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常氏讓人攔了二進院門里四房的人,這不攔還好,攔也攔了不少人。
還攔著了四房門里的主母夫人,這四房主母,也是前幾年扶正的,原本也是個進門的姨娘。
攔著了一房主母不是個小事。
“這人攔下了,也攔下了不少物件。夜里婆子丫鬟們挨個抬著箱子出去的。倒是奴婢聽物件也多,聽說里邊不少是長房屋內的物件。”
金姑姑回來稟了這話,“這會子,二房夫人正要發落了人去。二進院長房夫人邵亨氏知曉這事兒了,也指了四房夫人偷盜的罪名。”
“以奴婢看,這偷盜的罪名不見得。定是二進院的長房夫人使喚了人罷了。”南林這會兒進屋來,朝自家主子稍稍行禮,“方才奴婢跟著去了一趟南院,四房夫人都被處置了去。”
“這會子,邵名氏正在咱們院里二房,那物件都歸攏去了中庫房了。”
邵亨氏去了邵常氏院子內,屏退了伺候的丫鬟,“弟妹何故這般動怒,不說別的,就是弟妹也巴不得離了去才對。”
“胡言亂語。”邵常氏冷眼看著邵亨氏,“我豈會與你那般心思。”
自家老爺上回回來,已是說的再明白不過,她險些犯了糊涂。
可也沒想到凌親王竟起兵造反了。
不說如今,現下自家老爺在京城,也不知情形如何。
邵亨氏見著邵常氏如此,她今兒個來也沒別的事兒,“邵家門里如此,我瞧著長嫂又身子不適。先前邵名氏也是說的對,索性將邵家中饋給分了。”
“要是這凌親王回頭兵敗,咱們邵家不至于被人一鍋端了不是,好歹日后還能有個容身之地。”邵亨氏說著,抬眼看向了邵常氏,“說起來,嫂嫂倒是不必考慮后路。”
“長嫂早不病晚不病的,卻在前些日子陡然病了,還是被邵名氏下毒。邵名氏與我也算熟絡,她哪有那個膽子。”邵亨氏也是個明白人,上回的事兒如何,她豈會不知。
想來,邵夫人當真是身子不大好了,若不然老太君也不會急著將邵名氏給處置了。
就連老太君都要忌憚邵常氏幾分,可見這常家啊,說不定已是跟凌親王府靠攏了。
邵常氏一聽這話,面色難看了起來,“你給我閉嘴!”
“嫂嫂何必動怒,我今兒個來可不是來招惹嫂嫂的。”邵亨氏提起分中饋,只是順口一提,心中暗暗猜測,常家與二房說不準早就準備了后路。
眼下邵常氏掌家便是最好的證明。
想到這,邵亨氏繼而開口道,“這外頭還有長房老爺和大少爺呢,日后不論凌親王如何,嫂嫂既已是掌家,總不能日后還將這機會拱手還會去罷?”
“你這話是何意?”邵常氏見著邵亨氏話里有話,擰了擰眉,“我如今不過是替長嫂代為掌家,日后長嫂身子好起來,自然由長嫂再度掌家。何況,我初初掌家已是覺著乏力。”
說完這話,邵常氏朝門外喚來肖媽媽,“時候不早了,肖媽媽送送邵亨氏。”
“是。”肖媽媽說著看向了落座的邵亨氏,邵亨氏話都還未曾說完便被下了逐客令,心中有些郁結,不死心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望得了嫂嫂的庇護罷了,若是方才的話有何不妥之處,還望嫂嫂莫要往心里去。”
話說完,人這才離去。
肖媽媽送了人出去,隨而進了門來,見到自家夫人面色不好,不由得安撫道,“這邵亨氏在這節骨眼上,還想攛使了夫人。”
“她那話倒也是實話。”如今她誰也信不過,心里最大的忌憚還是邵夫人。
若沒有先前邵名氏的事兒,她確實如邵亨氏所提這般作想,既是有這個機會,豈能放過。
可眼下的節骨眼上,邵家都人人自危了,掌家都成了個燙手的事兒。
也不知邵亨氏是真拎不清,還是有意如此攛人擺話。
邵亨氏急急忙忙的回去了院子,自是有幾分尷尬,沒想著邵常氏不領情面罷了。
“夫人何故這般添堵,這長院二房夫人要比旁人謹慎幾分。又是在這等節骨眼上,更是不輕易信了旁人。凌親王一事還不得準頭呢,邵常氏哪敢有何舉動。”
聽得邱媽媽此話,邵亨氏倒也平緩了下來,“你說的也對,現在邵家門里的人都怕著。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只不過,凌親王日后即便登基了,邵家也不至于真的落魄了去。”
邵家的威望還在,頗得百姓們贊譽。
不說凌親王,就是當今陛下要是對邵家不滿,也不會輕易處置了去。
若是凌親王登位,日后不過也是拿捏邵家,邵家豈能這般除去,到時豈不是寒了百姓們的心。
她倒是別的不求,只求日后自個這一房能夠長進些。
得不了長院長房扶持,這二房先前也沒機會走動,這不正是個討好的機會。
先前邵家門里有邵夫人,也沒人敢私下有何排除異己的舉動。
如今邵夫人不掌事了,邵家門里也是徹底改頭換面的時候。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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