。
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水,復又說道,“做人,但求無愧于心。”
白晴心中“咯噔”一下。
一時間,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沉沉的。
彼時,攝政王府。
從青陽郡王府回來之后,攝政王便進了書房,只召見了大司徒一人。
誰也不知道他們都在書房里頭都合計了些什么,只有膽子大的奴才,斗膽聽了墻角。
隱約聽見攝政王在訓斥大司徒,冷言冷語道:“下次是干什么,至少也做得周全些,漏洞百出,險些就被人抓住了把柄了。你當本王不知道,你府里可豢養了個會臨摹蘇嫻字跡的人。”
那人踮起腳尖從窗戶的縫隙里往里看。
就見,大司徒跪在地上,十分狼狽,又不甘心地說道:“臣,不知道大司徒說的話是何意。”
“不知道?孫仲文,看樣子是這些年本王給你的自由太多了。當年交辦你的差事,你至今沒能完成。如今你倒是學會跟本王耍心眼兒了是不是?”攝政王冷冷笑道。
“孫仲文,本王可提醒你,當初本王是如何讓你坐上這位極人臣的大司徒之位,只要本王想,雖說也能將你打回原形!你想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攝政王話里話外都是一股子重重的嘲諷之意。
孫仲文眼中閃過一抹不甘,懨懨道,“臣不敢。”
“你孫仲文還有何不敢的?一把鑰匙你找了快十年了,鑰匙呢!”
“當初翻遍了長公主府都沒找著。臣,盡力了。”
“既然當初翻了一遍沒找著,那就去找第二遍!”
孫仲文沉默許久,才訕訕地說道:“臣,遵命。”
從攝政王府出來,孫仲文便沒好臉色了。
回府的一路上,他都處在暴風雨前的寧靜之中。
駕車的車夫都格外小心翼翼。
京城之中,眾人倒是都認得那輛招搖的大司徒府的馬車,所到之處,百姓退避三舍。
好不容易回到府上。
孫仲文剛一進門,管家便急急忙忙迎上來。
“大人,出大事了,大事不好了。”管家慌里慌張地說道。
“又出什么事了?”孫仲文不耐煩地問道。
管家忙說道:“是夫人,是夫人她……”
又是這女人!
還有完沒完了!
沒等管家把話說完,孫仲文的臉色一沉,便快步往里走。
大人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管家看孫仲文走得氣勢洶洶,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
“大人,大人……”
“夫人不在房中,夫人在花廳……”
花廳。
那正好。
孫仲文走得越發快。
花廳里。
柳如意正高高興興地等著孫仲文回來。
花廳里擺滿了禮品,奇珍異寶,琳瑯滿目。
若是夫君回來,聽了她的計策,定是會高興的。
卻見,孫仲文黑著臉便沖進來,氣勢洶洶地質問道:“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怎,怎么了?”他這脾氣發的莫名其妙,柳如意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孫仲文方才在攝政王府被蘇毅教訓了一頓,滿肚子的氣沒處撒,此時看見柳如意,又看見這擺了一花廳的禮品,越發惱怒。
“你是成日里沒事做了么?擺出這個陣仗是要干什么?生怕旁人不知道你大司徒府中奇珍異寶無數是不是?這回又要宴請哪家夫人小姐來顯擺啊?你還有完沒完了?”
“你……你干什么呀!”柳如意被劈頭蓋臉罵了個狗血淋頭,頓時也翻臉了。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呀!你在外面受了氣,回來沖我撒什么氣啊?誰氣的你,你不會罵回去是不是!”
“你……你簡直豈有此理!”
“你才豈有此理!”
眼看著他們便要吵起來了,管家這才姍姍來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大人,夫人,不是那樣的。大人,夫人是在準備禮品要去賀壽啊。”
賀壽?
孫仲文聞言一愣。
管家可是好好解釋了一番。
不過,柳如意生氣,孫仲文也是沒好臉色。
彼此都生氣了半晌,氣氛才稍稍緩和。
“安國侯府的老夫人,馬上就要過大壽了。安國侯府那位老夫人,與嚴家是有故交的。夫君莫不是忘了?”柳如意還是開口了。
她如今,可是要慢慢營造出她寬厚待人善解人意的形象來。
孫仲文因為她的態度而愣了一下。
好一會兒,孫仲文才問道,“有故交?什么故交……”
這話剛出口,他便想起來了。
嚴沐風的親娘,與安國侯府老夫人是姨表姐妹。
柳如意見他恍然大悟的表情,便笑了。
嚴沐風的親娘,與安國侯府老夫人是姨表姐妹,這件事外人少知,可她就是清楚。這都是當初從蘇嫻的口中聽說的。
她也知道這些人不待見她,所以這些年從未去過安國侯府賀壽。
“那又如何。”孫仲文問,“你不是從來不去的么?那些人,可不會給你好臉色。”
“是這樣的沒錯。但今年不同了。”柳如意老神在在道。
孫仲文莫名其妙問道,“哪里不同?”
“今年,青陽郡王府上,可還有個表小姐呢。”
柳如意說這話時,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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