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最大的牽扯便是北二房,北二房乃是經商又是皇商之中。
如今出自北二房的嫡出姑娘祝晴也被受牽連,門里嫡親兄長和嫡親姐姐們走動了起來,為的便是想法子能不能保了祝晴回娘家。
祝晴前頭的嫡親姐姐此番回了娘家來,祝方氏已是過了身了,能求的也只有老祖宗。
可進了祝堂院后,哭著進去,后邊也是匆匆的離開了祝家。
最終祝晴也沒能保回來,不光是這般,北二房經商之事大受影響,已經從皇商之中除了名。
商路上各道也都紛紛避而遠之,北二房老爺犯愁,平日里出門在外不見人影,如今已是回到了門里,每日也是開始借酒澆愁。
眼下這個時候,自是要等風頭過了去才好。
此事掀起了一陣風波,不說京城那邊如何,就連錦州內達官貴人們的走動也少了許多,來往祝家登門的也少了。
各方各院的夫人平日里少不得宴請或是受邀,這會兒都是閑置著。
“祝堂院那邊沒甚的動靜,瞧著這事兒是要過去。但眼瞧著也是要到邵家老太君生辰了。先前邵將軍過錦州而不入門,也不知祝家可會打發人捎去禮。”
春杏是替自家姑娘憂心,這陣子門里各院都不安寧,一個個臉上像是憂心忡忡。
就連自家姑娘也是如此。
祝九聽了這話,瞧了她一眼,“這事祝堂院那邊自會安置,我便不用操心了。”
祝堂院并未打發人來知會一聲,祝王氏也未曾提起。
還有幾日就到老太君生辰,眼下即便送禮,或是讓她去賀壽都來不及了。
此事祝家受到影響,要牽連也是虛驚一場。
一個多月后,西院二房的二老爺,從京城那邊打發人捎回來了家書,說是此事與祝家并無干系,朝廷之中少不得有一番敲點,祝家來往走動稍減了便是。
除外,還有一事,那邊是嫡出姑娘們的婚事也得早早的做了打算。
各房各院嫡出姑娘們也有十幾個待嫁的。
庶出姑娘們就更不用提了。
但要說說親的門第,自數嫡出姑娘們好,都是一些閥門貴族。
其中,祝九的婚事又是禹城第一大的家族邵家。
這邵家是名將門第,世代出的名將更是多著。手中握著兵權,而祝家又是國戚,跟凌王來往深厚,更是讓人忌憚。
老祖宗瞧了書信后,頭一個思慮的便是祝九的婚事。
“祝九這丫頭是有些個聰慧,可如今這婚事,倒成了祝家不妥之處。邵家與祝家結親,當年便有過征兆。如今邵家為官的少了,位居高位的也少了。卻不想,到底還是讓朝廷有所忌憚。”
起初老祖宗應下這門親事,她便有所思量。
此次祝晴夫家被查抄,按上了企圖謀反的罪名。
區區一個從六品官,若說此人貪了賑災銀兩她尚且相信,可要說企圖謀反便是耐人尋味。
想來,不過也是當今天子借用此事殺雞儆猴,儆的是祝家和邵家罷了。
她的四個兒子如今已不在人世,包括所出的一個女兒。
兩位為名將,其中一個從商,一位作為文官,女兒則是進宮為妃。
說起當年,那可是榮耀滿門。
到了孫子輩,從商居多,從官雖不少,可都是些芝麻小官,大不過正三品。
正是因為她女兒為后宮妃子,所出一子為凌親王,才隔閡了與當今天子的忠義。
于媽媽見老祖宗多有作難,開口道:“既是這門親事是個災禍,老祖宗定是想好了。”
“自是想好了。”老祖宗說罷,將書信焚了去,揉了揉發疼的額角,“你去交代禮院,將邵家送上門的儀仗如數送回去。另請門里瞧命數的人往閣院走一趟,總歸是得瞧出一二來。”
“老奴知曉了,這就去交代。”
于媽媽應答著,老祖宗擺了擺手讓人先出去。
這事兒在老祖宗瞧來,也不獨獨是因祝九這門親事。想必是凌親王那邊有何舉動,若不然豈會掀起這般大的風波來?
只是祝家門里榮耀要緊,護得祝家周全,若是能用罷免一門親事化解的,誰愿意大動干戈。
一個門第,甚的都能犯,卻是犯不了天子之威啊。
于媽媽先是去了禮院一趟,隨后請了門里的術士去了西院二房的閣院。
祝九今日感覺眼皮子跳的厲害,正想著是不是有事兒發生。
等見著于媽媽待了術士來時,便是驗證了。
另一邊,正在禮堂的領物件的春杏,瞧著門里丫鬟婆子們挪動著物件,那正是自家姑娘收的邵家儀仗。
見著如此,春杏連忙走了過去,不悅的問道:“你們這是作甚?”
“作甚?這乃是祝堂院發的話,這些個物件全要送回去邵家耽擱不得。想來也是祝九姑娘沒那個好命。這邵家將軍命硬克人的很,要不說世上好事難兩全呢!這不,先前說人克不住,如今是犯著了。”
管事兒的媽媽開口說著,交代其他人都麻利點。
春杏未曾聽明白,甚的就克著了?自家姑娘好好的,怎就又扯上了邵家將軍克妻命來了?
見著掌事媽媽不想搭理她,春杏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先回去跟自家姑娘稟話。
等春杏從外面回來時,閣院內已經擺好了做法的祭壇,里里外外都貼著去邪的黃符。
“春杏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梨花瞧著人回來了,忙走了過來,拉著人去了一旁,“不知怎的,于媽媽帶了門里的術士過來給姑娘瞧命數。”
“說是姑娘的命數已是斷了息,要給姑娘續命呢!方才還瞧著姑娘好好的,更于媽媽說話說著說著便倒了下去。”
梨花心里沒底,這會兒金姑姑又不在屋里,梨花心急了好一會,瞧了許久才見到春杏回來。
門里本還有春櫻伺候,可春櫻是主院的人,她畢竟也說不上話。
一聽梨花這話,春杏來不及多問趕緊進了屋去。
這會兒祝九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于媽媽帶來的姑姑正扶著祝九喂那摻和了符紙的凈水。
“姑姑,你這是作甚?”
春杏驚的連忙拍開了眼前姑姑手里的瓷碗,也顧不得冒犯不冒犯,這等東西怎能隨意給她家姑娘喝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