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道,“這是公子叫小的給您的,是他的貼身玉佩,公子還說,殿下的提議他同意了。”至于什么提議,那就是王汝默和姒清之間的事情了。
姒清看了眼何山,何山接過那玉佩確認無誤后遞給姒清。
姒清接過那玉佩,靜靜端詳,上邊刻著衍哥兒三個字。
玉是上好的玉,乃是冰種玉,可見瑯琊王氏這個幾百年的大家族的底蘊,即使在逐漸的沒落,有些沉淀了幾百年的東西,不是一般人都可以隨隨便便拿出來的,這也是姒清選擇王家的原因之一罷。
“回去轉告你們家公子,就說本宮收下了,順便叫你們的主子候著旨吧”姒清罷了罷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直至被送出了攝政長公主府,小廝才遲遲回過神,不曾想那日跟在國師大人身邊的徒弟居然就是長公主殿下!長的果真是美如天仙!
話說,他們家公子要他送他貼身之物,該不會是對公主殿下懂了別樣的心思吧?
不過這個想法一起來,小廝就非常果斷的搖了搖頭,就他們家公子那個冷淡樣,別說是喜歡了,連個看順眼的估計都沒有。
不過,小廝格外不解,外邊不是傳攝政長公主殿下,重病在塌?怎么他瞧著很是精神?
小廝離開,姒清看著那玉佩,忽的還是皺了皺眉。
“殿下就不擔心您這樣子被人明白您無事?”
“朝廷局勢如何了?”
何山道,“基本可以說是亂成了一窩粥,有幾個大臣開始有動作了。”
“何山你說,當他們把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后,留下了狐貍尾巴后發現,本宮還好好的,你說那群老家伙的表情會是如何。”
“精彩莫測,變化多端。”
“哈哈哈,精辟。”姒清心情不錯,但僅僅是一會兒的時間,又皺起了眉頭。
“殿下這是怎么了,這一切不都是按照您的發展來嗎。”何山道。
“的確是,但本宮這思來想去,就擔心母后那里不同意。”任由哪個母親都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病秧子。
還是隨時可能讓女兒當寡婦的病秧子。
所以王汝默如今大了姒清五歲,卻無姬妾。
后院干凈,沒有野花,這一點姒清很滿意。
何山想想,也是可以理解姒清為什么皺眉,道:“殿下可要準備進宮?”
“本宮重病,進什么宮?此刻的本宮正好有個理由可以用?”
何山看著姒清,他記得,姒清昨日和他說過,王汝默見到他安然無恙的模樣,并無有驚訝之色,他的心留了個心眼,但面上道:“殿下想要用沖喜?”
姒清頷首:“正是。”
“沖喜一般都是看命格還有面相,氣相,此法有些不妥。”王汝默瞧著就是和上面三項絕緣的。
姒清稍微思忖片刻,“罷了,回院子中,走密道去皇宮。”
這密道是她私下里建的,從攝政長公主府鏈接皇宮中,和她的紫宸宮相連。
剩下的,憑借她和何山的武功,還有對這皇宮兵防的熟悉,想不被人察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暗自摸到皇太后的宮殿也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情。
此時正是皇太后禮佛的時間,素安在一旁伺候,宮殿中也沒有其它的宮婢。
“咔嚓”只聽一聲聲響,素安頓時警惕起來。
皇太后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豁然,一道人影出現,素安正打算喊人,就見那人影飛快掠過,將她的嘴捂住。
“素安姑姑莫叫,是本宮。”
素安眸中閃爍著不可思議,攝政長公主殿下?她此刻不是還在攝政公主府里邊嗎?
“嬌嬌?你怎么來了……不是應該?”
素安見皇太后開口,非常有眼色的退下。
后宮這個地方,知道的東西越少,活的越久,尤其是她這種老人,看的最是透徹。
“兒臣來此是想有事和您商量。”
“說來聽聽。”皇太后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就起身,姒清忙上前扶住皇太后,將她扶到附近的矮塌上,她也就近坐在一旁。
“母后,兒臣有心悅之人,想將其招為駙馬。”姒清直奔主題,也不矯情,在自己的母親面前,沒什么好隱瞞,也沒有必要有歪歪扭扭的“彎道”。
皇太后一天,咧開了嘴,“嬌嬌這是看上誰了?這是好事兒,快告訴母后,母后替你們來做主!”皇太后抓緊姒清的芊芊玉手,時不時的拍一下。
“是南城王府的王衍。”
“王衍?”皇太后只覺得這個名字聽的怪熟悉的,“可是王家那個前幾年得病的?”
皇太后將“得病”這兩個字重重的一咬,姒清變知,讓皇太后首肯估摸著得要花些時間了。
姒清知瞞不過皇太后,便老實的道了句:“正是他。”
“不行!”皇太后斬釘截鐵的道,絲毫不給姒清任何一個可以講話的機會。
“母后~”這一聲可把姒清自己的雞皮疙瘩給嗲出來了,她像來強勢,這么個撒嬌難免格外的生硬,而且內心還是不斷的掙扎。
她不由有點慶幸,還好這四周沒有人。
不是人的何山默默飄過。
“撒嬌也沒有用。”
姒清這下立馬正色:“母后,兒臣有分寸的,更何況,和王衍成親也是有原因的。”
“不管你多有分寸,有什么原因,哀家都不同意。”
“為何?”
皇太后恨鐵不成鋼的道:“就憑王衍的身子,他那種身子,指不定哪天就兩腿一撒走了,先不說遠的,就說近的,就算成親了,夫妻之間的事情,他做得?”
皇太后最后一句話有點露骨了,姒清耳根不由一紅:“母后......和王衍成親,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如今朝廷......”
“朝廷?怎么嬌嬌是想拿自己的婚姻做籌碼?哀家不允!絕對不允!嬌嬌,這成親就是過一輩子的事情!”皇太后神情更加嚴肅。
“母后,不會的,兒臣是攝政長公主,有權有勢,哪怕他王衍真有那么一日,兒臣二嫁完全不是問題。”想要娶她的人多的是。
“那能一樣嗎?”皇太后火勢一上來,頭就開始隱隱作痛。
“母后......”姒清關心的上前。
是了,母后就是蘇煥政治上的犧牲品,如若不是父皇待母后好,母后估摸就一刻也活不下了。
“你說說你,哪怕是燭陰這個權臣,也總比一個病秧子好啊!”
姒清一咬牙就道:“母后,兒臣和王衍已經私定終身了!”
恰好這時來了一聲:“國師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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