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邵吳氏來氣,論出身,她這正兒八經的名門嫡出出身豈能是那庶出過繼的嫡出能夠比得上的?
就算嬌氣,她這是真嬌氣。
而那過繼的嫡出,不過是裝也裝不出個樣子來。
祝九這一病便是數日,因是身子寒氣重了,去年倒也沒有個小病小災的,今年陡然來了病氣,人也覺得難受的緊。
一連數日昏昏沉沉的。
春杏瞧著今兒個藥還沒送來,便只好往醫堂那邊跑一趟。
這會兒拿了藥剛從醫堂出來,見著幾個丫鬟聚在一塊嘀嘀咕咕的。
“我看呀,這新進門的大少夫人定是被克著了。哪有人身子骨這般羸弱的,先前瞧著還好好的呢!眼下一病,都好些日子了。”
“可不是嘛!”
“要我說,這大少夫人會不會也是個短命的.....”
春杏大老遠的聽見這話,當即快步走了過來,抬手便是一巴掌上了說短命話那丫鬟的臉,“你在這胡說八道些甚,我家少夫人命好著呢!由得著你在這胡謅!”
春杏滿臉怒意看著眼前的丫鬟。
這丫鬟倒也眼熟,是伺候在邵梁氏跟前的盈兒。
也是一房少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和春杏相比起來,都是平起平坐的。
這會兒貿然被打了臉,那張俏麗的臉上印上了巴掌印,讓人感到火辣辣的疼。
“你怎能打人!”盈兒紅了眼眶,倒也被春杏這氣惱的模樣震住了。
春杏冷哼一聲,將手里的藥放了下來,一卷起袖子便往人身上掐,“我就是打人了,我打的就是你。”
“我家少夫人命好不好,讓你這般惡毒的詛咒。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生!”這些日子來,自家主子病著,門里門外冷嘲熱諷。
似是自家主子是個瘟疫一般,不過得了風寒罷了,竟是被人避而遠之。
這背地里的話別說多難聽了。
金姑姑讓她忍著便是,可忍著忍著,這人的話都說上門了。
自家主子進了邵家的門,姑爺這第二日就去了邊關,門里又沒個照應。
邵夫人平日里也對自家主子嚴厲,這該有的規矩一樣沒少,便是沒讓人歇息過。
若不然,人也不會病來如山倒。
春杏跟人打了起來,盈兒吃痛自是不甘退讓,兩人弄的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幾個丫鬟使勁將人拽著,好不容易才將人是分開來。
有眼見的丫鬟趕緊去知會主子來。
這廂去知會的丫鬟,半道上碰見了邵梁氏,見著邵梁氏,丫鬟急忙稟話,“少夫人您快去瞧瞧去,盈兒姐姐與長院大少夫人跟前伺候的打了起來了。”
“打了起來?”邵梁氏一聽這話,面色沉了沉,“無端端的,她們是作甚!”
不消一會,人到了醫堂這邊。
盈兒余光見著自家主子來了,稍稍松了手,頓時便被春杏推摔到了地上。
春杏還想上前,卻聽得一聲怒喝。
“住手,哪兒來的賤婢,這般沒規矩。”邵梁氏豈會不認得春杏,春杏模樣俏麗又是錦州來的陪嫁丫鬟,與這禹城人的女子本就不同一些。
錦州的女子大多更為溫婉,身條也輕柔許多。
春杏見著邵梁氏,不禁收了手,微微垂頭行禮,“奴婢見過少夫人。”
“我當誰跟前的玩意,原是長院嫂嫂跟前的。倒是教導的好,這般撒潑像個甚?看來也是沒學好邵家門里的規矩。”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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